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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那细腰楚女与这湘江的景致,同样令人流连忘返。几个随从,就这么走街窜巷,到处去瞅美女,大吃冰淇淋。
“告太后,小人看得明白,凭那人身材,确实像是韩信。陪在那人身边的妇人,却好像是昔日高皇帝宠幸的辛妃。”一个身怀武功的宫中人妖对薄太后禀报打探出来的情报。
在白登山之战,那高皇帝带了辛妃陪驾出征,不料被一淫贼劫走。据传那淫贼武功奇高,连已故的老将王翳都非他敌手。
“这样吧,儿臣就在这长沙国找一稳妥之人,照料母后。”文帝想了想说道。
陆大夫正在与老友相聚。几个随从无事,就溜达出来。
“孩子啊,你若是时时来见我这个母亲,岂能不为人知?与接到宫中又有什么区别。这长沙国远离是非,你我母子能常通音讯,母亲知道你这个皇帝做得很好,子民爱戴,就已心满意足也。”项追说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一家人。弄明白后,各自收拾兵器,回京复命。
将生母接回长安供奉身边那是文帝之所愿,但要因此而失去皇帝之位那就是愚不可及。文帝虽有孝母之心,哪敢冒这个险?
“然汉廷这般对他,与之有仇。为何他要隐姓埋名混在朕身边多年,为何又在朕做上天子之后突然失踪,为何那滕翼的女儿会与他在一起?”文帝将自己的疑虑剖析给薄太后听。
“这里我已经过得惯了。就不用孩儿费心。”项追只是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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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之后,一道密令立马从薄太后口中颁下:伺那辛妃出外,杀之!
韩信被吕太后诛杀于长乐宫,居然还活在人世!而且做了自己十几年之久的“舅舅”,那文帝如何不感到惊异?
过了好久,母子方止住泪站起。文帝扶着项追步入屋中。
那人二话不说,立马回到长安,将此事报与文帝。
在那高墙之外,出现了几个穿靴带帽者的身影。
“不对劲。那滕将军的女儿听说染病身亡,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事真是蹊跷。”那人越来越迷惑。
“儿臣才知母后才是朕之生母也。这多年来,母后受苦了,朕要接母后去长安,供奉在未央宫朝夕相见。”文帝说道。
真是深居简出啊!自从上次见过那妇人,那宅子的门就从未开过。
“看她装束,好像非寒门中人。”一人猜恻道。
圣天子御驾亲临,万里而来,那长沙王吴差慌不迭率领文武百官在郊外迎接。
人家舅爷都是攀着外甥这个大树在朝中作威作福,薄昭这个舅爷却来个人间蒸发。原代王府的人都在私下议论。
两扇门一开,一位高大的老者将那妇人手一握,接入屋中。
这下可好,一方是领了太后的懿旨,一方是奉了皇上的圣旨。两拨人都亮出身份,拿对方是问。
前不久吴国太子刘贤来京,与皇太子刘启同眠同住。这哥俩两个小孩子,玩在一起久了就忘了君臣的身份。一次下一盘棋,皇太子一着下错欲要悔棋,那刘贤将棋子按住不让悔,出言讽刺。那刘启乃是储君一向被人捧上了天,如何受得这般气,抓起棋盘朝着刘贤的脑袋就是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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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终于被那人等到。半月之后,又见那大门开启,那老汉送那美妇人出来。
包围宅子的士兵统统下令撤走,文帝孤身一人就步入那宅子,就在那宅子里住下,饮食起居皆令人从外送来。
※※※
那刘濞见到自己儿子的尸体,将那棺材打开只看上一眼,又合上,什么也不说。
项追是天子之母,名声不容玷污。毕竟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韩淮楚也并不指望项追给自己什么。他只想默默守护在项追的身旁,直到两人都这么老去。
文帝有孝悌之名,他做上这个天子就是凭的孝悌之名。虽然发怒,但薄太后养育他这么多年,不便翻脸。
文帝又道:“不接去长安也罢,就在那长安城外为母后修一府邸,儿臣得便能时时请安。”
※※※
“如此甚好。”项追方始点头答应。
委托照料项追的就是那轪侯利苍。利苍对外就称项追是他夫人,使用的名字就是她在长乐宫中用过的那个辛追。
就在第十天的夜晚,那间住着文帝的屋子,窗外响起了哭泣之声。
“韩信之用兵如神,前无古人可堪比拟。我朝之开创,其功最大。料来是功高震主,故急流勇退,以替身瞒过吕太后逃得一死。”文帝推测道。
有了钱,那刘濞追求的是什么?民心。
“舅父如何会隐居长沙,三年不来见我母子?”文帝将这疑惑说给薄太后听。
文帝将身一振,冲出院子,就见到他的生母,正在窗前向他含泪而望。
天子不驻跸于那吴差准备好的长沙王宫,却要住在陋巷,心思颇令人费猜。但是天子执拗于此,外人也不得询问。
到底为什么,薄太后也不知道。原以为那韩信这般助他母子,是为了东山再起图谋不轨,哪知他对权力一点兴趣也没有。要说为他翻案,又被他一口回绝。
※※※
文帝对巡视长沙国貌似并不感兴趣,而是来到那座已被查封的宅子。
谁会是那个色胆包天劫走皇妃的淫贼?薄太后的思路终于清晰起来。
“朕之生母不是当今太后乎?”从一个老宫女口中探到真相的汉文帝泪如雨下。
几个汉字嗓子都仿佛干了,一句话不说,就这么丢魂一般看着那美妇人的身影从眼前飘过。直到那妇人走远,大家的目光还直勾勾地向那边望去。
长沙城利苍丞相府中,觥箸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从那朱门高墙之中透来。
“这是谁家的妇人,竟如此美貌?”一人打破沉寂道。
追求民心是为了什么?自认有份的刘濞,当然觊觎那个没有到手的帝位。
那位将美妇人认出的公差顿时眼睛睁得老大,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待朝廷的使者去后,那棺材又抬回长安。吴国使者告诉文帝,吴王说了,天下刘氏本一家人。臣之子死在长安,不用这般麻烦抬回吴国,就葬在长安好了。
“傻孩子,这怎么使得。那薄太后才是你的母后,母亲虽然也是高帝之妃,但已从名册中销去,就是民间女子一个。刘氏诸侯,无不对你这个天子之位虎视眈眈,若是你将母亲身份披露,将威胁到你的皇位呢。”项追很贤明地说道。
也只有做上这太后的位置,才有条件去彻查。
那薄昭去远之后,杀手们与密探门方始清醒过来。
一天天过去,真相就在审讯之中如剥茧抽丝一般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