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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害，现在是巳时正（上午十时），那么案发已经超过十个小时。
王世贞、刘一儒等人都转过身去，身子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这大开剥的场面，光想想，就觉得比阎罗地狱也差不太远了。
秦林毫不迟疑，立刻命令陆远志撕开了尸身所穿的亵|裤。
正上方？居然是正上方？秦林这次可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妈的！秦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那夜行人在子时初出现，赵姨娘却死在丑时末，相隔三个钟头，难道夜行人会躲了三个小时再杀死赵姨娘，期间一直潜伏在她卧室里面？
秦林不想和这脑袋进水的家伙纠缠，也就随他去吧，朝陆远志打了个响指：“胖子，上！”
对别人来说很难做到的，牛大力则轻而易举，他伸出比普通人小腿还粗的胳膊，抓着床单四角一拎就把尸体兜了起来，轻轻松松提到外面院子里露天放下，整个过程没有碰到室内其他的东西。
胖子则嚷嚷起来：“怎么可能？明明是饭后三个时辰死去的，我秦哥教的能有错吗？”
秦林笑笑，鼓励陆远志说出他的判断。
秦林看了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尸首下身处有些许略呈果冻状的液体，毫无疑问就是男人欢好之后射出的那种东东了。
那小侍女端着盘子进来，看见满屋血腥，吓了一大跳把端着的东西打翻，上前就着冬日早晨昏暗的光线看了看，此时她踩到了快要干涸的血迹，也发现了死者身首异处，于是立刻尖叫着转身逃了出去，案件随之曝光……
不过这具尸体的情况相当特殊，颈部斩断大量失血，使尸斑不再出现；这种消耗性的死亡方式又使尸僵进程显著加快；冬季寒冷，尸体温度下降太快，秦林又没有体温计可以进行精确测量。
酉时正？秦林眯着眼睛苦苦思索，如果真是酉时正吃的晚饭，饭后六个小时死亡，那么死亡时间又变成子时正了（晚上十二时）？
“报告检验结果……”陆胖子极其少有的正经，板着胖脸汇报：“死者的胃基本上排空了，里面只有极少的老榨菜和蜜饯，食物已经进入大肠！”
真凶是谁？死亡时间和推论到底哪个更贴近真相的？
秦林撇撇嘴：“说不定是被迫的呢？”
说归说，胖子老老实实地取出法医工具，开始解剖尸体。
秦林就截然不同了，感到背后贴着两团圆滚紧实的软肉，就算隔着丝绵衣也能体会到惊心动魄的弹性，充分感受着阳光美少女健康与活力，他变得口干舌燥。
奇怪！秦林把死者的人头放回远处，半眯着眼睛审视室内的陈设，大脑飞速的运转：如果死亡时间真的是丑时末，那么在夜行人出现，阖府上下闹腾的时候，独自居住的赵姨娘为什么不害怕不跑出来和众人会合？假如她是被捆住了，怎么不呼喊求救？她是不能求救，还是不愿求救，或者自认为不需要求救？
“一死事小，失节事大，老夫常以此教诲家中人等，岂料这女人……”王本固捶胸顿足，立刻就把祭文撕得粉碎。
徐辛夷这粗线条本来还圆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看，到此时也忍不住喉咙里咯的一声，侧过了脸儿一把抓住秦林胳膊，高耸的胸脯正好磨蹭着他的后背。
秦林把牛大力叫进来，让他注意不要踩到地上的血迹，把尸体完好的运出去。
秦林摇了摇头，单凭死者眼角膜浑浊程度，他对死亡时间还不能说十拿九稳。
陆远志大声道：“蜜饯一般不是正餐所吃，估计是饭后一段时间又吃的，所以还留在胃里；真正晚餐就只剩下了一点儿不易消化的老榨菜，按照秦长官的教导，下官判定死者是在晚餐之后六个小时死亡的。”
这就和前面的推论有了矛盾，如果死者是六七个小时之前死亡的，她的死亡时间就在丑时末（凌晨三时），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
秦林没法和这种老顽固争辩了，试问如果是死后才被辱尸，难道也是赵姨娘的错……当然这种情况是很罕见的，就算有心理极端变态的辱尸癖，面对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呃，也很难那啥吧。
但这次死因是毫无疑问的，只是要确定死亡时间，那么看胃内容物就行了，不需要割那么大的刀口。
“得勒！”胖子应了一声，就仔细检查起来，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牝门之内，正上方发现瘀伤！”
或许是本来就不怎么在意男女之别，或许是有过了肌肤之亲潜意识里已不再对秦林设防，徐辛夷完全不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