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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何尝不是谬赞?老夫只是首辅帝师张相爷的臂膀而已,辅弼之功当归于帝师,老夫并没有什么功劳。”
“张大学士谬赞,您辅弼圣朝天子,普济甘霖于六合,这才是功勋卓著呢!”秦林一堆高帽子扔过去,心头却暗骂:老东西,装什么大尾巴狼?刚才老子没跪,你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哼哼,内阁次辅挺了不起么?谁都知道,你就是张居正手里的橡皮图章。
张四维话说得好听,遥望张居正大轿时,眉目中含着几分阴沉郁结之气,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善于察言观色的秦林。
秦林见了心头暗叹,这洪指挥也是官场上一人精儿,绝非俞大猷那种炮筒子,本事也还很有几分,现在口头上叫他协掌南镇抚司,底下那些千户、百户、镇抚、知事都还服他,怎么就一辈子升不上去?
正月初一,全国大小各衙门官府的官员须得身穿官服,前往所在衙门举行“望阙遥贺”之礼,舞蹈山呼,行十四拜礼,遥向京师的天子拜贺新岁,各地的藩王也要行“望阙庆祝”之礼。
“末将忝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代掌南镇抚司,秦林在此见过张大学士……”秦林站立原地,朝上作了一揖。
明初的丞相,李善长、胡惟庸,哪里有这般风光气派?
秦林笑笑,也不答话,掀开帘子就进了锦衣卫的朝房。
张四维、申时行为内阁次辅和三辅,但这两位在首辅帝师如日中天的光华之下,完全黯然失色,只能以近乎僚属的身份替张居正办一些上传下达的公务,并没有什么权柄。
洪扬善见秦林并不上前,微觉诧异:“秦长官,您?”
秦林察言观色何等厉害,早已把洪扬善的作为看得透彻,迎合对方的善意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正如所料,看见秦林在当朝次辅面前也不亢不卑,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充作随从的牛大力、陆胖子两个面有得色,洪扬善洪指挥惊讶之下,眼睛里面亮闪闪的,几个注意到这一幕的锦衣卫堂上官也暗自讶异,各自盘算着小九九。
天色黑蒙蒙的,只见对面一道人影,秦林定住脚,牛大力和陆胖子拔出腰带上的迅雷枪,厉声喝道:“什么人?”
秦林想到这里,顿觉徐老头定的左右逢源、若即若离、固本培元、自成一派十六字方针,实在是妙用无穷。
身为属官,如果洪扬善直说秦林不懂朝会程序,那就像倚老卖老、欺秦林初来乍到了,反而叫上司心里不舒服,于是他只说打灯笼照亮。
朱尧媖?秦林笑笑,指望那胆小鬼去吹风,我还不如自己去和万历说呢,话说……呃,秦林摸了摸鼻子:“老婆,你好像对皇帝缺乏应有的尊重啊?!”
说话间就到了皇城,武官由西长安门进入,文官走东长安门,秦林和洪扬善就是走的西门。
首辅帝师张居正到了。
虽武职一二品的边关大帅,见阁臣、尚书也须叩见,秦林区区四品锦衣卫官员,非但不跪,还站在原地就作揖,身为次辅的张四维未免有些不快,脸色黑了一下,可听到秦林这个名字,又微微一怔,脸上几丝青气转瞬即逝,颇为矜持地点点头:
这洪指挥哪儿是要点灯笼替秦林照亮?只为秦长官初到京师,怕是不怎么懂大朝会的程序、礼仪,所以洪扬善早早的等在外面,意思是要帮着提点一二。
秦林自是付之一笑,他们不是真吹不得风,只是自知这辈子已经快到头了,再奉承张居正也不可能升官,干脆彼此都省点事。
秦林呢,他如果还是要游离于各方势力之间,装傻充愣混日子,那么见谁都可以跪……如果磕头就能换官职,大明朝有的是官员愿意做磕头虫。
此人年约五旬,白脸上稀稀落落的几根胡须,头戴玉佩七梁冠,身穿赤罗衣,腰系玉环绶,这是一品文官的朝服。
秦林哧的一声笑,徐辛夷大大咧咧的,难道他秦长官又是什么忠臣义士?对大明皇帝有多忠心耿耿?
从内阁、六部、五军都督府等等各衙门的朝方里头,立刻奔出许多官员,争先恐后一窝蜂的上前趋奉,就像许多铁砂被磁石吸引,又像颗颗行星绕着太阳运行。
他这番举动叫旁边内阁朝房之中,一位阁臣看在眼里,顿觉有几分诧异,走出来问道:“请教这位将军台甫上下?众皆趋奔帝师张老先生,何以阁下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