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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拱手致谢。
你若是以为这是个进谏的好时机，那脑残的标签就会钉在你的头上。
庞籍作为枢密使自然要开口的，“陛下给个都头却是小气了些，照臣看，给个指挥使也不差。”
赵祯也想过收复失地。
折继祖赶忙低头道：“陛下，折家只想要杀敌的机会，只想报效君王。”
王臻说道：“做官是蠢货，种田是蠢货，做生意也是蠢货，什么都不会，离了俸禄就能饿死。这样的人，生而何益？死而何害？”
赵祯满意的道：“好生做。”
皇帝发话要给个都头，这事儿小的不能再小了。
吕夷简没回身的道：“此事枢密院和殿前司商议就是了。”
秦为对狄青微微颔首，赵祯那边也兴趣索然的道：“种诂。”
秦为说道：“可在军士出门都会被歧视的大宋，他们会被人称为贼配军，会有人冲着他们吐口水，有人会役使他们……这样的大宋，怎么指望他们去保家卫国？怎么能指望他们去悍不畏死？”
许茂则低眉顺眼的出来：“陛下放心，臣跟着。”
“某定然是要去。”
王臻点头道：“陛下要平衡，否则一家独大，这不是福气。不管汉唐或是什么时候，一家独大就是祸根，迟早会带来腥风血雨。”
“小人是军士。”
赵祯最后的话更是点睛之笔，差不多是许诺让狄青日后领军北伐了。
“此人御下的手段狠辣，这一阵子，那一千多人被重责的不少。”
呃！
游昌道的脸红了，他悄然躲进了人群里。
秦为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和王臻低声说道：“……种诂会有好处。”
有官员出来说道：“陛下，此人悍勇忠心，都头当然做得。”
认为这是秦为提前排练的好的，就为了在陛下面前演这一出戏。
种诂的邀约秦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如今这个梦想又近了一大步，他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就看了秦为一眼。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转动，却是看向了众人，这种与世为敌的豪迈让秦为跪了。
没想到段玉的本事一点儿也不逊色与乔风。
秦为摇头，段玉今日的表现也出乎了他的预料，堪称是一鸣惊人。
所以那个八十万是吓唬人的，就像是后世某个带了地球二字的单位，你莫不是真以为这里就能管着地球？
这是对狄青的认可和夸赞，也是对秦为的赞叹。
水浒传里写了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职务，可真要让你去教授八十万禁军，等教出来后，你最好找个地方蹲着，从此不出汴梁半步，否则御史能活吞了你。
只是他没想到，多年后泰山封禅因他而沦为了笑柄。
“对，职责！”
“是真的吗？”
种诂跪下，哽咽道：“陛下厚恩，臣此后定然看住青涧城，为大宋挡住西夏人的兵锋……种家……愿意为陛下效死。”
竟然就是都虞侯了，虽然他的权力没变，仍旧是北伐军那八百来人，可职位却压过了不少成名已久的武将了。
秦为看在眼里，淡淡说道：“陛下，军士的心中想的其实并不多，他们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和家人，若是加以引导，他们才会想着自己的职责。”
和种诂的想法一样，狄青也希望有朝一日站在幽燕的城头举着大宋的王旗。
赵祯淡淡的道：“青涧城……你去。”
赵祯点点头，目光转动看向了折继祖。
秦为走过去行礼，王臻笑道：“今日众人都说狄青必败，老夫却说他必胜，在老夫看来，他有三必胜，第一……”
或者换句话说，这是任何一个皇帝做梦都想做的事情。
可武官的铨选却放在了吏部。
大宋也有兵部吏部这些部门，但都是空头货色，大权都被政事堂、枢密院这种特定的部门给侵夺了。
赵祯满意点点头，说道：“如此……万胜军不是差了一个都虞侯吗？朕希望能早日看到你在府州令西夏人丧胆！”
大宋的官职让人头痛。
这场比试若是按成绩来说，折继祖算是第二名，这也算个不错的名次了。
果然是皇帝，处事老辣的让秦为都没话说。
比如说武官的铨选，就能让你摸不着头脑。
以后要是他再有战功，那升官的速度会让人瞠目结舌。
至于先问吏部，不过是走过场，让大家看到他这个皇帝的谦逊而已。
“你呢？”
“很好，我辈年轻人就该如此。”
这时欧阳修急匆匆的跑了来。
后来的赵恒更是连打都不敢打，直接给自己搞了个泰山封禅，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大宋疆域不固的劣势。
若是没有秦为，他至今只能在散邸司里厮混，别说是给陛下和赵允让留下好印象，他连指挥使的面都见不着。
当初赵老二举大军伐辽，想要一鼓作气收复失地。
种诂抬头，认真的道：“今日某先是锋矢阵，狄青应战，而后某变阵想从后方截杀他，可他却选择了正面交锋……他是个名将种子。”
赵祯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年轻人，而不是军士，赵祯一开始就模糊了他们的属性。
这是来自帝王的许诺。
今日看来，赵祯能成为一代仁君是有道理的。
文官对皇帝表示效忠的方式会很隐晦和雅致。
赵祯和宰辅们都点点头，军人存在的意义不就是如此么？
种诂的眼中闪烁着不明之色，像是激将，可更多的却是豪迈。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启禀陛下，臣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有朝一日带领北伐军恢复失地，为大宋重夺幽燕！”
游昌道回身，戟指王臻喝道：“王臻老儿，你先前也是嘴硬……今日一战只是运气罢了……”
种诂看了狄青一眼：“种家输得起，折家在府州立功不少，某去了青涧城之后，定然不让折家专美于前，就算是你……种家是将门，不会被你比下去！”
“魏勇……原先是做什么的？”
狄青当然知道厉害，所以压根不沾边。
只是大宋的情况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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