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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望了一眼门外，又望了一眼小五，小声说道：
小五赶忙爬过来，和她靠早一起，掏出手绢塞给她。赵小姐接过手绢，搂着小五没有说话。大小美女都是呆呆的、愣愣的，被霜打了一样，楚楚可怜，显得脆弱极了。
“上级的姓名地址，我知道。下级的姓名地址，我也知道。但这是我们党的秘密，不能告诉你们。”
“姑爷……”
……
车厢里一片安静，大家已经用看一个圣女的目光看着赵小姐了。向小强耳边不禁回响起那个坚贞不屈的女性声音：
赵小姐还是仰头望着车顶棚，随着一下颠簸，两道泪痕滑下脸颊，反射出远处的灯光。
但此时黑灯瞎火，谁也没趴到跟前仔细辨别。
然后他们立刻明白了向小强的言重所指，都转头望着小五。
“大家都请坐吧……向先生，不要再拜了……小女子当不起，再拜就拜老了……”
“赵小姐真乃我大明巾帼之楷模，让我等须眉男子分外汗颜！要是我大明男女皆如赵小姐一样，清虏何愁不灭，中原何愁不复？向某佩服之至！”
向小强知道他让人陪他去，主要是想让人一路跟着他，表明自己真的是去买吃的，不是去通风报信的。
赵小姐靠在帆布蒙上，瞥着一车毕恭毕敬的大老爷们儿，尤其是中间那个诚惶诚恐、一脸倾慕的向小强，感觉满腔的怨气稍稍缓和了些，她抬起手帕擦去脸上泪痕，充满恶趣味地微笑道：
“啊……啊，”肚子疼一脸尴尬，讪讪地道，“赵……赵小姐，杜某糊涂了，小姐莫怪。”
赵小姐只觉得两眼一黑，快要晕过去了。
李根生啥也没说，一下跳起来。
向小强发现赵小姐脸色有异，就要倒下去，连忙一把扶住，叫道：
赵小姐在外面烧水，聋哑的小五抱着膝乖乖地坐在煤球炉边烤火，李根生对蜗牛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凑到魂不守舍的向小强身边。
蜗牛也说。
“哦……”向小强略点点头，心中疑惑解了一些，又紧问道，“我们骗得你好苦，什么意思？”
“说……是不是这样？”
“是啊，我大明东厂有赵小姐这样的忠贞之士，真不枉了东厂‘精忠报国’那块匾了……啊对了，赵小姐是我东厂的吧？”
赵小姐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了。
大家都也笑呵呵地点头客气着，屁股早都找地方坐了下来，肚子里也咕咕叫了。向小强知道这时候也不能放松警惕，毕竟外面还在大搜捕。他指挥队员检查好武器，冲锋枪、盒子枪、机枪全部子弹上膛，放在手边，又安排人趴在北窗户和南窗户边放哨，观察房子外的动静。
“啊？！”
三人一起冲出去，推开厨房间的门。
赵小姐咬着指甲，呆呆地望着车顶棚，根本没理会他的疑惑，只是坚持道：
“蜗牛，蜗牛，”向小强有些兴奋地望了小五那边一眼，压低嗓音，“你说，咱们陛下姐妹一共几人？”
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
其实倒不是自己对他还不放心，主要是这实在太要命了，容不得半点疏忽。他眼神询问肚子疼，肚子疼略微点头，表示有必要。
赵小姐微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道：
两人都一愣：
“她不是在管着水吗？”
再说这辆军卡并不是突击队偷的，而是准备劫狱之前，凭着粘杆处身份从附近军营里征用来的，理由很简单，北京粘杆处总署来人有任务，征用一辆军车任务要用，大概两三天就给他们开回去。当时还亮出证件、签了字的。所以两三天之内，不会有人找这辆车。
不止一个人看见赵小姐哭了，一大票男人面面相觑，都傻愣愣地望着向小强。向小强也蒙了，不知道赵小姐怎么会这种反应。
肚子疼也忍不住叹道：
肚子疼一愣，张口道：
“不……不用……”
“杜长官，你跟我一起去吧，呵呵，弟兄们人多，买得多，我一人提不了。”
小分队把卡车开到李长贵宿舍附近的一个货场旁边，停在那里。这里他们白天就看好了，很少有人来，而且因为是货场，有几辆卡车停在这里，再停一辆军卡也不显眼。
“嗯？！”
“咦，你刚才不是说过……”
向小强道：
“但他们并不就此满足，还要我说出更多的情况，还要我说一些皇室的机密……那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多冒充陛下一刻，陛下就能多一刻的机会脱险，因此便装做知道的样子，咬死口不说……于是，他们就给我上刑……用电刑……”
这种小平房的厨房间就建在门外，只有两三平米，一扇小木门，烧水做饭都在里面。赵小姐自告奋勇去看着炉子上的水，向小强因为她受过刑，身体虚弱，不舍得让她出去的，外面那么冷。但赵小姐很贤惠、很温柔地推开他，笑吟吟地说，这本来就是女人干的活。一瞬间，这种大明传统女性出得厅堂、进的厨房的美好形象，几乎把向小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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