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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今晚出来干什么，目标是哪艘船。”
那个海盗听了翻译，一秒也没有犹豫，马上接连点着头。
他们基本确定了向小强这是在吓唬他们。当然，不说可能会挨一些打，这是难免的。但能躲过海盗罪的话，挨一顿打又算什么。
那个海盗听完翻译，眼珠子稍微转动了一下，停了两秒钟，说了一句什么。翻译说道：
向小强问道：
向小强已经懒得跟他讲道理了。他只是冷冷地说道：
向小强想着惨绝人寰的“香江号事件”，539名乘客和船务人员被沉入大海，209名年轻女乘客被卖到南洋各地，永远沦为性|奴，永远也见不到家人……还有很多是全家都在船上的。也就是说，很多女子是先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杀，然后才被卖的……被解救回国的82人中，23个自尽、15个精神失常……
海盗缩在甲板上，听完翻译，惨白着脸点点头。
“准备好回答问题了么？”
唯一问出来的，就是劫持到这种客轮后，都会被带到一个隐秘地方去“处理”，而那个地方他们这种小喽啰是不知道的。
向小强微笑道：
两艘海盗船都是上船二十来个人，那上船的一共就是四十多个海盗。这四十来个海盗想控制七百多人的永安公主号，只用砍刀肯定不行。肯定有不少枪支。
但因为泗水是荷兰领地，大明海事部的人员无能为力。两天后，大明政府派员带着大量支票和现金来到泗水，企图把她们赎买出来。但最后只赎出来了四个，另外四个在这两天中被迅速专卖了，再也没有机会被救回国。这件事在大明国内被报道的沸沸扬扬，大明政府又组织了更多的人手、携带更多的钱款到南洋的各大城市：巴达维亚、三宝垄、万隆、巨港、棉兰、马尼拉、吉隆坡、文莱、曼谷、西贡……
甲板上，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个海盗光着膀子，靠着栏杆坐在甲板上，各有一只手被铐在栏杆上。旁边有两个水兵看着他们。
翻译在后面用马来语又说了一遍。两个海盗脸上有些变色，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又打量了一下这艘船，确定了这是一艘军舰，而以往的常识告诉他们，正规海军都不会那么蛮干的。
翻译问过说道：
“是哪种轻机枪？哪儿来的？他们那伙一共有多少人？都有什么武器？”
“你说是就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是海盗？给我拿出证据来。”
翻译听完，立刻欣喜若狂，说道：
向小强摇摇头，然后示意了一下。三个水兵又立刻扑上去把他按住，那个冷酷下士又拿老虎钳夹住了他的食指指甲，看着像小强。
“他说有两艘小船，他这艘小船上有25个人，爬上大船的有20个。另一艘小船他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过大概也是二十来个。”
舰长给他看了一份电报，这是海事部发来的。向小强看了才知道，原来大明每年都有货轮在马六甲被劫持，前年还有一艘豪华邮轮被劫了，那就是著名的“香江号”事件。
“大人……他说他不知道。……还说是真不知道。”
这两个海盗都有三十多岁，皮肤晒得黝黑，肌肉发达，长得很是狰狞。他们打量着向小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他们平时跟荷兰的海军周旋惯了，早已经练的油滑无比。他们知道被军舰捉住并不可怕，只要确保对方没有自己海盗行为的证据即可。
翻译赶快说道：
等翻译用马来语说过了，向小强便向那个下士一示意，下士手中一用力，甲板上顿时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大人，他说他们只是负责送人的，他们偷偷靠到永安公主号旁边，然后其他人用绳索爬上去劫船，成功后他们就开着船回去了。”
那就是仿苏式的转盘机枪了。别说，那种枪构造简单、粗笨耐用，而且载弹量很大，一只弹盘有四十多发，还真是适合海盗使用。明军制式的仿捷克式，一只弹匣载弹量只有二十发而已。
然后他要来了纸笔，到舰长室里打开灯，大概列了一些轻武器清单。可以下船参战的120人，那这120人装备就要尽量精良。120人可以编为4个排，每个排一挺轻机枪，18支冲锋枪，10支步枪，60枚手榴弹。这加起来就是4挺轻机枪、72支冲锋枪、40支步枪、240枚手榴弹。
周围的几个水兵听着如此惨叫，都面露不忍。翻译官脸色惨白，喃喃地问道：
向小强深吸一口气，恼怒、沮丧又充斥了胸膛。他闭上眼睛，摇摇头道：
看来这是真不知道了。
“我说……”翻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这样干……应该是违法的……”
香江号523名乘客、225名船方职员中，有305名女性，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还有223名女乘客没被找到。可以说，再找到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但是这223个女乘客中，有96个是年纪比较大的，都在四十岁以上。根据马六甲海盗处理客轮乘客的传统方式，基本上可以肯定，她们当时就已经跟男乘客一起，被海盗杀掉，沉尸大海了。
香江号失踪时，船上有523名乘客、225名船方职员，没有一人回来的。事件发生一年多后，一位华人富商偶然在泗水的一家妓院里看到一名十几岁的华人妓|女，长得非常像他的生意伙伴“章记”贸易公司章老板的二小姐，而章老板全家在“香江号”事件中都失踪了的。他回国后立刻告知了海事部，海事部也马上组织人手，拿着“香江号”乘客资料，奔赴泗水各家妓院查找。结果十几天的工夫，找到了8名已经当了一年多妓|女的香江号女乘客。
向小强又拿过清单，在上面添了：60毫米迫击炮一门，炮手两名，炮弹尽量带。
他们都没想到，明明是军舰，明明是正规的海军，怎么比他们海盗还狠。
向小强盯着他们，深吸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道：
向小强又恢复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慢慢踱到另一个海盗面前。
海事部的电报也发回来了。海事部说，马六甲海域活动的海盗组织，他们相互都非常熟悉，一定要尽快让这两名海盗说出他们的巢穴具体|位置、人数、装备，劫持永安公主号的是不是他们的组织，还有劫持客轮之后，一般多久会开始“处理”乘客。
向小强有点吃惊，海盗居然还有轻机枪！这样的话，他们的装备水平还真有点出乎预料。这绝对是职业海盗了，甚至就是反政府武装控制的海盗。
另外，海总参询问奎木狼号，如果执行这种任务的话，需要什么额外的装备。
向小强放下电报纸，问舰长道：
向小强摇摇头，叹道：
向小强又转向第一个海盗。第一个海盗半坐在甲板上，浑身瘫软，满脸惨白，冷汗淋漓，左手紧紧抱着右手，浑身不住地颤抖着，近乎垂死地望着向小强。
“如果真发现永安公主号的话，那……那多半就要靠水兵和海盗交战了。我们舰上有官兵204人，可以下船参战的大约有120人，但是我们缺乏陆战枪支，大多是手枪，冲锋枪也只有十几只。向大人，您有丰富的陆战经验，能否给我们列一份需要的武器清单？”
向小强说道：
“我没问你是不是海盗。我只是说，希望你们把我的警告当真。……看来你没当真。”
翻译说道：“他说他们不是海盗，我们得放了他们。”
舰长在海图上找到那个点，离奎木狼号目前所在位置40海里左右。而现在已经五点了。
下面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你说什么？”
“右舵，”舰长命令道，“新航向112，三分之二航速前进。”
过了一会儿，海总参回电，命令奎木狼号在早上7：30抵达宾坦岛东南30海里的某点，等待与“信天翁”水上运输机会合。
向小强转脸看了翻译一眼，淡淡地问道：
……
那个海盗吓得快站不住了，看向小强像看魔鬼一样，拼命往后躲，口中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
“需要什么装备？”
“永安公主号现在在哪儿？”
那个海盗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脸上惊恐、困惑、郁闷交织着，一时显得无所适从。
“太晚了，”向小强冷冷地说道，“我说过，我只警告一次。是他先不把我的警告当回事的。”
他又问道：
“只要问出话，死了都没事。我兜着。……在巴达维亚，我们这样拷问死的土著，又何止上百。”
本来对付海盗窝这种目标，弄上一两门小迫击炮是最理想的。不过需要专门的炮手，这些水兵肯定不行。至于轻机枪，向小强认为完全可以。这些水兵虽然没受过轻机枪训练，但大明军队的制式轻机枪，就是仿捷克轻机枪的。那种大名鼎鼎的捷克式，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轻机枪。除了射击精准外，一大好处就是容易上手。经常是机枪手阵亡了，旁边的普通士兵拿过来，很快就能进入状态，而且通常都能打得很好。
老虎钳、螺丝刀、电工刀、锤子、消防斧……
……
那海盗一听，惊骇得不轻，又是大喊大叫。
“很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先去跟水上飞机会和，把武器搬下来。永安公主号交给飞机去找，我们掉头向西，去抄他们的老窝。”
这个海盗现在才大惊失色，使劲儿挣扎，口中大喊着。翻译赶紧说道：
舰长看了一下海图，简单心算了一下说道：
于是，他又退而求其次，转问他们的巢穴在那儿。这次问得很顺利，那个还没疼昏的海盗很配合地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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