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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眼,能每隔个把月出宫溜溜,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这才是瞎猫撞上死老鼠,凑巧了!李太后正好是位非常虔诚的佛教徒,没事儿还要念经烧香拜佛斋僧起造寺庙,来了这么位西天佛子、高僧大德,当然要立即传召请见。
朱尧媖眨眨眼睛,老老实实地到:“法王替大明祈祷,说我大明龙气有虚弱之象,他念经祈祷,求得西天佛力,延我皇祚九百九十九年,所以母后准备叫皇兄大大的册封他,称为护国大贤圣师,还有整个扎论金顶寺一系都有加封呢。”
看见秦林朱尧媖就粉面微红,细声细气地问道:“秦姐夫,什么是福娃、海宝啊?!”
听阿沙说完原委,白莲教主大惊失色:“怪不得,前夜本教主夜观天象,见帝星黯淡如洗,却隐隐有光环散逸,又有阴星突然出现,与帝星遥相呼应,呈现福祚绵延之象,本该断绝的皇祚便有延续之机,原来是这妖僧弄鬼!”
朱尧媖纤细白皙的双手撑在茶几上,轻轻托着略显瘦削的瓜子脸,灵动的眼睛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想想又笑着摇摇头,牛鼻子和喇嘛僧,实在差得太远。
这些天里秦林忙着办金樱姬的事情,考虑到黄台吉率众蒙古贵族铩羽而归,措嘉达瓦尔品第威灵法王失了最大的一伙狂信徒,已经掀不起什么大浪,也就暂时没去理会他。
说罢,长公主水汪汪的眼睛瞅了一眼秦林,非常替他担心,如果秦林再说什么不敬的话,简直要伸手去捂他嘴巴啦。
“我想去请一座吉祥天母的神像,回宫供奉起来……”朱尧媖满怀希冀地道:“我自小体弱多病,又胆小,听说供奉这位菩萨,能保佑身体健康,赐给智慧和勇气。”
“什么管啊,只怕是她私吞了吧?!”徐辛夷气愤愤的,看样子很想替表妹打抱不平,把目光投向了秦林,意思是一块儿去找那容嬷嬷的麻烦。
这位法王十分了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了长虹化桥、七彩佛光、青莲业火等等诸般法力,果然极为殊胜,当即唬得李太后一愣一愣的,忙不迭地将他推戴供奉起来。
这么可怜?莫说秦林,就连阿沙都生起了同情心,小女孩舔了舔嘴唇:师傅虽然爱管我,可至少每月还有百十文钱给我买糖吃,要是连这点钱都没有,大街上看见卖糖葫芦、绿豆糕的……天哪,杀了我吧。
这次她的运气不错,白莲教主和教中众位高手都等在这里,看样子正在议事。
难道经过白莲北宗孙怀仁潜伏入宫一案,宫中诸位大佬还不吃一见长一智吗?
徐辛夷拿着梳子,趁着阿沙出神,又把她头发挽起来,别出心裁的打扮,惹得阿沙愁眉苦脸,活像受刑似的。
比一比,阿沙顿觉大明朝的长公主殿下,过得实在太可怜了。
朱尧媖却一反常态的反驳道:“才不是呢!法王佛法精微,实在是厉害,秦姐夫可不要乱说话,佛爷有亿万法身,知过去未来,咱们说的话他都能听了去啊。”
“那个嘛,是国之祥瑞哦……”秦林一本正经地回答,顺便伸手在阿沙头顶拍了两下,跟拍皮球似的,惹得阿沙朝他直吐舌头。
徐辛夷一把推开秦林,连珠炮似的说:“公主怎么啦,你以为公主很有钱?年俸二千石,那都是写在纸上的,百把两月例银子还是捏在教养嬷嬷手里,她手里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有!”
哪晓得秦林笑容僵在了脸上,表情古怪之极,哭笑不得地道:“容……容嬷嬷?难道是传说中大明湖畔的容嬷嬷?”
艾苦禅拱手道:“恕属下无礼,阴星不是该应在女子身上吗?”
长公主殿下待在宫里的每一天,都会扳着细嫩的手指头计算出宫的日子呢!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徐辛夷也信。
听得朱尧媖大赞金樱姬,阿沙就小嘴一扁:哼,金妖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傅才是当今天下第一高手呢……咦,说起来有些奇怪啊,为什么上次秘密会面时提到金妖女,师傅表情变得怪怪的呢?!
不行不行,这事儿得尽快告诉师傅……
“唉……就错过了一步,我好想见见金宣慰呢,她一个弱女子,统领数万舟师纵横海上,真是女中豪杰呀!”
恰恰相反,李太后说她拜的真佛,白莲教供的外道,所以多亏佛法保佑,才将邪魔外道一举荡平,保得大明朝平安无事呢!
朱尧媖身处其间,也不会例外,所以满心想请一尊吉祥天母的神像回去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