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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利休看了秀吉一眼,再次答道“左近卫大将的的能力在殿下众多子侄辈中是最出众的,天下有超越右大将的人屈指可数。
好在现如今关白殿下的继承人乃是丰臣大将的亲兄弟虎松少主,我观右大将虽是雄主,但是也有软肋,那就是极重亲情,只要虎松少主当位,他应当会像辅佐殿下一样辅佐少主的。”
不过即便是走个场面,秀吉征讨评定琉球之外的国度这件事在日本国内确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并最终导致了本来已经迁延日久的与北条家的谈判被快速推进。
“第一个确实提前想好的了,在我听到琉球使者带来的消息后,就已经有了计划,为此提前和谷山翁主等人商议了许多次,才谈好了条件。
会议商议结束,眼见天色已晚,秀长和秀家一道向秀吉道别后转身告退,茶室内只剩下了秀吉和千利休两人。
至于为龟井兹矩请求琉球守之事,乃是因为我见你们已经同意以其为琉球国相,又曾经听闻他与父亲大人之间的美谈,故而想促成此事锦上添花罢了。”
眼见秀吉发怒,马似竜惶恐道“非是我王不诚,全因我往身体恙弱不能远行,今日除了派我前来请降之外,还给上过献上本国第一美女,谷山翁主殿下,自此州我琉球于日本结成秦晋之好,为父子之邦!
这一套典仪是秀家参考欧洲想出来的,没想到秀吉还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直接照搬使用。
在秀吉统治天下的政治制度之中,虽然明面上是尊重朝廷的律令制体系,但是实际上依旧是幕府开幕的小班子政府,秀吉相当于后世的总统。
而在执行之中,由于他们分管不同的政务,难免会有互相矛盾和交集的地方,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进行统筹。
同时册立丰见按司尚朝陈之子尚朝孝为储君,入继承国本。
面对秀长的质疑,秀家当然不能承认,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本以为叔父大人最是懂我,怎么今日也对我有如此揣测。
至于为什么会拖延只3天之后,当然也是因为秀吉对于此事非常重视,由于此前并无案例可以支撑,于是凭空设计出一套礼仪出来。
秀长答道“我在洛中不也没有具体的官职吗?不也是帮助兄长统筹天下政务吗?你就当做我的副手帮我忙,过几天我便向兄长申请此事。”
在数十位持旗众身后的是一座由金箔锦缎装饰的花轿,里面坐着的正是此前与秀家有多日鱼水之欢的琉球国谷山翁主,自今日起她将作为两国友谊的见证被送入聚乐第,成为秀吉的侧室。
秀吉端起一碗热茶喝上一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非常严肃的看向千利休问道:“千利休,你觉得右大将这个人怎么样?”
秀吉坐在御阶之上,面对前来降服的马似竜心中早已笑开了花,不过依旧强装镇定的对着他责问道“你琉球小国对我有些冒犯,我姑且念在你们初犯,不对你们另加责罚。”
今日所见所闻,琉球一国之主之位居然被其玩弄于股掌之中,足见其谋略与胆识。丰臣大将好似一团雄主之气,有雄主在时可以辅佐雄主称霸宇内,正如其辅佐殿下一样。
面对秀长的问题,秀家狐疑了片刻,对着秀长答道“您是说改立尚朝孝为王的事儿,还是以龟井兹矩出任琉球国相的事儿?”
“只是吉备之地已封无可封,本来九州之地是最好安置右大将之地,但是关白殿下并没有选择将其转封九州,想来是有别的想法了啊。
秀吉本来以为秀家会为龟井兹矩请求一个高位官职,毕竟武藏守的官职本身就已经是从五位上·大国守了。
“新的官职?他想要什么?”
他看向丰臣秀长问道“这个琉球守是什么官职?”
不管听起来别不别扭,效果确是出奇的好,让听到秀吉威胁的马似竜非常惶恐,连连承诺绝对不会。
以上这段话是秀吉临时起意的,听起来怎么都有点明朝的味道,或许正是借鉴了大陆历史上封赏倭国之时所用的文书中的内容。
秀长在一路上不断的询问这秀家和菊姬的身体,甚至还让秀家代为向见性院和同方院转达好意,在秀家看来这是秀长有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表现。
其实以上两个问题秀家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但是面对秀长秀家不能坦诚相告,不然就会显得此次聚乐第之行秀家是早有预谋,甚至请求攻伐琉球都是早有计划了。
千利休的回答让秀吉非常满意,对于秀家的人物画像和他心中所想一致,但是恰在此时千利休话锋一转,重新勾起了秀吉的心弦“只是……”
实不相瞒,我原本的第三个答案乃是恳请大隅国主池田恒兴代为监管琉球。说实在的琉球距离冈山太过遥远,要不是今日您和父亲赏赐了我琉球贸易特许,我都不想再和琉球产生关系了。
秀家看向秀长,向他求证道“您是说要我前来中枢,与您一道为父亲做事吗?”
由于这次是日本国土以外的第一个国家向秀吉臣服,对于秀吉来说正是向天下宣扬自己文治武功的绝佳时刻,于是提前下令近畿及周边大名尽数到场,即便是远国的大名也被要求派留驻京都的家臣代为参与。
要知道正五位下已经算是不小的官职了,与左右近卫少将同阶。
“琉球的事是你一开始就做好的打算吗?”
面对秀长的邀请,秀家踯躅了,他看向已经两鬓斑白,面色饥瘦透骨的长者,不忍心开口拒绝。
——
“搓尔琉球小国,不识大国威严,对上国多有冒犯,先献土以降,恳请日本王有好生之德,息兵止戈,琉球国上下愿侍奉殿下,永世不弃。”
秀长点了点头向秀家确认道“是啊,我如今年级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撑不住了,丰臣家的天下应该由谁来抗,思来想去还是应该找你。”
见秀家还在犹豫,秀长搬出大招,他对着秀家说道“小菊的年级还小,过去都没有长时间离开过我们,我现在非常想念她,你看我身体每况愈下,请让其多在我身边陪伴我一段时光如何。”
在秀家和秀吉刻意的宣传下,谷山翁主成了琉球国第一美人,还算王室子弟,即将几位的下任国王的亲姑姑!
臣下今日前来,还带来我王国书。我王体弱多病,身体日渐孱弱。然如今国本未定,恳请上国降下法旨,册立储君!”
“在下恳请父亲大人,赐予武藏守新的官职。”
“给予其琉球守之职没有问题,不过一人怎么能身兼两国守呢?”秀吉对着秀家继续说道:“正好其讨伐琉球尚未赏赐,就将其左迁正五位下·式部大辅一职,同时坚固琉球守吧。”
将秀吉询问,秀家出言提醒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当初在但马之时,其祈求您赐予其琉球守之职,愿意为您讨平并镇守琉球的事儿了吗?”
千利休为秀吉换上一碗新茶开口答道“右近卫大将年纪轻轻却能力出众是关白殿下的左膀右臂,有右近卫大将在,关白殿下的天下定能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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