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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强脑中浮现出女孩额角上的伤痕，咬咬牙，答道：
“小的醒来以后，冷得要命，看到旁边那个人穿着小的的衣服，正在跟另……另一个人说话……”
尼玛善看了他一眼，端杯子慢慢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
向小强偷看了一眼托津：“是他……是那第二个人……对抢俺衣服的人说的。”
“怎么回事就怎么说，还有什么为难的吗？”尼玛善托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还要我屏退左右吗？”
一个背枪的卫兵推开门：
“那个兵被扒得精光，说是扔在草堆里冻了好久，再不吃东西就不行了！”
“很好。”
尼玛善“腾”地坐起来：
“大人，她怎么办？”
“嗯？怎么不说话？”
“大人，”托津再次探出头来，“他们马上就过来。”
“那个兵在哪里？”
尼玛善压下刚才心中的火气，打量着他，微微笑道：
托津把秋湫提出来，往地板上一掼：
“这……”托津慌了，忙低下头，“大人，属下……属下……”
“另一个人？！”托津探起身子，满脸紧张地盯着他。向小强立刻懦懦地不敢说了，不停向托津看去，越看越显得害怕。
托津又去回电话了。
“好，”尼玛善眯起眼睛，满意地自言自语，“很好，急着抢衣服穿，应该就是潜望镜上的那个人。很好，这个神秘人物总算露出行踪了。”
不过……尼玛善回想了一下托津今晚的行踪，发现他确实有一段时间不在自己身边。就是自己带人到码头查验俘虏的时候，让托津在办公室这里准备来着。
“好了，屋里不要留这么多人，你们下去吧。”
那个小妮子死也不肯把他招出来，可见那是一条多么大的鱼。南明派遣重要人物搭载潜艇，乘着黑夜渗入我方，这种事情从前也抓到过几次。可是按照常理来说，钻出潜艇后，应该尽快向岸上游去，尤其是这种大冷天……为什么他却抱着潜望镜大喊大叫呢？……难道是江水冰冷刺骨，引发抽筋溺水？很有可能！……抑或是装备缠在了潜望镜上，而潜艇里的人却不知情，照旧下潜？也有可能！……总之，要等抓到那个人后，才能知道……
“算了，没看清楚的话就待会儿再说。你现在说说他们当时都说了什么吧。”
“嗯，向小强啊，”尼玛善架起二郎腿，端起茶杯边吹边说，“说说吧，在哪里，怎么回事呀？”
尼玛善见状便点点头，示意一下门口卫兵和那两个宪兵：
他仿佛刚醒过味儿来，连忙把包子和瓷缸放下，“啪”地立正，嘴里还在用力嚼着，然后他死命将最后一口咽下，噎了半死，这才高声喊道：
尼玛善打断道：“这些话是谁对谁说的？”
谁知刚瞥了一眼，尼玛善脸上肌肉便越来越硬，火气慢慢腾上来了。
“嗻！”
“回大人的话，”那个大兵一挺胸，啪地一个立正，“俺叫向小强！”
“嗯，先让她在这里，待会儿问话的时候，随时也要问她。”
果然，来了，露面了！
“嗻！”
尼玛善抬起头，看到向小强只是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盯着托津，显得很紧张，好象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
特别是“尽快办好证件”这一句。整个浦口军营，有本事“尽快”弄出一套军人证件的机关，除了“粘杆处”，还有哪里？
向小强瞅了一眼角落的秋湫，小妮子抱膝坐在墙角里，额角上淤血紫红，脸上泪痕半干，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他赶忙避开秋湫的目光，低下头。
托津也靠在椅子上，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这不明摆着吗，这里的“左右”除了他托津还有谁？这个小兵要真是这个意思，那就是不知进退，存心想找抽了。
边上一名士兵悄悄捅了捅他。
托津“凶神恶煞”地逼着问道：“干嘛吞吞吐吐的？你想说的是谁？”
“嗯？”尼玛善顺着向小强的目光望向托津。他观察着托津的表情，慢慢地放下茶杯，心中盘算起来。
“那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像是……好象是……”向小强躲避着托津的目光，求助地向尼玛善望去。
“大……大人，小的……小的不敢，只是……”向小强缩着脑袋，身子左晃右晃，又看了托津一眼，支支吾吾道，“只是……小的虽然被打昏，但很快就醒了，后来都是装昏的，然后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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