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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淡淡一笑：
他咽了一口唾沫，手指颤抖着在上面碰了碰。手感告诉他，这玩意儿是真的。百分百保真。
“嗻！”
“司令大人请息怒，可千万别扣扳机……日本使者耳朵已经没了，如果司令大人现在再杀了我们，那……那恐怕大人只能奉旨自沉军舰，然后两手空空回北京，给大清朝廷陪葬去了。”
副官顿时定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掌中的东西。慢慢的，他的脸变得煞白。
码头上像开了锅一样，密密麻麻的都是水兵，像蚂蚁一样。那些水兵在追打群殴少数的宪兵，还有高级军官。好多宪兵被打的躺在了地上，还有一些军官也被扔到了水里。
一个清兵已经从墙角把两只耳朵慢慢捡了起来，用布包捧着，也是双手颤抖着慢慢捧到海宁面前。
“大人，您快到阳台上看看吧！”
“乐意之至。”
“死了？”徐向德说道，“……唉，可能是我最后那一脚踢重了。不过，人死了，大人可就更说不清了。”
“快……快去……”他挥挥手，虚弱地道，“快去看池田先生……”
徐向德笑道：
“妈的……你们两个也欺人太甚了吧！”
两个清兵立刻拧住徐向德的胳膊，不许他掏口袋。
……
他叹了口气，对徐向德指着鼻子骂道：
海宁转身，看到自己的副官在敲玻璃门，像是有急事说。他对李志恩点头道：
“哦，先生稍候片刻。”
海宁的眼珠子也直勾勾地盯着两片耳朵，快要瞪出来了。
两人的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怕什么，我的枪已经被这两个兄弟缴械了。也罢，麻烦这位副官兄弟，伸手把我左口袋里的小布包掏出来吧。”
说着拉开阳台的玻璃隔栅门，进入到他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副官跟他耳语了几句。海宁皱眉说道：
另一个中校也喘着粗气，指着外面道：
海宁又转过头来，对李志恩和徐向德虚弱地说道：
李志恩微笑道：
李志恩虽然事前不知道，但事到如此，也不能指着徐向德说“都是他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管徐向德做出什么事，李志恩都得一块儿认下来了。
一个上校参谋惊恐说道：
海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呆若木鸡。
……
“司令大人，这是池田先生的耳朵。”
“大人，大人……”
李志恩笑道：
徐向德也接口冷笑道：
李志恩沉吟一下，微笑道：
“那么港内这些军舰，就都是大明的了。”
“见过大人。”
“大人……池田先生……已经死了。”
徐向德笑嘻嘻地道：
宁海一脚踢开椅子，大步走到大阳台上，攀着栏杆举目远眺，看了片刻道：
“大人，他们说……他们说大人收了日本人的钱，要把舰队都卖给日本人……”
“什么？！”
“司令大人！这两座要塞大炮虎视整个军港和市区，现在可是在那些乱兵手里！时间长了，他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大人，快下决心吧，不能再拖了！”
副官推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海宁盯着他手上的血，皱眉道：
这个时候，外面好几个高级军官闯进来，慌张说道：
“这是……这是我的人……三保，准备车子，我和这两位先生……还有全舰队的高级军官一起去播音室……我要对全舰队讲话……”
宁海狞笑道：
他胸口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他扔下望远镜，转过身来问道：
宁海一愣，抬头道：
身后立刻递上了一具大号海军望远镜。海宁端着望远镜往军港那边一看，身子顿时僵住了。
李志恩又跟了一句：
“哪有兵变？什么动静也没有。……嗯，拿我的望远镜来！”
海宁怒火中烧，喃喃地念着：
副官颤抖着说道：
徐向德伸手就往口袋里掏。副官大叫一声：
“大人……司令大人……”
“实不相瞒，并不是十分悬殊，否则我也就不那么犹豫了。……唉，我甚至可以透露一下数字。日本答应给我的，刚好也是40万美元，只是没有封爵和年金罢了。然而投奔日本却十分便利，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就行了。而投奔大明呢，却要把舰队开出去，九死一生。所以我才犹豫啊！唉，怎么说呢……我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只要大明能够答应给我这个数字的1.5倍，也就是60万美元的话……”
海宁俯视着眼前的旅顺湾，对身后的李志恩叹道：
“啊！不许动！！”
“怎么都跑进来了？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
李志恩眼珠子一转，大概想明白了。
“徐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
那个上校参谋说道：
“徐兄弟啊！你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你叫人家宁大人怎么跟日本人那边交代啊！”
“证明我……我决定率舰队投奔大明。”
三艘主力军舰都已经解开了缆绳，正在慢慢驶离船台，开到了港内的海面上。军舰上也都爬满了水兵。那些水兵在军舰上鼓噪着，手舞足蹈，都在喊着什么。两艘巡洋舰的主炮已经转向一侧，瞄准了岸上。另一艘巡洋舰的炮口正在转动。最后停了。
李志恩望着宁海，诚恳地说道：
宁海的手枪慢慢垂下，再次垂头丧气地跌坐在椅子里。
“司令大人，这第一个难处，在下不知详情，不敢妄给大人建议。不过……要是换了我，手里掌握着上万官兵，大概是不会把那区区百十个人当回事的。大清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有哪个臣子会为了皇帝的一纸命令，就甘愿陪着大清殉葬啊！他们是围住了大人的官邸，可他们自己就不想活了吗？……呵呵，当然了，如果司令大人觉得实在没把握，我们大明愿意助一臂之力。派一小队突击队拿下那几百个兵，救出大人的家人，这还是不难的。只要大人愿意安排麾下在外围配合我们就成。
宁海还指望着徐向德是唬他的呢，但李志恩一说这话，他马上明白了：……这俩人，就是要让我没法跟日本人交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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