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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俊见此,就让她上榻歇息。
太学住舍纵然及不上家乡,也住了半年之久,所谓日久生情不假,盖俊躺在榻上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等他走出卧室,竟是日上三竿,马夫早已等候许久了,问及饭否,答曰已毕,盖俊点点头,取来五金及一千钱,前者是准备托他还给蔡瑁,后者则为赏赐。五金不是小数目,足够令人心生贪念,挟裹远走高飞,盖俊却是不怕,一来这马夫乃是何氏远族,二来其父母妻子皆在襄乡,他不敢。
“盖郎君,经过昨、今两日查探,蔡女郎所得之病却为不治之症。”
“嗯。”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陪她说话,蔡琬却昏昏欲睡,心道:“这剂汤药似有催眠之效。”
二人对话引得大行家张仲景苦笑不已,上到近前观察蔡琬身体似无不适就走了。
“这……”张仲景一边扶起他一边犹豫着说道:“好吧,余开一个方子,使蔡女郎服下看是否有效,若无甚效用,就请盖郎君另请高明吧。”
送走了马夫,盖俊开始吃早点,边吃边问盖胤近来都有谁找他,盖胤一连说出十几人名字,盖俊为之苦笑,对于他的突然失踪,朋友圈中恐怕都要炸开锅了。
盖俊一边为她盖好被子一边柔声说道:“待你睡下了我再离开。”
盖俊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地上,额头触地请求道:“哪怕丁点希望,也请一试。”
“那课不上也罢。”臧洪出言声援,他同样是一个花在酒宴交友比上课时间多的人。
盖俊迫不及待地问:“如何?身体是否舒服一些了?”
张纮说道:“子英,昨日刘博士和我师抱怨你又旷课,说你少年成名,目中无物。”
盖俊记下药名,找上蔡府监奴,监奴说蔡琬常年患病,蔡府药物一应俱全,无需去外面药铺购买。
“便是仙丹也不会这么快奏效。”蔡琬心道,口中却说:“确实好多了。”
蔡琬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遵从其言,不过一步三回头,眼眸满是留恋之色。
“多谢张医——”盖俊正要拜谢,猛然发现蔡琬躲在回廊转弯处目中含泪地望着他。
“嗯。”
张紘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若长此以往,学问倒退——”
张仲景集合诸种草药,立炉煮之,盖俊寸步不离的守候在旁,两个时辰转瞬即逝。药香四溢散开,张仲景站在炉边满头大汗,顾不得擦拭,神情肃然道:“盖郎君瞧仔细了,煮药火候最难把握,快一分药效不够,慢一分则流失。”言讫取碗盛药。
一颗泪珠终是滑出眼眶,蔡琬笑着泣道:“我若不死,必为君妻,天地为鉴!”
谈至隅中,盖俊起身告辞,返家牵出踏云直驱蔡府。蔡邕上朝不在家,他直接找上张仲景,询问蔡琬病况,然而张仲景一句话就把他弄得六神无主。
“有事去了一趟南阳。”
臧洪道:“读书是为了甚么?无非出仕而已,以子英之大名,还怕不能出仕?”
蔡琬凝着他痴痴地道:“何以为报?”
“张医师定有法医治,是也不是?”盖俊慌乱下做出极为失礼的动作,紧扣张仲景肩膀。
“子源,何事笑得这么开心?”盖俊推门而入,臧洪、陈嶷皆在,张紘作陪。
盖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身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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