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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年轻帝王有些心累，便随口问道：“交趾百姓可好战？”
张之白心中微动，和颜悦色的问道：“交趾……君臣如何？”
吕夷简才发现自己的太随意说错话了。
“不敢欺瞒相公，小人曾有幸见过一面交趾国王，只是并未深入交谈，所以不太好评价……不过他们说交趾现在很厉害，臣子、官吏……也都是仿照大宋这边的设定，不过却比大宋相差甚远……”
此刻君臣皆名了——这不是假话！
李二柱有三十多岁了，十五岁跟随大食商队来往于各国经贸，如今也是小有家财的富豪，不仅去过北辽、西域，连南方交趾、大理、甚至更远的波斯、高丽，西域，都去过。
这就是为何宋、辽两国就算打成了狗，可依然还要派使臣来对方的国家进驻。
李二柱不知道大宋的皇帝和相公们，态度怎么忽然变的那么严肃。
连项目都还没落实，人家就已经把该贪的钱贪到手了，官吏联合商贾，朝廷联合地方……上下其手，让人恨得咬牙！
王尧臣叹了口气，“蛮夷之地，果然是凶残。”
汴梁包容万象，各国人都有，这种事儿不难打听。
叶双愁带着几个商人进宫了。
他还在自我催眠，李二柱却直接击碎了他的幻想。
张之白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何广西南路那便但凡一有动静，当地的官员就会慌不失忙的奏报。
吕夷简也不过是将这事儿说得清淡了，只因为见得太多麻木了。
这样的生活环境影响下，别说是人了，就是牲畜也会变得凶残！
这种事情很好知道，只要派几个人去交趾住上几年，保管给你调查的清清楚楚。
“张相！”
大宋诸多边境城市都不堪其苦。
张之白的眼神已经开始泛冷了，吕夷简赶紧鞠躬谢罪。
难道交趾人真像秦为所说那样？
李二柱不知道他为啥面色难看，只是认真道；“打呢！那交趾国君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连年征战，如今做了君主，更是到处讨伐周围的部落，地盘、人口、财物、连口粮也是他们抢掠的重要物资。
“那这些人的秉性如何？你见到的那些底层官吏，又是个怎么样的品行。”
李二柱还好些，可那些小商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尤其是常年徘徊在西北边境上的那些悍匪。
汴梁繁华，而且包容性极强，只要你有钱，只要你不危害到大宋的利益，这里就会接纳你，甚至爱护你。
这等事儿大宋也有，而且比交趾多了去。
正统就是正统，哪怕它再弱，也不是周围蛮夷小国可以比拟的。
“既然知道这是大殿之内，若有谎言，你可知下场？”
就是为了探听消息……
“好战，好勇斗狠，只要舍得给好处，都愿意舍命相从。”
所以来之前，他还想着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宋皇的夸奖，说不定宋皇一高兴，就给他一个大宋人的身份。
李二柱想了想后，才认真说道：“那交趾国君上位还不到一年，周围的部落差不多都让他清扫了，有不服统治的，一口气全杀了！和交趾接壤的占城，那也算个小国了吧……可交趾打占城，简直就像老子打儿子一样简单！”
李二柱的模样很是肃穆，像是参加葬礼一般严肃。
他们很多其实都是西夏、或辽军冒充的，白天做士兵，晚上做匪徒。
宋人的皇帝仁慈，是个难得一遇的好皇帝。
交趾原先就是中原的地盘，文化和政治几乎都是通盘转嫁。
到这些对高位者来说也不过寻常，反正他们也从不把普通人的命当命！
当你想了解一个国家的情况，首先就要了解他的外交政策。
这是问外交。
秦为说那是蛮夷之国，而且野心无止境！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现在与大宋的皇宫比起来，那地方简直连狗窝都不如了。
张之白的面色发白，接着问道：“可是经常打……还是偶尔打一打。”
这是无数在汴梁定居的外来者，梦寐以求的奢望。
意思就是，说谎话可是要代价的！
最后还是赵祯尽量放缓情绪，柔声道：“问你们什么，你们便答什么，放心，朕不会因言论降罪，你们可畅所欲言……”
如今这个词语还并未流传来来。
吕夷简皱了皱眉头，淡淡说道：“利益会让人疯狂，杀人也是意料之中的。”
赵祯心中也不满之极，心想你当年既然看到了，可处置了？不处置你就是渎职，还有脸说得如此轻易！
但他知道这里不是口嗨的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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