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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不及多想，使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用力向那根救命稻草游去。
“是呀是呀，看见什么了？”
“叮————”
我游！终于……还差一点儿。
“艇长大人，”通讯官快要哭出来了，“我们在水下最快只有5节，鞑子可有25节呀，这里水又那么浅！送……”
艇长转过头来盯着她，瞪着眼睛说道：
“喂，秀秀，给我查查它的参数……长度大概有90米到100米的样子，前舰桥和后舰桥的距离拉得很开，中间有三个烟筒，有一门前主炮，一门后主炮，都没有防护炮塔，嗯，总之是一副老古董的模样……喂，查到了没有？”
我游！我游！我再游！终于……我靠，怎么，这根桩子还会动啊？
艇长揉了揉眼睛，又贴在潜望镜上，慢慢地，一双眼睛瞪得牛大。
“嘎？！”艇长再次发出奇怪的声音。
突然，声纳兵捂着耳机，失声大叫道：
“艇长大人，”轮机官一脸哭相，“咱们犯得着这么拼命吗？别的艇一星期最多出来一次，您已经是第三次出来了，再说今晚是周末，差不多过得去就行了吧……”
顿时，潜望镜周围人人色变。
“嗯嗯……”舰长转着圈，继续咕哝着，“你的耳朵是干什么的……我早看见了。记下来，目测，十二点钟方向发现鞑子的驱逐舰一艘，在作水平移动，距离大约1500米，速度大约……12节。”
“这应该是一艘老式的‘贝勒’级驱逐舰，排水量1145吨，最高航速25节，前后各一门75毫米主炮，唔，还装有24枚50公斤的深水炸弹……”
跑，还是打？想到这里，艇长恶向胆边生，咬咬牙，命令道：
“呃，怎么说呢……潜望镜里……有一只眼睛。”
我游！我游！终于……咦，还差一点儿。
舰长继续说着：
这么说，到明朝了。
双脚触到了柔软的泥沙，向小强很有天赋地快速蜷起双腿，用力一蹬，身体便像木塞一样，向水面钻去。
又是一声。
“嗵——！！”
……
“一号管准备。”
“好，给我稳住……涅哼哼哼……一千米……”
“嘎？！”艇长一呆，潜望镜里看得清清楚楚，敌舰明明还有一千来米，这里哪来的深水炸弹？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艇长慢慢地转过头，表情怪异地看了一圈周围地下属。
“记下来了。”
很唐僧地发泄了一通后，她又把脸贴回潜望镜。
“保持航向，双引擎三分之二速度前进，艇艏鱼雷舱做好准备。”
艇长咽了一口唾沫。透过潜望镜，远处那艘清朝驱逐舰头上已经喷出浓重的黑烟，气势汹汹地开始寻找了。
向小强双脚打着摆子，保持漂浮，抹了一把头脸，吐了一口黄浊的江水，第一个念头就是：
就在向小强快要没顶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他好象看到不远处竖着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好象是根细桩子。
幽幽红光的狭小舱室中，艇长整张脸都贴在潜望镜上。双臂攀着潜望镜两边的大手柄，帽檐拨到脑后，慢慢地转着圈，口中哼着小曲：
“大人，这已经很近了……还要靠近？”
枪炮官一边闷头下达着细节指令，一边幽怨地想，跟着这位艇长立功快，送死估计也不慢。
声音很好听，很像迅雷下载完毕后的那一声提示音。
“叮————”
他打着哆嗦，环顾四周。漆黑的水面散布着点点月光，周围黑茫茫的，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求生的强烈欲望下，向小强使出吃奶的劲儿，一个纵扑，抱住了这根想要逃跑的桩子。
轮机官无奈转过头吩咐道：
1935年12月的某一个星期六，晚上七点半，长江，南京水面。
几米的水下，一艘大明海军的小型潜艇载着十二名女兵，无声、缓慢地作侦查航行。
“二号管准备完毕。”
“完了……要死了……”他呛了一大口水，绝望地想着，“还没娶一大堆老婆，先冻死在这里……够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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