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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荣轩微笑着，说道：
沈荣轩微微一笑，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过了片刻，他又问道：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郑玉璁问向小强进宫找朱佑榕是什么事。向小强把陆军部和陆军争飞行员的事情跟她说了。
“而臣只是个军人，考虑问题可能就简单些。反正，臣觉得这样对大明军队有利，就跟陛下这样说了。这样可能陆军方面会觉得臣身为军人、却没站在军队一边，而陆航司令可能也会觉得臣不够朋友……但是臣想，沈阁老能为了帝国军、政两方团结一致，而承受陆军部的一些不满，那么臣为了帝国军队的强大，承受陆军的一点不满，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后他马上意识到了秀秀和他的关系。他顿时一阵尴尬。
“学生见过沈公。”
“哎呀……鼻……鼻子，鼻子！……拉……拉长了……拉长了……”
郑玉璁笑道：
沈荣轩首先打破沉寂，说道：
“哦，向卿，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吧？呵呵，赐座。”
她说着蹑手蹑脚地跑出大殿。接着马上又露出头笑道：
“对了陛下，正好向司令在这里，臣刚才说到了那些德国飞行员的问题。这个问题陆军部和陆总参有些分歧，详细的情况向司令也知道。向司令比较专业，陛下可以听听他谈谈看法。小向？”
通向午门的宫道上，向小强和沈荣轩并排走着，谁也不说话。
沈、向二人从对方的反应上，多少看出了对方的分量，心照不宣地呵呵一笑。
郑玉璁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道：
郑玉璁跑到门口，看黄小桔真的跑远了，才返回来。她一收刚才的蛮横霸道，又变得温柔服帖，靠着向小强，脑袋抵在他胸膛上，皱眉嘟嚷道：
郑玉璁摇摇头：
……
向小强一怔，下意识地说：
“唉，我也不知道李夫人对我有什么偏见。你知道吧，其实……我是很敬重她的。”
……
郑玉璁一愣，抬头道：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午门。向小强接过禁卫军递上来的腰带佩枪，系回腰间。他正琢磨着怎么跟沈荣轩告别，沈荣轩回过头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
朱佑榕看到了向小强，笑道：
向小强赶快说道：
郑玉璁抬起脸来，眯着眼睛看着他，渐渐地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也不点破，就是那么笑着，把向小强笑得心虚不已。
“小桔子，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在向大人面前败坏李夫人。李夫人又怎么会让你来跟向大人问话？什么欺负不欺负陛下的，这种混帐问题，李夫人又怎么能够问得出来？李夫人那么好，那么通情达理……李夫人的好名声都让你个小桔子给败坏干净了！……你说，是不是你假借李夫人的名头，又到处欺负人来着？啊？说啊！”
“你？”向小强奇道，“你去跟陆军总参谋长说？”
“你知道吧……进宫住之后，李夫人有多少事都是交给我去办的，她黄小桔才能办多少事？最多就是跑个腿、盯个梢什么的。我给她办的都是大事。要不是我，表姐到现在还不睬她呢……呵呵，你知道吧，李夫人最多拿黄小桔当条狗，但她可是拿我当半个女儿看的。”
然后一溜烟跑了。
每当朱佑榕为他们斟茶的时候，沈荣轩和向小强都会不自觉地对视一眼，观察对方的反应，并据此判断对方跟朱佑榕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尚香园一晚上同时云集了那么多大人物，真可称得上蓬荜生辉了。
要是一般的臣子，女皇陛下亲自为他斟茶的话，起码他得表现出受宠若惊状。但沈荣轩显然不是一般臣子，也显然没有因为向小强而作假，坦然受了。而向小强和朱佑榕的关系，别说朱佑榕给他斟茶，就是给他夹菜，他都会坦然受之的。现在虽然朱佑榕把他当一般臣子对待了，但向小强是绝对不愿承认的，因此他越发作出坦然受之的样子。
朱佑榕见沈荣轩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捧着小杯子，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啜着茶，也不对向小强说什么。
沈荣轩望着向小强，富有深意地点点头，微笑道：
不过，为什么沈荣轩要建议朱佑榕，把分配权交给自己呢？他原先不是宁可一个飞行员都不要，也不让自己在陆军落好的吗？怎么就变了？
沈荣轩点点头，轻声说道：
“狗腿子，狗腿子……嘻嘻，好可爱。以后我就叫黄小桔狗腿子了。”
然后她望望殿门外，说道：
郑玉璁这才颇为满意，松开了手，拍拍手笑道：
向小强失笑，大概这时候的大明还真没这个词。他笑道：
“好主意，好主意……哎呀，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接着又对沈荣轩躬身笑道：
“好了，姐不陪你玩了，自己玩去吧！”
向小强看了一眼朱佑榕，淡淡地鞠了一躬说道：
“但是沈阁老，学生思来想去，还是得冒犯的说一句：学生觉得，这件事不能光考虑谁高兴谁不高兴，还是应该就事论事。学生觉得，这些飞行员大半应该进入航校。最优秀的飞行员做教官，这是对一个国家航空兵力最有利的做法。……陛下，这也可能是沈阁老和臣考虑问题的不同吧，沈阁老身为一国首辅，必须站在全局考虑，政治上的想法可能就会多一些，必须要保证整个国家团结一致，一致对外……
宴席上陆军高层自然是对向小强很是感激，而陆军大臣也一改原先的态度，对向小强也是客客气气的。因为本来沈荣轩让他把所有飞行员拱手让人的，但现在他知道，自己这边又能落到一部分了。且不论这是沈阁老的原因、还是向小强的原因，反正现在自己得多得少，还是得向小强说了算。因此两边都对向小强甚是友善，向小强成了名副其实的主角，游刃有余。
向小强见朱佑榕这样冷淡，心中一阵凄凉。他索性也不管沈荣轩搞什么鬼了，也不管自己的几个智囊们给自己出的计策了。他胸中一酸，坦坦荡荡地说道：
谨身殿比奉天殿小多了。如果说奉天殿像大会场的话，那谨身殿就像一间小客厅了。而且，谨身殿里的布置也就像小客厅一样，几对紫檀的明式沙发、明式圈椅、明式小茶几，好像舒适的小沙龙一般。
“沈公。”
向小强在一旁可开了眼了，心里想着，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鉴于宫里黄小桔出没，看来以后进宫，得第一时间把郑玉璁找来，带在身边以作“防身”。
“嗯，差不多了，他们的午膳快结束了。那我先走了哦，别让表姐撞上我和你在一起……”
朱佑榕又看了向小强一眼，正好四目相对。朱佑榕没有躲闪，而是很平静地看着他，轻轻点头微笑一下。
向小强听着沈荣轩的这几句话，心中感觉很是复杂。他只是默默地听着，盯着脚下的青石方砖。
“还有你那宝贝公主呀。”
向小强品着她最后一句话，哭笑不得。
从这一刻开始，沈荣轩就明白，自己实际上已经输给向小强了。让向小强单独去面圣，也是一个结果：向小强重新拿回分配权。那么，沈荣轩就退而求其次，干脆主动把分配权让给他。顺便还能看看向小强会不会得了便宜卖乖。当然，现在看来向小强表现得还算不错，有个年轻人的样子。
郑玉璁笑嘻嘻地道：
“小向啊。”
“咦？”向小强听了郑玉璁的点子，欣喜地道，“你个小丫头，也有两下子啊！嗯，这点子不错！”
更糟糕的是，当着沈荣轩，还怎么跟朱佑榕说这件事情？
晚上，向小强在尚香园订了一个小院，宴请陆军部、陆军两边的头面人物。
……
黄小桔这才如同捡了一条命，捂着鼻子跑出去了。
“你想干什么？啊？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见到本小姐就跑，什么意思？啊？说话，一见到本小姐就跑，什么意思啊？”
朱佑榕喝着茶，反复观察着他们俩的表情，没说话，也轻轻点点头。
向小强听他这么说，体会着秀秀生母的那种感情，觉得这种要求实在是不能拒绝。
但是刚进去，向小强就一愣：沈荣轩还没走！
向小强又说道：
“留出空间来，小向。留出空间来。……我当初就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好样的。但是，小向，来日方长。要留出空间来。……你还要成长几十年，不能一步就把将来几十年的路全走完了。要不然，将来几十年，你就没有路可走了。”
向小强整整衣服，跟在卫子衿后面，绕过华盖殿，进入谨身殿。
“陆军方面大概认为，臣也是带兵的现役军人，跟陆军部那些坐办公室的人不一样，认为臣大概会向着于陆军一些。陛下，说实话，臣也和陆航司令李大人有些交往，臣也很为难。因为平心而论，臣是希望这些飞行员能够进入航校当教官。至少是大部分成为教官。
“我再也不敢了……璁姐说得对，小桔子就是假借李夫人的名头，到处欺负人的……璁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桔子吧……小桔子再也不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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