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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军冷笑了一声，大着胆子说道：
“喂喂！”明军排长大声喊道，“狐狸狐狸！我是大象！我是大象！听到请回话！什么坦克？是谁在喊？是不是我们的坦克？”
这边明军不愧是侦察兵，心理素质都很好。班长一个手势，谁也没有开枪，但是都蹲地身子，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怎么又来了，快快，赶紧进屋说，别让人看见喽！”
“连长，看，证件！”
“妈的！班长！一个小村子，怎么这么多清军啊！”
村口幸存的十来个明军都趴在地上，扭头往身后望去。只见两对、四盏雪亮的车灯转动着横扫过来，紧接着就听到越来越近的引擎震动声。——那是两辆战车，不知是装甲车还是坦克。
这些清军有多少人？是想从村东头撤退、还是想固守村庄待援？
“我怎么知道！起码有两个连！”
突然，北边又是一道火光冲天，一连串大火球夹着黑烟腾上天空。同时，耳麦里彻底没声音了，连“环境音”都没有了，只剩下尖利的电波杂音：
“吱……呜……嘶……滋……”
身边又一个士兵大声喊着：
“砰！……砰！……”
爆炸的闪光中，对面清军几个人栽倒在地。
“那还能怎么办！走，再去敲门，问清楚清军到底什么时候在这儿住过、多少人、哪部分的、有几辆坦克、什么时候走的！咱们侦察兵，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对面清军顿时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两道笔直的火线仿佛死神的鞭子，在清军阵地上反复抽打着。抽到哪里，哪里就是死亡。
“轰！！！”
“也许……这村里原先来过清军，后来又走了？”
“怎么回事？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真有可能是八旗师。”
班长伸手拿起这枚还有点烫手的步枪弹头，擦净泥土，借着爆炸的火光看了一下。
“嗻！”
“噼！……”
“这么大的爆炸！”一个明军喊道，“是什么炸了？清军的炮弹车？”
从两辆装甲车上又跳下来二十个明军，增援到地上的十几个明军中间。先前这十来个明军好像看到了亲人一样，拉住他们大声讲述村子里的情况。
新来的一个明军排长用望远镜看着村口的战场，借着照明弹数着地上的清军尸体，还有少数几处还在开火的地方。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两个侦察兵商量定，又猫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返回到刚才的住家门口，小心地敲门：
耳麦中没有回话，只有隐约传进来的喊声。对方的无线电员显然没反应了。
两个明军侦察兵大脑“嗡”的一下，慢慢都把手举起来了。
……
“砰！”
门又开了，那个户主露出头来，左右看看，紧张地说：
“轰！！！”
“好吧，弟兄们！”他扔下耳麦，扶着装甲板向下喊道，“三班四班，上车！一班二班，跟在后面！我们进村！”
十来个明军士兵都爆出一阵欢呼，好像战斗已经打赢了。
所有人都抬头看，只见一枚照明弹挂在高空，喷射着刺眼的镁光，慢慢地往下降落。紧接着又是两声脆响，又有两枚照明弹出现在了天上。
那两对车灯伴随着发动机吼叫，越冲越近，直冲到村口外十来米的地方，停下了。
“举起手来！”
他扔掉弹头，自言自语道。随后，又抓着冲锋枪，朝对面点射起来，脑中却飞快地想着：
三班四班，就是更从村里撤出来的那十几个明军。排长这是让刚打过仗的这两个班上车，等于是让他们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让新带来的两个班生力军在车下跟进。
进到屋里，两人惊呆了。七八个清军都用枪指着他们，身后也顶上了枪管。
对面突然响起了“哒哒哒哒哒”的重机枪声，一听就是水冷重机枪。很明显，对面清军推出来了一门马克沁重机枪。
借着月光，发现是清军。
“别说，真有可能！”
“他们第一次来问的时候说了，他们是人民卫队第五装甲师的，说大部队就在后边！”
“啊！敌人！”
一枚手榴弹甩过来，在明军中爆炸。巨大的火光中，三个明军士兵当场被炸死，两个被炸伤。
耳麦里只传来接连不断的爆炸声、枪声，还有发动机的吼叫。好几个惊恐的声音隐约传进耳麦：
那个清军尉官冷冷说道：
听着这熟悉的“啄木鸟”声音，趴在地上的明军又是一阵欢呼，都过瘾之极。刚才的窝囊和紧张，现在都一扫而光了。
“喂，咱们先回村口，报告班长再说吧！让班长定夺。”
“在这儿固守待援！”明军班长一面打枪，一面大喊命令道，“我们火力吸引住清军，等我们的营主力前来增援！”
退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剩下不到十五个人了。
“嗯，果然是的。喂！你们的大部队还有多远？”
这下子，整个村子都是一片雪亮了。
“不弄清楚情况就回去，当心班长剋死你！这两眼一抹黑的，班长又能怎么定夺？还能定夺出花来？还不是得再让咱俩返回来问清楚！”
不用问，那两个先派进来的弟兄，肯定是遭遇这一小股清军了。这两个班的明军侦察兵打算先尾随着，到一个开阔处伏击这十几个清军，搞清楚那两个弟兄的下落。
就像在印证他的想法一样，身后几十米外一声迫击炮脆响，紧接着头顶上一声闷响，然后半个村庄都被照亮了。
二十来个人端着枪，正蹑手蹑脚地，还没深入村子几十米，就听到村子西头一连串狗叫，紧接着整村的狗都狂吠起来了。
“班长，他们这么能打，怕是八旗师吧！”
他估计，营部应该到村子西边半公里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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