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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凑够三十万钱,还需五金,他只好管蔡瑁借,言回京必还。蔡瑁得知他花三十万钱买把破刀,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白痴,不过盖俊既然开口,他断无不借之理,使奴仆取来五金。
张仲景见蔡邕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脸色涨红,胸腹间涌出一股不平之气。
接下来无甚事,连日赶路,终抵阔别十余日之久的大汉国都。
“盖郎君离开有十几日了……”
“多少?”盖俊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
中年人不听,夺回刀转身欲走,盖俊连忙叫住他:“三十万钱就三十万钱,你随我进来取。”他知道中年人多半是见他爱刀,故意如此,但是他不在乎,这刀的价值在他看来远在三十万钱之上,他不想昧着良心占对方便宜。
盖俊大感奇怪,当今一张弓值三百钱,良弓一千,精钢刺马刀也才七千钱,他怎地卖这么贵?难道真像门仆所言是个惫赖之徒,讹人钱财?说道:“拿来我看看。”
这是盖俊的第一反应。细细观察,其形貌古朴,细节精美,料来出自名家之手。拔出之时,龙吟不绝,在看刀身,赤红如血,仿佛有血雾环绕其上。
“卖刀?”盖俊指着中年人怀中四尺余长刀问:“你手中这把?”
蔡邕听说盖俊回来,急得连鞋子都穿反了,可他看到盖俊身旁背着药箱的年轻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试探道:“子英,这位……”
门仆怒喝道;“你这厮想钱想疯了吧?再不滚给你三十棍棒!”转而又对盖俊道:“这厮是个赌徒,最是惫赖,乡人皆避,郎君不要理他。”
自盖俊第一次登门,往来极为频繁,天天见面那是夸张之语,三五天一见却是实情,如今一连十几天看不到人,搅得蔡琬心绪不宁。
暴喝声引起了盖俊的注意,他本不欲多事,双腿却鬼使神差的走向大门。
听闻十金,中年人目光满是贪婪之色,内心之挣扎直接反应在脸上,过了许久咬牙道:“三十万,一钱也不能少。”
“我非上蔡人,来这里是有事,身上只带十金。再者除了我,定无第二人肯出这价。”
中年人得意地道:“祖上所传,还会差了?”
马车停在蔡府门口,盖俊当先下车,询问苍头,得知蔡邕在家,叫他前去通报,便领着张仲景入门。
贴身婢女突然闯入,打断了蔡琬小小忧思:“盖、盖郎君回来啦!”
盖俊搓了搓骨韘,若有所指道:“蔡兄,这人当不会出现意外吧?”事关他的声誉,不得不提醒一句。
不仅他怔住,连蔡府门仆也是惊呆了。
路经涅阳,张仲景回家告诉亲人他将往京都一行。
“上蔡唯有蔡家买得起。”中年人神色傲然。
没想到面对当世名儒的质疑,盖俊依然信任于他,张仲景心中大为感动。
“哦?好大的口气,多少钱?”
中年人立于厅堂,眼皮狂跳,十五斤黄金放在眼前,几乎耀花了他的眼睛,半晌才回过神儿来,目睹四下蔡家仆人投来羡慕而阴历的眼光,他神色一凛,取来一块布包住黄金,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发生何事?”盖俊目光自然而然落到门口落魄且猥琐的中年人身上,说他落魄是因为大冬天他仅裹打着补丁的秋衣,说他猥琐则是其相貌过于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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