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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上也存在“侥幸”的意味。
“放心吧，包在本小姐身上！”徐辛夷拍着胸口，顿时丰盈的胸部波涛汹涌，看得秦林有些口干。
“咳咳。”王世贞佯装不知，转过身子问白浩：“这么说来，殷小姐本来是与人私奔，结果遇人不淑，惨遭杀身之祸了？”
“不能排除。”秦林点点头，如果女性利用闺阁中探听到的什么隐秘相要挟，殷小姐同样有可能漏夜外出与其私会，从而遇害。
迟迟没有提到徐辛夷，大小姐着急的凑上来，指着自己挺秀的鼻尖一迭声地问：“我，我呢？秦林，本小姐破案可不比你差呀！”
“冻死、淹死？”秦林眉头一挑，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如果还有下一起案子，恐怕还不止于此……”
徐辛夷不小心把心头感慨说漏了嘴，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悄悄瞥了眼秦林，侧着脸儿嘻嘻的笑。
以此结论为出发点，调查殷小姐的人际关系，便能大大缩小嫌疑人的范围……如果说秦林得出结论之前的侦破工作是大海捞针，那么现在就是在一口池塘里面找石块了！
“除自杀外，已经死亡的受害者不可能是罪犯。”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势，明显的他杀案件中，谁会怀疑受害者本人呢？
这位文坛盟主以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秦林，更加坚定了和他保持友好的决心，如果说之前叫儿子王士骐去扬州报信还更多考虑秦林和张紫萱交好，间接搭上元辅少师张居正的原因，这一次就完全是因为秦林展现的非凡能力，看好他未来必成为大明官场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韩飞廉回庚字所坐守，牛大力领着亲兵小旗驻在秦林的大宅子，随时准备出动。众校尉都穿便服撤出去，由陆远志、游拐子两个熟悉市井生态的为首，在酒楼茶肆妓院赌档中调查线索，着重向窑姐儿打听那方面有“特殊癖好”、同时又有可能与殷小姐在生活中存在交集的客人。
现在已经发生的两起案子，段萍是个丫鬟，殷小姐家中虽然富裕，还只是商贾，万一案子没破，下一起某家达官显贵的千金小姐出事，必有雪片般的弹章飞上京师，他这应天府就算当到头啦。
现代刑侦学认为，连环杀手又称连续杀人犯，是一个或多个杀手把受害者一个接一个的杀害的恶性案件，一般的人总认为连环杀手外观必定像疯子或狂人一般，品德低劣，事实上未必，连环杀手外表多半与一般人无异，甚至很迷人，并且有高尚的情操或严格地道德感，甚至不乏高学历者，也给人他们很容易亲近的错觉。
“没听见，我们什么都没听见。”陆胖子用手指头堵住耳朵，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
“呼……”王世贞长出了一口气，叹道：“若非秦将军指点迷津，本官恐尚在梦中也！”
而现在秦林把案子推进了最关键的一步，不管殷小姐外出的原因是胁迫还是引诱，罪犯必与其相识，于是案件性质便牢牢的钉在了熟人作案上。
上官说的不怎么到位，下属是不好指出的，白浩只好假作沉吟，暂不回答。
“要是还有哪位闺阁千金被下了迷|药冻死淹死……”王世贞顿了顿，苦笑道：“秦将军破扬州案，简在帝心，尚且好说；老夫恐怕就得挂冠而去了。”
简单地说，就是绝大部分连环杀手在被捕之前几乎都不会让人把他们跟他们的行为联想在一起。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殷小姐自己迷晕了两名丫鬟，走出去和罪犯相会，最终被害于水池之中！
秦林摇摇手，笑道：“王老先生所说当然是一种可能，不管私奔还是别的，属于引诱的范围；那么除了引诱之外，也有可能存在胁迫的可能，殷小姐药翻丫头离开的动机不出这两者。”
花红、柳绿可以怀疑，为什么不能怀疑殷小姐本人？
但在受害者段萍真正死亡之后，消息早已传开，罪犯受到刺|激性的正反馈，心理发生进一步的畸变，于是第二起案件中殷小姐的淹死就比段萍的冻死更加迅速彻底而不可逆，把人遗弃于寒风凛冽的荒郊野外到推入水中，犯罪手段变得更加直接，从心理上看给罪犯带来的反馈也大幅度提升。
陆远志追随秦林已有段时间了，经他指点也颇有心得，立刻反应过来：“这么说的话，凶手除了男性，也有可能是女性喽？”
由此进行推理，则一切疑难顷刻间迎刃而解，所有不合理的现象都有了顺理成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