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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顶儿尖儿的人物,以前因为意气之争打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常胤绪虽有许多家将,无奈挡不住徐辛夷的正规军和那群母老虎一样的女兵,每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到现在他怕徐大小姐还要胜过怕自家老子常文济呢。
一级?徐辛夷很不满意,揪着胡子左右摇:“爹爹,锦衣卫指挥使就算了,您想办法弄个指挥同知,或者指挥佥事也行啊!”
从燕子矶回到金陵城中,秦林这几天过得相当逍遥快活,各家达官显贵都来相邀赴宴,说是要谢他在燕子矶相救子弟性命的恩情。
但他们乘坐的船就很惹眼了,这条船相当坚固、性能优良,白莲教居然拥有了这样良好的水上力量,岂不是说他们将能从水路发起快速攻击,乘船往来迅捷无伦,长江一线可以任意往来了?
秦林连忙劝和,说来也怪,要是别人说了徐辛夷一定要跳起来,秦林轻轻几句话她就老老实实地坐下,神情还有些扭扭捏捏的小儿女态。
毛冬瓜看见秦林就分外欣喜:“秦长官,雷千户已经焦头烂额啦,只好让小的来寻你去帮忙,小的从庚字所一路问过来的,可把您老找到啦。”
奏折中提到了秦林,但更多的是在替四卫将士吹嘘,上面一个字也没提到徐邦瑞自己,可他掌着南京中军都督府,麾下四卫将士立功,无异于往他自己脸上贴金,虽已是国公不可能再受什么封赏,总是面子好看嘛!
秦林破获燕子矶大案,抓住了十几个活口,虽然这些人都不是白莲教的高层,所知不多,但勘问他们也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常胤绪妈呀一声,心说老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大小姐这大魔头,儿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娶她呀。
那人进来,秦林一看,原来是锦衣卫千户所的校尉毛冬瓜。
几个幕宾听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徐大小姐也真狠呐,从锦衣卫百户直接提拔成指挥佥事,你当锦衣卫是普通京卫,魏国公一句话就能提拔呢?
“爹爹!”随着清脆的喊声,一团红色的火焰卷进了书房,徐辛夷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朝几位师爷点点头,拿起奏折就看。
英挺而漂亮的眉毛紧紧皱起,徐辛夷嘴巴撅得老高,抱着父亲的手臂撒娇:“怎么没提女儿的功劳?明明是女儿带兵在燕子矶大破白莲教嘛!”
徐辛夷看了却不满意:“不替女儿就算了,怎么没有怎么提秦林?人家冒死诈降、单骑冲阵、求得援兵,这些功劳都不写上去,爹爹太偏心了吧!”
嘿嘿嘿嘿……徐辛夷盯着常胤绪,修长的手指捏得噼啪作响,面色不善。
只不过他们每次都邀请了张敬修、张懋修作陪,因为有秦林与会,张家两位公子便从不推拒……这些达官显贵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秦林也就洞彻了:与其说感谢自己,不如说是想趁机结交首辅张居正的两位公子吧!
“老叔笑话了,侄女儿可配不上常大哥……”徐辛夷笑容依旧灿烂,却看了看秦林的脸色,然后又狠狠剜了常胤绪一眼,压低了声音十分“阴森”地道:“等会儿收拾你!”
“秦哥救命!”常胤绪赶紧向秦林求援。
光天化日之下、大明副都之侧,白莲教竟敢公然作乱,魏国公徐邦瑞震怒,以守备大印发下火急军令,缇骑四出。
“谁是恶婆娘?”徐辛夷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筷子飞快地夹起一只大虾圆子塞进常胤绪嘴里。
当日江面上那条敌船,在长江水师和南直隶各驻军的联合水陆封锁之下无路可逃,连船带人一起拿获。
……
“奇怪的口音……”毛冬瓜说:“您自己去,一问就知道了。”
无论徐辛夷怎么撒娇,徐邦瑞绝不会同意把女儿的功劳也奏上去,那样简直就是笑话了。奏折中的意思,说是南京中军都督府底下四个卫正在燕子矶练兵,锦衣卫百户秦林侦知白莲教的阴谋,请这四卫助战,各京卫将士浴血奋战,十荡十决鏖战终日,几乎人人带伤,这才将敌人一网打尽,格毙白莲教长老一名、香主三名……
秦林端着酒杯慢慢啜饮:“救你什么?”
而另一位主角,真正率兵救了众人的徐辛夷,反倒没有哪家相邀,一来觉得她是女子,不好同上宴席,二则生怕魏国公徐邦瑞“居心叵测”,借机替他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儿提亲。
正在欢宴,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有位姓毛的爷求见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