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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强最了解朱佑榕，他明白，这妮子又犯倔了。
沈荣轩听他已经有所表示，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示意贺子光接着往下说。
……可能是哭了。
沈荣轩若有所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呵呵，它不投，要被整个欧洲鄙视的。……昨天刚看报纸了，苏联代表出来后就对记者说，说他们一直就是被帝国主义联合封锁的，这次出现这样的投票结果，本就是全世界联合起来孤立苏联的结果，他本人并不感到奇怪。……呵呵，北清代表说的话就比苏联人漂亮多了，他说他相信国际联盟是个高尚的机构，他也相信大多数会员国和代表先生也都是高尚的。但是越高尚，就越容易被卑劣所欺骗。
“本大臣可没这么说。本大臣的意思是，如果陛下千秋万岁之后……或者万一有一天，陛下不能够自己决定的时候……那该怎么办。”
然后，她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又扔回盘中，站起来淡淡地说道：
向小强刚劝完朱佑榕，说我们还是不要加进这种条款，沈荣轩又发表意见了。
所有人都一怔，望着他。朱佑榕眼睛一亮，也望着沈荣轩。她是真心想加进这些条款的。
向小强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没说话，端起咖啡喝着。沈荣轩也没说话，也是微笑着，端起咖啡喝着。
果然，听到李高亭这最后一句话，沈荣轩显得有些恼火，看了李高亭一眼，皱眉道：
他知道朱佑榕虽然有些理想化，但看国际问题还是有些水平的，头脑还不至于这么简单。主要是朱佑榕在这个问题上太较真了，尤其是上次在江边观测堡里看到的，对这个善良少女刺|激太深了，使她更坚定了“解放北地人民”高于一切的观念。现在在看到几位大臣当着她的面，“恬不知耻”地把她最在乎的北地人民的当作一张牌来打，像玩牌一样玩弄他们的前途，这个善良女孩的底线被突破了。
这时候的大明有一个很好的传统，就是面临外敌的时候，一般不内讧。这也是这二百多年来，始终处于满清严重威胁之下，被迫“进化”出来的。也就是说，被“逼”出来的。要不然，南明早就像南宋一样灰飞烟灭了。中国人喜欢内讧，可以说也是长期大一统状态的“副作用”。西方人不大内讧，或者说没中国人那么喜欢内讧，就是因为欧洲长期处于多国状态，多国状态的危险主要来自外部。喜欢内讧的族群和国家很快就被淘汰掉了。
向小强马上也点头赞同道：
但是向小强来大明这么久，感到这将近三百年的对峙状态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在他来看，现在大明社会中，“内讧”传统没有后世那么强。这也是两百多年竞争的结果。南明挺过来了，没有变成南宋。既然能活下来，它的人民必定是进化出了一些优秀的东西，淘汰了一些有害的东西。
“他指的大概是当地百姓们的清算官府行为。”
外交大臣贺子光笑道：
李高挺淡淡地说道：
而中国长期的大一统，大一统缺少外部敌人，危险主要来自内部。这样必须会玩权谋，不会玩权谋的很快被淘汰了。所谓的“喜欢内讧”，也就是指喜欢玩权谋。跟外敌斗争不叫“权谋”，最多叫“谋略”，或者“策略”。只有跟自己人斗争才叫权谋，多了一个“权”字。凡事皆有利弊，大一统状态也不例外。它的好处就是让国民更多的生活在安定、繁荣、富足之中，更多的财富和精力用于非战争目的，这样可以积累出伟大的古典文明。而形成伟大的古典文明，长期的大一统是必要条件。但坏处就是时间长了，人就会变得奴性、犬儒、怯懦、缺乏血性，还喜欢内讧。这个没有办法，也无所谓谁好谁坏，都是社会进化过程中的不同结果而已。
向小强点点头，很诚恳地道：
他站起来，然后众人也都站起来了。众人相互呵呵一笑，跟着沈荣轩先后走出了早餐厅。
“大家也都看到了，北清一直在国联里‘控诉’我们，说我们主动挑起战争，还违反了多条国际公约。比如不宣而战，比如使用燃烧武器，比如‘采用飞行器投掷爆炸物’的作战方式，其实也就是轰炸，还比如我们的《拯救平民令》，等等。认真说起来，这几条我们还都真的违反了日内瓦国际公约的相关条款。现在北清在国联里号召把大明开除出国联、要求国联对大明进行制裁、对大明采取集体军事行动等等。
“李大人，你的意思是，有一天陛下不再那么贤德了该怎么办，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沈阁老说的不错，有不少起都演变成趁机无差别抢劫了。我们以前过于强调进军速度了，歼灭了清军后就会继续前进，对当地的很多事情没有过多关心。现在进攻停下来了，的确得认真对待占领区的管理问题。”
沈荣轩环视了一圈众人，感叹道：
“所以满清代表这样讲话，也就误导误导国内老百姓。……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国际上固然没几个人相信‘明军烧杀抢掠’，但是也没几个人相信大明就是纯粹为了解放北方百姓才发动战争的。他们更相信大明打仗是为了土地、资源和战略态势，当然，附带着解放北方百姓。
“关于‘媒体开放’、‘迁徙自由’等等这种条款，我们虽不指望清廷真正接受、真正执行，但是并不妨碍我们作为条款提出来。在清廷不接受的前提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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