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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皇帝脾气发完，张诚犹豫了犹豫，低声说道：
说完这句，万历皇帝自己叹了口气，又是开口说道：
“何必如此，不过是个宫女生的孩子罢了！”
这话差不多就是骂娘了，邹义身子弓的更低，张诚瞥了他一眼，又是躬身禀报说道：
※※※
“一定是有人挑拨，母后已经好久没有提起此事，查，一定要查出来！”
“……什么叫做应该两岁了，你是常洛这孩子的亲爹，居然连年纪都记不住吗？”
这一切还有个前提，那就是万历皇帝给不给他这个皇子的身份，尽管已经有臣子上疏，可万历皇帝根本不闻不问，就当没这个儿子。
“这些日子，都有谁家的命妇进宫见过太后，去查实之后回禀！”
时间进了二月，北地到京师的消息已经断绝了近十天，兵部尚书张学颜开始提出，山西以及北直隶两地要整备兵马，其他言官们的鼓噪已经不必说了。
从慈宁宫出来，万历皇帝没有去乾清宫歇息，也没有按照惯例去郑贵妃那边看望，又是回到了御书房，张诚、邹义都是叫了过来。
不过宫中知道，文武百官也知道，天下百姓们也知道，一个不到两周岁的孩子未必就能长大成年，死于各种疾病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宫内也是个意外频发之处，不到成年，那一切都没有意义。
一直是镇定的李太后脸色却红了起来，万历皇帝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偷偷抬头看对面的太后，“哗啦”一声，放在李太后面前的茶碗已经被丢到了地上，不过地面上是厚厚的地毯，倒也没有摔碎。
“宫外那些死脑筋的书生不想让朕过的顺心，没事情尚且要弄出事情来，自然会盯着这个不放，怎么，宫中也有这等混账行子？”
“万岁爷，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还请万岁爷赎罪，这些话前年就有，去年也有，为何今日突然间喧嚷起来？”
宫内的人也知道万历皇帝的这个情绪，自从去年有个管事宦官过来禀报说是朱常洛过生日，结果过几天被寻了个由头发往凤阳洒扫皇陵之后，大家都不敢提这个人了。
“寡人的家事，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操心，又不是他们老婆，他们儿子，他们乱折腾什么，寡人的家事，凭什么让他们胡言乱语！”
下了这个命令，张诚连忙在一个揭帖上写下，交给赵金亮，让他现在就吩咐旁人办，赵金亮出门之后，万历皇帝有些焦躁的胡乱翻看奏折，在那里开口说道：
没想到今天李太后又是提起了这件事，方才说其他的，万历皇帝已经是颇为不愉快，提起这个，万历皇帝脸色变得木然，沉声说道：
最起码这个皇子也要有出宫住在王府的机会，这样危险就会小很多，继位的可能性就很大。
自万历皇帝还是裕王世子的时候，就经历过许多次李太后的怒火，每次经历这些怒火，从来没有不害怕的。
万历皇帝微微低头，却不做什么回答，看到万历皇帝的这个态度，李太后脸色更阴沉，语气却变得和缓了些，开口说道：
“皇上，哀家要说的还是上次那几件事……”
说完这个之后，万历的气势渐渐虚了下去，瘫在书案后的座位上低声说道：
※※※
“哀家老了，能看到你有个儿子，实在是要感谢列祖列宗，这是江山社稷的福气，可这孩子已经两岁，却没明确他们的身份，皇上，皇储不定，江山不稳，容易被奸邪宵小所趁啊！”
张诚心中叹气，邹义这句话，要给宫内的人惹来多少麻烦，而且话传出去，张诚和邹义肯定也是被孤立起来，那时候就事事难办了。
万历皇帝低头沉默了会，才抬头肃声说道：
听了这些话，万历皇帝沉默了半响，嘟囔着说道：
唯一敢提，而且经常提起的就是李太后，不过，每次说起，都是闹的很不愉快，万历皇帝不会对自己的母后发什么脾气，但却会沉默相对。
皇帝在那里长吁短叹，气氛倒是比方才稍微和缓了些，邹义和张诚对视了一眼，自以为看明白张诚的暗示，咳嗽了声，开口说道：
慈宁宫上上下下也都知道，李太后也很少提起这件事了，能做的就是和万历皇帝吃饭的时候让王恭妃陪同，但这个效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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