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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就连徐爵和陈应凤的眼神也仿佛在说：督公，您老就是那种人，骗你是小狗！
“我是那种人吗？绝对不会！”秦林大摇其头。
这件事在冯保来说，与其真的踢爆，倒不如尽量利用，看看怎么替自己捞点好处更合适。
冯保无语，恨声道：“咱家还等着秦长官的仙丹治这脆骨症呢，要是咱家敢骗秦长官，你不给那药丸就行了呗！”
东厂和锦衣卫联手，两边的情报互相印证，就有了案情的大致轮廓，按照时间先后顺序来讲，就是二十三年前孙怀仁进宫，十年前孙怀仁回老家被双胞胎弟弟孙晓仁调包，当时他耽误两个月才回宫，多半就是在等净身后的伤口痊愈，鉴于遵化是长城沿线白莲北宗的地盘，他很有可能就是被白莲北宗控制的。
冯保回到密室，无意中又拿着秦林做好的泥塑人头端详，忽然奇道：“咦，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咋这么眼熟呢？！”
冯保嗯了一声，本来不想送秦林，想想最后还是亲自送秦林出去，联手办案事情倒在其次，关键是那药丸不要出了差错。
冯保的吊梢眉皱了起来，目前要借此威胁孙晓仁、影响王皇后，还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秦林不信也不行，他笑着拱拱手：“督公人品高洁、信义无双，秦某人绝对信得过。药丸嘛，等我回去弄好了，就亲自送到府上。”
秦林眉头大皱，使劲儿的挠着头皮，神情变得极为古怪：“如果现在的孙怀仁确实是被孙晓仁冒名顶替，那王皇后身边的，呃，其实不是太监？”
另外，万历才大婚两年，要是东厂就下手对付王皇后，陛下会怎么想？
是，你丫就是那种人，这次冯保、徐爵和陈应凤意见完全一致。
“孙晓仁在遵化有老婆孩子，咱们抓起来，逼他服软！”陈应凤脸上横肉一颤，咬牙切齿地道：“督公放心，小的新练了几套手段，就算铁石人也能叫他开口！”
“秦将军，那药丸……”冯保想了想，终于把憋着的话说了出来：“你可别下毒害我！”
“啪、啪！”冯保给他们每人赏了一记大耳刮子，怒道：“你们白痴？没有真凭实据，就要对付王皇后身边的人，你们真以为东厂能够唯我独尊，咱家可以独断专行？”
徐爵和陈应凤面面相觑，冯保说了半天，正端着茶碗润润喉咙，听了这话立马一口水喷出来，呛得他好一阵咳嗽。
说到底，冯保权势再大也只是大管家，李太后、万历帝和王皇后才是真正的主人，他没有万分确凿的把握，怎么能和王皇后硬碰？
冯督公心目中“厚颜无耻、心狠手辣、吃亏一点不肯、占便宜绝不放过”的秦林秦长官，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万历帝朱翊钧虽然对王皇后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大体上还是不错的，前次要封王皇后叔叔和兄弟做锦衣卫指挥佥事，被张居正硬顶回去，说他们只是皇亲、并没有立什么大功劳，所以只封了锦衣千户，万历就抱怨张先生太小气，对自己这个皇帝的岳家太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