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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湫的军人本色、和临场指挥才能这时候发挥出来了，看着满眼的惨状，她虽然也是脸色惨白，但还是迅速进入状态，很快把船上的医生护士现场组织起来，有秩序地甄别、救治伤员。
2月25日凌晨三点半，永安公主号在荷兰领航小艇的带领下，驶进了巴达维亚湾。
刚回船舱，三个老顾问一下子就围过来了，宋如海急得问道：
向小强再也忍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劈手把茶缸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
“嗯，我后边也说了些巨人、小孩什么的，不错，都知道我在说荷兰，说荷属东印度，但我说了要把荷兰、荷属东印度怎么样了吗？一个字也没说！我说的，和政府以前的‘谴责’、‘严重谴责’、‘抗议’、‘严重抗议’都以一种东西嘛！无非就是措辞粗俗了点罢了。其实，我们政府的余地是很大的。”
向小强点点头，拍拍他的臂膀，和他使劲儿握了握手：
整个港口血淋淋、乱哄哄、黑压压，到现在除了当局海关职员外，还没人注意到向小强。向小强看着港口上的一切，感觉心在流血，也不想出什么风头了，只是伏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
既无博浪子房击，须效中流祖逖舟……”
四周侨民纷纷望着这个咆哮的年轻人，又看着好几个人都诚惶诚恐地围在他身边，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小伙子是个什么人物。
向小强垂着头，听着这句血淋淋的话，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
向小强焦急地攀着栏杆，盯着看，但那个水手浮了两次上来，都摇头，没找到。
“起开，看我的！”
向小强在新加坡港即兴演讲完毕，在几千名听众和记者的热烈鼓掌欢呼中，登上永安公主号，驶向巴达维亚。
向小强脸色惨白，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他回头问道：
向小强压了压火气，对警卫吩咐了几句。警卫得令，立刻返身冲回船上。
港内已经有几艘轮船在装运难民了，有三艘是大明的，一艘是英国的，一艘是美国的，它们停泊在各自的码头上，船员们在舷梯下面帮助难民们上船。港内还有一些医务人员，戴着红十字臂章，正在救治伤者。他们大概是巴达维亚红十字会的。
少女似乎对自己被强|暴和毁容已经完全麻木了，她直起身来默默地看了向小强一眼，一声不吭，又下船去继续抬伤员。
三个老头都死盯着他，一时语塞。
这件事对于大明帝国来说，原本是可大可小。但向小强在尽力引导它往“大”的方向走。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摆平了北清之后，再放手处理荷属东印度，那样就算打仗也没什么顾虑了。……不过向小强知道自己只能在这个时空待五年，五年之内摆平北清希望显然不大。所以他要在自己还能影响大明帝国的时候，为南洋华人办好这件事。
……
身后负责电台的警卫赶紧回答：
也就在同时，南京所有的国旗都在缓缓下降。没有军乐队的地方，就用唱片播放。整个南京，到处都是一片沉痛地国歌声。
很明显，朱佑榕以为这次演讲是三位老顾问帮他定的调子、再由他加以发挥的，殊不知从头至尾都是向小强一人包办的。
他被水包围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凉快极了。然后，当初在浦口船台水中潜伏的一幕，浮现在脑子里。
那几处天空被火光映红的地方，应该就是华人集中的街区。向小强双手紧紧抓着栏杆，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那几个地方。
向小强急了，这个女孩可是当着他的面、眼睁睁看着她跳下去的。他脱下上衣和鞋子，冲到船台上，说道：
紫禁城宫城正南的午门外，也是聚集了上万人。但这里跟其首辅大臣官邸等地方不一样，没有人高呼口号，也没有人措辞激烈地演讲，人们只是静静地聚集在这里，或站或坐。朱佑榕、或者说大明皇室，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很神圣的。政府直接行使公权，人民天然对其不信任，自然可以随便骂，但皇室一直都比较超然，作为国家的象征，在人民心中还是比较神圣的。
这时候，那个跑去打电话的警卫回来了，趴在向小强耳边说道：
民众们没想到突然奏起了国歌，而且比平常的节奏缓慢低沉的多。有人指着上方悄声道：
午门外的民众纷纷惊讶地站起来，望着他们，后边看不到的就跳起来看，都不知道这么庄严肃穆的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下了船，到港口上找电话去了。
向小强此时刚演讲完，还处在兴奋之中，抓起杯子灌了一大气水，才拍拍胸口，缓过气来，哈哈笑道：
随着节奏放慢的国歌乐曲，午门城楼上的大明国旗缓缓地下降，降到旗杆一半处，停止下降，无精打采地悬挂在那里。
大明帝国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牵扯到外交政策、和东南亚的地缘政治格局，本来向小强一个军官是参与不进去的。但现在向小强手里有一张王牌：朱佑榕。现在内阁政府每一个重大决定都必须从朱佑榕那里走，而朱佑榕又一定会和向小强商量。这就形成了向小强在海外“遥控”朱佑榕、进而“遥控”大明政府的局面。即便不至于是“遥控”，也是相当大程度的影响。
“怎么我们的领事还没来？”
向小强接着笑道：
阿尔佛雷德·克虏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向小强身后，看着那艘德国船的船艏名称说道。
军乐队肃穆地行进到在午门前广场空地上，军鼓一停，全体立住脚步，一片寂静，如同雕塑一般。接着，最前排的指挥舞动指挥棒，大明国歌《故国山河》缓缓奏响。
而朱佑榕几乎全程收听了向小强的演说，她的态度是：语言过于粗俗，有损大明政府形象，不过策略很到位，态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对三位顾问予以口头嘉奖。
向小强被叫醒了，揉着眼睛走上甲板，扶着栏杆环视巴达维亚湾。
“故国山河尽变色，旧京宫阙化成丘。
渐渐地，全码头的人都惊呆了，不管是华人、还是当地警察，都怔怔地望着永安公主号上的这面巨大的大明国旗。
向小强施展游泳天分，使劲儿往下钻，但码头水很深，一般都有十来米，他只能潜到一米多、将近两米深，然后就会头疼欲裂，潜不下去了。
“看，国旗！”
“三位老大人说的不错，我太冒失了……我知道陛下请三位带着我，就是担心我年轻，容易做出这种没谱的事情……三位放心，我下面不会这么冒失了。我没经验，还请老大人们继续教我。”
三个老头面面相觑。
向小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确信看见水花在漆黑海水中回荡时，立刻大声喊道：
“大人，卑职去打电话问问。”
“向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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