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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强乘坐装甲车沿着长长的坦克纵队往前开，很快，灯火通明的“冰河”训练场被甩在了身后，四周又是一片黑暗。但是，“砰砰”的炮响却越来越响，前方黑暗中半圆形的瞬间闪光不断出现。
现在是单独射击，每辆坦克有三发机会。
两百多米外的黑暗中，隐约能看见二十只灰白色的大靶盘沿着壕沟上方移动着，移动时速大概在20公里左右。向小强眯着眼睛，努力透过周围不断爆闪的火光，想看清远处的那些靶盘。
当晚，向小强在训练场各处巡视了半夜，然后也不去狙击手学校的宿舍，索性就在一辆装甲指挥车上，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凑合了一夜。第二天，他又巡视了一上午装甲师的白天训练，中午吃完战地盒饭，驱车返回城里的司令部。
过了一会儿，传令兵的声音又在车下响起：
古德里安的三角眼窝中闪过一丝激动，一下握住向小强的手，也压低声音问道：
向小强眯着眼睛，狐疑地盯着这个一本正经的小老头。他严重怀疑这小老头在信口开河。起码自己来的那个冬天就没这么冷。要不然自己早就冻死在长江里了。
……
“我指的是冰上渡河。”
要是别的下属将领，向小强一定会笑呵呵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拍着他的臂膀，很亲切地寒暄一阵。但是他对古德里安却很是了解，知道这人是个古板的旧式普鲁士贵族军官，很不习惯中国式的这种“虚伪”的亲热。向小强试了几次，古德里安都显得有些反感。向小强索性也拿出一板一眼的面孔来和他相处。这样，古德里安反而比较适应。
“司令先生……您的意思是……我没有判断错？”
看到爱妻，向小强也是相当激动。身后胡炯很有眼色地退出去关上门之后，向小强笑嘻嘻地张开双臂，两个小妮子立刻冲了过来，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差点把他撞翻在地。
“古德里安先生……我说过，在大明服务，一定会让您得到在德国无法得到的东西……”
古德里安笑了一下，抬起头，三角形的深眼窝中，一对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他说完后，头顶上的灯光熄灭了，整个训练场重新陷入黑暗。紧接着，大地震动起来，周围的坦克都发动了，有的倒车、有的前进，都不开车灯，仅仅依靠星光调整各自的位置。黑暗中仅仅看到几根荧光棒在挥动。那是几个宪兵在坦克之间指挥。这些钢铁庞然大物就从他们身旁隆隆驶过，仅仅依靠他们手中的荧光棒才能避免轧到他们。这要是换做普通人，早就吓得不行了。但是这些宪兵们依然沉着冷静，指挥若定。
距离比较远，再加上人家又是对着无线电说的，不需要大喊，向小强只能勉强听到个别的词：
向小强开门见山地说道。然后他停下脚步，看看周围除了胡炯没有别人了，便盯着古德里安的眼睛，说道：
向小强又命令道：
向小强端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匀速移过的二十只靶盘相继的被炮弹击穿，靶杆倒下去。几十秒之内，二十只靶盘全部被击穿。
古德里安点点头，再次肯定道：
“古德里安将军，你对部队进行冰上渡河的训练，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说着，向小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展开交给她，说道：
秀秀也和秋湫凑在一起，两人一块儿看着这两份证明。
“江南的冬天有这么冷吗？”
“回大人，差不多，倒是也会结冰的……不过像古德里安将军说的冰面能开坦克……这么冷的冬天，属下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
向小强拿下望远镜，看到装甲车下一个传令兵立正站好。
……
他转脸望着胡炯，问道：
“报告！”
向小强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把这一条隐瞒下来了，并没在记者招待会上说出来。
炮声隆隆中他看得正如神，装甲车下一个声音喊道：
向小强一愣，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啊？不会吧？闹了半天自己火星了一把？难不成三十年代的气温这么低，以至于中国南方的河流也会结冰？
向小强哑然失笑。过了半晌，他才点点头，笑道：
古德里安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向小强拿下望远镜，望着装甲车下，黑暗中一个灰白头发、鼻子下一抹小胡子的矮胖德国老头盯着自己。
向小强做了个手势，请到一边去说话。两人边走边说，后边跟着胡炯，作为心腹翻译官。
“请古德里安将军来见我。”
向小强抱着两个女孩，又拍又哄，“三人一体”，一步步艰难地往办公桌走过去。
“司令先生，”他笑道，“看来我和您收集的资料有点不一样……大明的河流，冬天有时候也会结冰的。”
向小强背着双手，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一边走一边淡淡地问道：
向小强在这里看了几辆坦克的打靶。有段时间没来看了，现在坦克部队的射击水平比上次又有了明显的提高。在这一个来月的魔鬼训练中，装甲部队各项能力进步得比过去几个月都快。
“司令先生指的是……”
“这些人都不是高级军官，级别最高的不过是中校，文官的级别也不高，都谈不上什么严密的保卫措施，暗杀计划应该不复杂。不过有一条一定要记住：必须要在第四批战俘回来、也就是我们所有的战俘都回来之后，再开始实施暗杀。……给子腾留的时间很充分。”
“司令先生，冰上渡河，这是我在德国担任装甲部队总监的时候、就必须训练的一个项目……贵国既然把我请来，我就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训练部队，而且不需要解释。在我们德国，士兵们是不可以问这么多‘为什么’的，至于他们脑子里会有什么联想，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谁要是把这种联想说出来，或者以各种借口质疑我的训练方法，他就会受处罚。……这个，就是士兵们得到的解释。”
他又翻了其他的报纸，直到把面前的一堆报纸全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两千人死亡”这种字眼。
“……夜间表现……凌晨……突袭……目测……果敢地突击……冒险精神……黑暗中协调配合……下面单辆练习……”
向小强没有正面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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