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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大哥，瓢把子……”
“好小子！”他猛拍一掌，差点把向小强拍趴下，接着一个熊抱，仰天长吼，“湫他妈——你看见了吧，咱们有姑爷啦——哇——哈哈哈哈哈……”
这边领头的高声道：
面对全大明天字第一号帮派的天字第一号龙头老大，满堂的大哥瓢把子们都坐在下面，恭顺驯服地聆听训示。但他们的目光还隐隐地望着坐在秋老虎旁边，那个不显山不露水地年轻人。那个年轻人面如止水，架着二郎腿坐在次座上，也不说话，托着茶盏慢慢地喝。他一袭吓人的黑风衣，让人隐隐猜测秋老虎身后，有怎么样的吓人后台……
秋老虎接过，看到淡黄色的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朱红色的朱雀标记。他脸上微微变色，小心地拆开，取出一张淡黄色的信笺。
……
走廊上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一个女职员尖叫起来，十几个戴着臂章、手持棍棒、腰别手枪的大汉冲进来。
慢慢地，路灯下出现了好几百人。这些人穿着便装，右臂上戴着明黄色臂章，上边还有字。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长形的器械，昂首阔步，走在马路正中，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爸爸，我回来了……”
几乎在同时，广播电台门口也停下两辆大巴，五十多个戴明黄臂章的人民卫队跳下来。
铁尺、钢筋、大扳手、老虎钳齐上，叮当几下，大铁锁落地，人群一拥而入。
南京电报电话局门口，“嘎——”地停下一辆大巴，上面“哗哗”跳下三十多人，戴着明黄臂章，手持长短器械，两三下砸开大门，蜂拥而入。肚子疼指挥几个人在门口架好“啄木鸟”，厉声命令道：
“开门！开门！”
向小强递了个眼色给蜗牛，蜗牛会意，支走了其他人，屋里只留下秋老虎、向小强、秋湫和他自己。
两个突击队机枪手架着机枪对着大门外，另两个戴着臂章的“人民卫队”一人一支盒子枪，往大门两边临街的墙上刷浆糊，贴上印好的传单。
向小强拿出一只信封，递给秋老虎。
这两天每到晚上，游行集会的学生便会散去，各自回校。毕竟现在是寒冷的冬夜，在外面露宿谁也受不了。但是第二天，他们还会由各校的学生领袖带出来，继续集会示威。
“所以，在这次行动中，必须时刻记住，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爱国社团……”
远空旷的街道上回响着无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把这群尖叫不止的女职员集中到隔壁后，肚子疼一挥手，这十几个“人民卫队”便各自坐在接线机前，戴上耳机，很熟练地操纵起来。每人面前摊开一个小本子，上面写了必须保持畅通的一串线路，以及必须掐断的一串线路。
……
“瓢，瓢你马勒隔壁的把子，再瓢踹死你！我们又不是黑社会，我们是爱国社……”秋老虎正坐在正堂里喝茶，突然大大的呛了一口，瞪着牛大的眼睛，“蜗牛？你小子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坚守岗位！”
同时，一向治安良好的秦淮区，从中午开始陆续聚集了很多流氓、无赖、地痞、打手、小混混、帮派分子、不良少年。这些人越聚越多，除了天地会（洪门）本身各堂口的大哥，还有平时很多道上的头面人物、三山五岳的瓢把子也开始出现，他们都带着弟兄聚集在一所私人公馆周围，进进出出，相互拱手招呼，平时有些过节的、结过梁子的那些帮派，好像也都忘了这码事似的，手下人都合并在一起，勾肩搭背。
“站住，干什么的？”
车身一面用白漆写着“人民卫队”四个大字，另一面用白漆写着“恢复秩序，保卫祖国”八个小字。
……
夜晚静悄悄地来临了。南京城中央的鼓楼大钟撞了九下，晚上九点整。
……
等父女俩抱头哭够了，蜗牛喜上眉梢地向秋老虎隆重介绍道：
秋老虎抱住女儿，老泪纵横，仰天大笑：
电报电话局楼上宽阔的大厅里，几十个女职员正在一门门接线机前忙碌，她们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不停接上、拔出插头，面板上的小灯不时闪烁着。
一个宪兵一拉枪栓，“当”的一枪，清脆的枪声划破夜空。
向小强的人仍是带着那一套武器，腰里别着盒子枪，“啄木鸟”和“芝加哥小提琴”就放在脚下。秋湫等十一个女兵人手一支海军制式左轮手枪，东厂提供。理由嘛，当然是军人不能没有武器。
“来呀，把门砸开！”
“……你？……秋湫？”
门口站岗的两个宪兵见状大喝一声：
每辆大巴驶过，车窗都会飘扬出慷慨激昂合唱的大明国歌。
为首的肚子疼高声道：
门口一个带哭腔的声音喊道：
“喂，你们……要干什么？”
“站住，不然开枪了！冲击电台格杀勿论！”
几个炮兵呆呆地望着这几百人从他们面前几米远过去了。其中一个兵看清了他们臂章上的字，好象是“人民卫队”。
……
向小强圆墨镜、黑礼帽、黑风衣，黑皮手套，一身标准的东厂行头，雪白的长围巾飘垂两侧，英气逼人。这些天他带队深入敌境，转战杀伐，周身不经意已然有了一股气势，若是再咬上一支牙签，简直就是小马哥穿越来了。
“岳父大人先看看这个。”
十几分钟内，三十多辆大巴和二十几辆轿车发动，陆续开出。
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抬手一指他们，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堂后的院子里，整箱整箱油纸包裹的崭新盒子枪被起开，数着人头发下去……
另一个大棉布包打开，明黄色的臂章倒了一桌子，很快的分发下去。大家人手一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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