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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马腾高兴的是,儿子很得骠骑将军盖俊的喜爱,视若亲子,这种特殊的关系无疑会使马家持续兴盛繁荣。必须要说,他已经从中得到了不好好处。不然,盖俊何以容忍他的小动作,何以尽弃前嫌,尽付北疆军事?
盖缭坐在兄嫂对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今总算明白了,当下伏到丈夫杨阿若的肩膀,暗暗窃笑不已。心道兔子还懂得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阿兄,你可真有出息……
方才盖勋质问盖俊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她们皆有耳闻,只不过,这种事她们不好插口,也插不得口,惟有当做没听到。现在见两人容色轻松,都是暗暗放下心来。
马超环顾左右,小声说道:“据将军平日间的言行,我猜测父亲十有八九会留在晋阳。”
“竖子!竖子!……不为霍光,难道你想当王莽不成?……”盖勋勃然而起,愤怒的质问声响彻厅堂,久久回荡。门外甲卫、奴婢林立,却是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马昭蛾眉微蹙道:“执黑。”
对此,蔡琬谈不上嫉妒,却也有些吃味,当即将一腔怒气宣泄到身边的盖俊身上,狠狠掐了他一把。
盖俊哑然失笑道:“寿成不要这么紧张,你以为孤会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那不是显得孤的度量太过狭小了。”接着,盖俊又道:“你在北方呆了两年,历任使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战功赫赫,名垂边疆,汉胡皆畏,尤其平定匈奴叛乱,收复朔方,为我解了大忧。这些,孤岂能看不到?”
盖俊拍案说道:“就陈中郎吧。”
盖俊眼见差不多了,再度开口道:“我不会当霍光,自然,也不会当王莽……”
马昭拉着马腾话些家常,盖勋则询问了一些北疆事宜,马腾神色恭敬,知无不言。少卿,瞥见盖俊递来眼色,马腾让马超陪伴二老,暂时告退,随盖俊去往密室。
盖俊边走边道:“孤欲将你调回,寿成意下若何?”
“竖子!你说、你说……”
马超为安其心道:“父亲无须担忧,将军不是要架空父亲,相反,会更加重用。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
马昭何等聪明,自然看透了对方的小心思,也乐得装糊涂。至收官阶段,马昭终究无力回天,遂投子认输。
一直到密室,两人间再无对话,盖俊进屋坐下后,才再度开口道:“匈奴散漫,鲜卑分裂,诸郡安宁,边地一时无事,再把寿成放在北疆,不免大材小用。孤明年有意兴兵伐贼,正好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好,好……”见到如此乖巧的孙儿,盖勋哪还能板起脸,开怀而笑,任由孙儿拖行,来到棋盘侧方坐定,其目视棋局,谓妻子马昭道:“你执何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所谓的霸道,不过是当今士人的遮羞布而已。
“甚好。”马腾点点头。陈纪先前接替他担任使匈奴中郎将,如今再度接替他担任度辽将军,也算是并州官场的一桩美谈。陈纪出身上党名门,允文允武,自为使匈奴中郎将,于军事上,屡击叛胡,功绩累累,政治上,对匈奴贵人打压、拉拢、利诱,分而治之,把好好一个匈奴弄得四分五裂,手段着实惊人。其人确为度辽将军的好人选。
盖俊指敲书案,反问道:“你有何意见?”
大汉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正旦一日一日临近,河北官吏从四面八方齐聚晋阳,哪怕是剔除一些微末官职者,盖俊也要从早接见到晚,每日说着千篇一律的废话,还不能让人觉得受到忽视,惟有打起精神,强颜欢笑,不得不说这很痛苦。
“诺。”马腾长揖拜倒。
难道不是官文上所言的那样?还有他意?马腾目光一凝,若有所思。
盖俊先前种种行为,不能说有不臣之心,然利己之心甚重,隐隐有割据之势,如今坦诚欲行霸道,为桓、文,对盖勋来说,这不是他最希望得到的答案,却也是能够勉强接受。
杨阿若不懂,问题是盖俊懂啊,老脸涨得通红,直想自己在小鹤儿心中高大形象崩塌了。不难想象,日后,阿妹指不定怎么挪揄自己呢,念及此,盖俊就觉头痛无比。
马超常伴盖俊左右,甚见亲近,他的猜测绝非无的放矢,马腾皱眉道:“重用?你是说,明年……”说到这里,马腾忙打住话语,讨伐董卓还是机密,不宜直接说出来,免得为人听去。
只要蔡琰想,一上来就能将马昭杀个溃不成军,片甲不留。不过,她认为围棋是两人交流的工具,重要的是让双方都开心,不必太过较真,是以故意放水,局面虽占上风,也没有予人以咄咄逼人之感。
马昭闻言笑得眼角爬满鱼尾纹,她真是爱煞了这个可人又可心的小姑娘。适才她在餐宴上见过倜傥风流的卫仲道,印象深刻,两人确为万中无一的良配,可惜无缘结合。马昭所认识的少年才俊不少,说实话,没有一个人配得上蔡琰,否则她必做介者。
马昭不禁叹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围棋自东汉以来,发展快速,日渐为士人所接受,但人们对它的印象依旧停留在博戏,即用于赌博的器具上。众所周知,马融好围棋,曾作《围棋赋》,盖勋为马融亲传弟子,马昭则是其族孙女,两人事事效法马融,只有围棋一道不愿碰触。可能是年纪大了,马昭近年来居然慢慢喜欢上下棋,尤其儿子盖俊送来一套精致的围棋,由榧木棋盘,琥珀棋子组成,更嗜三分。
马腾面有踌躇,直到盖俊再催,才道:“陈中郎、王定襄皆为良选。”陈中郎即使匈奴中郎将、并州上党人陈纪,名将陈龟之孙。王定襄即定襄太守、凉州北地人王邑王文都,凉州大名士。
马腾暗叫不妙,这可是人君的大忌,一个不好,不仅他要遭殃,还会牵连马超,急忙解释道:“孟起只猜测说我即将得到重用。”
聊完公事,盖勋、盖俊放松下来,聊了聊琐事,其后起身转往侧室,盖氏一大家子女眷、童子围聚棋盘,见二人到来,纷纷看过来,包括对弈中的马昭、蔡琰。
盖俊深以为然。考虑到马镫泄露,随时有流入草原的危险,应当加强边防,而雁门紧邻鲜卑单于庭弹汗山,都尉杨寿不能轻动。那就只剩下郭锐、贞良二人,后者常年随他左右,寸步不离,郭锐却是独处一方,饱经历练,自然,郭锐比贞良更适合。
要知道,家族,才是士人的根本。
与之相比,整日伴他身旁的盖嶷不喊苦也不喊累,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盖俊似笑非笑的望着父亲,直令盖勋再难说下去。其实父子二人心里都很明白,朝堂,从来就是君、臣尔虞我诈的角斗场,当你坐到了那个位置,想退让都不行,因为,后面将会有无数只手推着你前进。
盖勋沉默良久,开口反驳道:“此言差矣。霍光久专大柄,不知避去,多置亲党,充塞朝廷,况且其子孙多骄侈豪宄之辈,自取死路耳。异日你掌大权,只要多多规劝家族子弟……”
“那你的意思是……”
盖俊心里的人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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