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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长官误会了……”两个传道者吓得将手乱摇，争先恐后地道：“咱们闻香门是门主蓟州王真人悟道所创，并不是白莲邪教。官府许可咱们传道，就是京师许多大官大府，也有信咱们王真人的……长官年纪轻轻就做了锦衣卫的大官，若是入了咱闻香门，多念念九莲宝经，将来还要一路升上去，做将军、做大都督呢！”
“你两个听着，今后不许妖言惑众、迷惑乡愚！”秦林虎着脸把两个闻香门传道者吓唬一通，就放他们离开了。
秦林盘问案件当事人的时候，既有耐心又富于技巧，很快就打消了陈老头的顾虑，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转过一座不大的树林子，就到了军户的家，却见外面围着许多人吵吵嚷嚷，跳着脚叫骂不休，都穿着玄色小袄，和杨家庄院门口的家丁一样打扮。
胖子嘀嘀咕咕的提醒他：“秦哥，案情不是很清楚吗？卷宗上都写着呢。”
好嘛，这都传教传到秦长头上来了，校尉们哭笑不得，抡起大嘴巴子朝两个神棍脸上扇，打了个满堂彩。
秦林笑嘻嘻地，眼睛都眯了起来，问那家丁：“管家，你们真不让开？”
白莲教拜无生老母真空家乡，说什么明王降世、弥勒下生，从宋代起流传已有六七百年，宋朝方腊、元朝刘福通韩林儿彭莹玉、明朝唐赛儿，专和朝廷作对，不停起事造反；闻香门则为当代门主蓟州王森所创立，前后历时十余年，已在北直隶发展壮大。据称王森曾救一仙狐，狐自断其尾赠之，狐尾有异香，持此狐尾号召徒众，人多归附，故称闻香门，门徒念经烧香，拜燃灯古佛，与官府往来，并不造反作乱。
家丁头儿狗眼看人低，见秦林态度和善反倒以为他被杨总督的名号吓住，回头看了看被自己弟兄围得水泄不通的军户家，蛮横不讲理的一挥手：
可惜老两口年老眼花，当时见儿子和人家打起来，又吓得够呛，并没有看清打架的经过，提供不出真正有用的情况。
秦林也不说破，笑道：“你是杨府的管家？本官所来，只为调查案情真相，要提那天在场的几个车营军户问话，所以还请你们让开，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且等本官问完了再说。”
秦林当即请陈老头带路，去见这几个军户。
“算了，打断一条腿吧……”秦林轻描淡写的来这么一句。
然后两个神棍就老实了，秦林细细问了半天，他们不敢不老实回答。
“你这厮……”陆胖子被气得够呛，本待发作，秦林摇了摇手，他就暂且忍下这口气。
秦林这才和陈老头见礼，慢慢和他攀谈。
秦林摇了摇头，群殴案件最重要的是确定致命伤，以及是谁造成了致命伤。目前仅仅是案卷记录和嫌犯口供，或许黄嘉善已能据此定案，但在他看来却仍嫌证据不足。
家丁头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却也好笑，麻师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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