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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别说黄台吉，就是已死的俺答汗，以及号称黄金家族嫡系、蒙古大汗的图门汗，都必须给他们足够的面子。
可怜的豁耳只，一脸的苦相，他被秦林耍得团团转，和汪那古部萨满巫师的牵线木偶，又有什么区别？
合罕立刻呆住了，然后转身就走，看样子真准备去挑选美女进献给秦钦差。
可想而知，海曼这种孤女不会有太好的待遇，出落得越水灵就越多人打她的主意，又过了两年，海曼不堪其扰，干脆自愿作为部族每年的进献，送给了管辖这一片草原的大成台吉。
另一位蒙古百户从后面赶上来：“放屁，什么老祖宗？啊，这不是咱们部族的，明……明……那颜千户明安大人？！”
“那好啊！”秦林老实不客气指挥他们：“你们把汪那古部的牧民吓坏啦，现在先帮他们收拾整理一下，等会儿再护送本钦差回归化城吧。”
好嘛，本来是杀秦林来了，这下反要替他开路，豁耳只顿觉嘴里生生吃进一只苍蝇。
但由于乌斯藏佛教的冲击，萨满教是越来越式微了，海曼的父亲也混不下去，就带着老婆孩子去青海，说要改投佛教，学习佛教的精髓。
秦林每样都拿起来看看，然后放在旁边，终于翻到了箱子底部，他惊喜的发现了两只比较大的牵线木偶。
秦钦差这一手，可真够奸诈的。
“这个东西，也是巫师用的吗？”秦林冲着合罕问道。
陆胖子等官校弟兄都有点失望，因为海曼在汪那古部留下的生活轨迹并不多，好像没有什么高价值的线索。
眼见前一刻还杀气腾腾来进攻的强敌，转眼就变成了牧民子弟兵，汪那古部的牧民们如坠云雾之中。
“青海，学习佛教，难道包含的信息还不够丰富吗？”秦林笑起来，又问道：“你们的萨满巫师，是怎么表演戏法，或者说施展法术的？还有没有人干这行？”
“真的吗？”秦林故作不知，探询的目光往诸位蒙古武士脸上扫了一道。
“报……”瞭望手飞快地跑进来，“趁着月光，遥遥望见豁耳只将军率军归来，旗帜完整，兵马并无损失”
打开箱盖儿，就看见一副铜做的铙钹，上面已经生起了一层绿锈，旁边摆着一只铜铃，又有两副花里胡哨的凶神面具，是萨满巫师跳大神的时候戴在脸上的，诸如此类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好几样。
“那太好了！”秦林立刻要求去查看。
蒙古诸部本来是信萨满教的，后来渐渐改信佛教，但一些中小部族仍有萨满教的残余，海曼就是萨满巫师的女儿。
合罕非常抱歉的摇摇头：“现在人们都相信佛爷，没有人拜萨满了……不过，海曼父亲有一箱法器留给她的叔叔，因为觉得这些东西有驱邪的用处，到现在还留着呢。”
额礼图、明安、满都台吉……十多名蒙古诸部的贵族齐齐掀开风帽，在灯火照耀之下，他们的相貌叫蒙古武士们看得清清楚楚。
“是啊、是啊！”所有的蒙古武士都附和着，总不能当着众位族长说咱们是来杀你们的吧，大不了等会儿私底下把真相告诉他们。
陆远志和校尉弟兄们差点没把肚子笑痛，咱们秦长官真会使唤人，使唤豁耳只像使唤自家养的大黄狗，实在够损。
豁耳只很想说我就是要来宰了你，可形势已经如此，再耍横无济于事，只得赔着笑脸：“是、是台吉大人听说钦差出巡，害怕又有野狼来袭，派咱们前来保护的。”
一位身材粗壮的蒙古牧民把那口大箱子搬了出来，带着点谄媚地道：“这些东西可以驱邪，所以这么些年游牧迁徙，我也没舍得丢掉。”
翻译把话翻给秦林，秦林唔了声算是答应，心思都放在箱子里的东西上面。
“铭不铭记都不重要，关键是有没有漂亮妹妹以身相许？”秦林坏笑着嘀咕，却忘了合罕的汉话水平真的不错。
“海曼？”合罕还不知道把汉那吉遇害的事情，就会错了意，非常抱歉地道：“海曼确实是最漂亮的美人，可惜钦差您晚了点，早在三年前她就被献给了大成台吉，不过……听说她没有得到宠幸而是被发配去牧羊，如果您向大成台吉提出要求，应该能得到她。”
合罕把他们带到了海曼叔叔家，“阿尔巴特，把你哥哥留下来的那箱东西，给钦差大臣看看。”
“不能射啊！”一名什长哭丧着脸，朝秦林那边指了指：“那是咱把秃部的老祖宗，对他老人家无礼，爹娘都不认咱哩！”
“向大成台吉提出要求？那得到阴曹地府里去才行啊！”秦林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