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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必夹支票了，”十四格格又小心地放下，瞅着向小强，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这一包古董级普洱茶，陈放近百年了，也值两三万明洋吧。……当然，呵呵，不能和那一盒糖果比啦……”
嗯，向小强明白了。这种事，一方是偷偷摸摸的搞，一边是光明正大的搞。虽然两边都有，但程度大不一样。
几个人纷纷点头，很是赞同她的分析。向小强又提出第二个疑问：对方就不怕他收到礼物后，直接告发吗？这样，他们不但会损失几十万明洋，还会受到处罚，订单也会彻底泡汤。
“小强，秀秀，我告诉你们，这是红宝石原料，就是刚开采出来的样子，没经过切割琢磨过的。我们在珠宝店里见到的都是成品，这是半成品。”
十四格格想了一会儿，承认道：
十四格格沉吟道：
秋湫很认真地点点头：
十四格格看了一眼秀秀，也点点头，对向小强说，差不多是这样。
“对啊，哪有双方不经过几回合的试探，就这样上来就送的？如果是在北……”
向小强和秀秀都很诧异，都问秋湫，她是怎么能认识这种原料宝石的。
十四格格听了几个人的讲述，又拿起那些宝石看了一遍，蹙眉道：
秋湫继续说道：
他站了起来，盯着桌上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摸着下巴，一字一字地说：
秀秀连忙跑去了，过了一会儿，肚子疼跟着她一块儿回来了。肚子疼已经听秀秀说了经过，吩咐下去秘密调查，然后也来到了司令办公室。
正在这时，保安队的一个军官捧着材料进来了，在肚子疼耳边轻说了一句话。肚子疼“啊”的一声，对向小强说道：
但是他们算盘打得很到位，一辆军车两三千明洋，而向小强至少是打算采购几万辆的。这就是几千万明洋的生意。就算不全给一家公司，玉花骢可能分到的也不少了。和这么大的订单比起来，几十万明洋无疑是九牛一毛。而在玉花骢看来，对向小强这种地位、财富的人来说，几十万明洋已经是极大的诱惑了，是可以铤而走险的数目。
“我小的时候，南京夫子庙那里有一家很大的银楼，我爸爸经常带我妈妈去那里，给她买首饰……后来，我妈妈去世了……就在第二年，是1929年，经济大萧条，那家银楼又刚刚进了一批宝石原料，资金全压住了，周转不开。银行又都紧缩银根，谁也不愿意往外贷款。那家银楼老板就找到我爸爸，求我爸爸放贷给他。
向小强和秋湫秀秀，又是面面相觑。
不错，向小强不久前还为了50万明洋，到北清玩命来着。但那只是他的第一桶金。人可以为了第一桶金玩命，但之后就不会了。特别是向小强现在，掌握了巨大的权利、几乎“垄断”了女皇、还有近乎无限财富的“矿产计划”……这二三十万能让他的心动一下，却远不够收买他。
他把这颗“糖块”放回盒子，又看了看其他的。盒子里一共有十八颗糖块，三颗白色的，五颗蓝色的，五颗红色的，五颗绿色的。大小都差不多，花生米大小。向小强很狐疑地又拿起蓝色和绿色的糖块看看，感觉都和红色的差不多，不像糖块，但也绝不像什么宝石。
秋湫又仔细看了一遍其他的，有些把握不足：
“这几种宝石，我都懂一点，但没接触过原料。不过一般来说，原料价值成品的一半到三分之二。如果秋湫没看走眼，这些真是宝石的话，那单单从大小和颜色来看，总价不会低于二十万明洋。假如里面没有大的裂纹和杂质的话。”
“郑玉璁！”
向小强又拿起一枚白色糖块。这种白色糖块透明度也很差，也是表面粗糙，看着就像一颗冰糖。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凉。
然后她突然小心捏起一颗白色“冰糖”，惊道：
“然而……你对我说过，在大明搞这些事情是有很大风险的？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
……郑玉璁……玉花骢……
“呀，好漂亮的糖果！”
不对，绝对不是宝石。……那是什么呢？难不成真是糖块？向小强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什么味道也没有。
“是谁？”
“去年我爸爸找人来估价，那几块宝石原料已经不低于六万明洋了。……这几年经济只是好了一点，还远没到繁荣呢。”
现在人民卫队几大智囊聚集到一起了。秋湫也插不上什么话，就在旁边给他们倒茶。
向小强有些贪婪地问道：
“对，就是钻石原料，没切割加工过的！我家里就有一颗这样的！是毛钻，绝对没错！”
向小强很狼狈，双手在屁股上下意识地摩擦着，嘴上仍然道：
秀秀急道：
“是啊，”向小强说道，“里面不会夹着支票吧？”
向小强又气又笑，训斥道：
“也就是说，有人想设局搞我。……是谁呢？秀秀！”
“这是红宝石！”
“不错，这是个问题。”
秀秀看看众人，犹豫着说到：
“这次我爸爸听了他的，就接受了那批宝石原料。我那时候只有十三四岁，就很喜欢珠宝啦，经常缠着我爸爸要那些宝石原料玩。一共有五颗，四颗是红宝石，比较大，每个有核桃那么大，一刻是毛钻，就是钻石原料，有半个蚕豆那么大。……后来我不小心把一颗红宝石摔成了两半，我爸爸就发火了，锁起来再也不给我玩了，说是……嗯，等我长大了……嫁人的时候……嘿嘿，做嫁妆。”
然后她看见了一旁的竹篾包，问道：
“秋湫不要！”
秀秀吓了一大跳，脸都吓白了，喃喃地道：
“大人，你猜玉花骢公司的大股东是谁？”
向小强惊呆了，顿时脑中豁亮。
“现在也不一定了，子腾说的是政变前，现在是政变后。现在很多权利都脱离监督了……向大人毕竟深得陛下信任。陛下要是想保大人的话，还是没人动得了大人。但是经过这么一闹，肯定会大大损坏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形象。而这个，是大人目前最大的依仗，最让别人眼红的。这也可能就是对方的目的。甚至如果这一次不奏效，对方还会设局，再陷害大人第二次、第三次。至于最后能否定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掀起轩然大|波，把大人搞臭。无论是在人民那里，还是在陛下那里。”
她望了一眼十四格格，继续说道：
“怎么扳不倒？”肚子疼瞪大了眼睛，“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为政敌设局吗？”
“……啊，这白的我认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毛钻！”
秋湫笑吟吟地道：
这二十几万明洋的东西，再加上那两辆防弹车，总共将近30万了。十四格格作为大明朝册封的公主，一年收入也只有75万而已。这个玉花骢公司，也太大手笔了。
他一喊，门口卫兵立刻把秋湫和秀秀叫来了。向小强把这盒糖果推到她们面前，说道：
“毛钻？”
“没说是你，”向小强横了她一眼，哧道，“你去，让保安队给我暗查一下玉花骢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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