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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厉害起来了……应该说，敌人不像先前那么弱了。……不错，我们头脑要清醒，我们这么容易就推进到城墙附近，并不是我们太厉害，而是敌人太弱。……现在敌人变强了。”
“是啊，五辆坦克，一个排。……但是我们没让敌人向市内推进一步，我们反而快把他们推出城墙了。”
怀塔布松了一口气，跟着笑道：
但是真正落在清军埋伏区域内的炮弹，太少了。加上这块区域边界究竟在哪里，人民卫队也只是估计个大概。因此，大量炮弹不是落到江滩上，就是落到几条街巷之外的人民卫队眼皮底下，几乎就要误伤。已经撤得很远的坦克和装甲车连忙倒着履带，继续往后撤。
“根生，你认为呢？”
李根生亲自用红铅笔在地图上、石头城靠近定淮门的地方画了一个叉。然后扔下铅笔，托着汗津津的脑门，呆呆地瞧着附近的另外四个叉。
“差不多可以停火了。”
副官怀塔布往着越来越近的坦克，紧张地道：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看该怎么办，都说说。”
突然，街道两旁残破的二层楼上各探出两个清兵，两捆手榴弹扔了下去。两阵巨响过后，坦克淹没在烈火和浓烟里。
隆美尔首先发言，他主张先把坦克后撤，调集重炮把这一块拆一拆，然后坦克推进会容易得多。机布团长高大义、还有几个司令部参谋也都说了看法，大致都差不多。
他用手向前一伸，指着那些奔逃的清兵，轻蔑地道：
“对面就是人民卫队么？”
……
“怀塔布，”古尼因布毫不以为意，仍然趴在城墙上，端着望远镜，边调焦距边对副官说道，“教科书上说，坦克在城市战中是很不利的。……呵呵，你觉得书上说的对不对？”
残破建筑的窗洞里挑出一面正黄旗的八旗四师战旗。
他微微笑道：
向小强转头道：
定淮门残破的城墙上，清军八旗第四师师长古尼因布，大皮靴踩在一块城砖上，端着望远镜往城里看去。
“是啊，这种胆小鬼，只配给我们八旗将士当诱饵。”
他说着把铅笔往地图上一丢，一摊手：
“那下命令吧。”
……
李根生苦笑着说：
怀塔布吓了一大跳，本来逼近的明军坦克就让他脸色发白了，现在长官再来这么一句，他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嗯，人民卫队，人民卫队，”古尼因布微微笑着，轻轻念着，“以前都不知道明军有这支队伍的。果然是新窜出来的一匹黑马。……全歼我八旗第六师，这些汉军当然不是对手。不过我第四师可不是第六师，我古尼因布也不是哈丰阿。”
视野中，远处一块砖墙从二楼砸倒在地，一片烟尘弥漫。浓密的灰尘中，十几个清兵拖着枪狼狈逃出，浑身都成了灰白色，还有两个一瘸一拐，被同伴拖着，拼命向自己的方向奔过来。
“可见……可见教科书上有些东西是不……不太靠得住的……”
“大人，一小时之内，我们损失了五辆坦克。”
这次都打得比较准，基本都打在了设定区域内。……只是60毫米、80毫米迫击炮占了大多数，100毫米和120毫米的数量有限，目标区域内的爆炸威力明显不及刚才。
向小强心中有数了。他知道不管炮击效果怎么样，都不能把它看作“消灭”，而只能看作“火力准备”。他点点头，说道：
“不错，”古尼因布笑道，“我们马上就能给他们示范一下，坦克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榴弹炮射击停止了。
薄雾中，几百米的能见度，对于野战来说颇困难，但对于城市战来说，足够了。古尼因布趴在城墙的夯土上，拍拍头上的泥土，用望远镜继续观察。
“如果那些汉军都像我们八旗师一样，沉着、冷静、果敢，在这种环境中，有多少辆明军坦克消灭不掉呢？……但他们只会跑，让明军坦克就像在平原上一样轻松。你看那些人民卫队的，跟在坦克后面，像逛大街一样。”
“嗵！嗵！嗵！……”
李根生沉吟着道：
轰了二十分钟后，根据前线观测员的报告，主要的着弹区域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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