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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诊治条理,又叫李时珍得偿所愿,一举两得。
张居正太师之尊,肯为了女儿演这出戏,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紫萱偷偷朝他挤了挤眼睛,这就是相府千金打的小算盘了,将本草纲目进呈御览,李时珍得偿所愿,必定会赴京师面圣,到时候请这位大明药王为张居正好好诊疗一番,排除掉隐患,做女儿的也好放心些嘛。
李时珍又道:“阔别京师多年,二十年前老夫曾为令尊把脉,知他身体健旺、先天阳气充盈,只要清静无为、节食节欲,一定能享高寿呢!”
“太岳先生过奖、过奖了!”
接下来还要去魏国公府,秦林和三位夫人离开家的时候,李时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白胡子一抖一抖的,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老顽童。
徐邦瑞听了却叹口气,颇为责备地看了看秦林,知县正七品,通判正六品,升是升了,却从四川调到云南,越调越偏远,这是举人出身地方官的正常升迁,明显秦林没有从中出力。
“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老夫冤枉贤孙婿了呢!”
“老神医言重了,您是善善恶恶的君子,杏林里的性情中人,也是您的教诲,才有秦林的今日啊!”
吴氏只管抱着徐辛夷,把丈夫瞪了一眼:“我疼我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十月怀胎,又是我辛苦把她带大的!”
秦林苦笑,身为柱国、太子少保,又和当朝太师张居正有亲,要升调一个区区六品通判还不容易?可那位素未谋面的岳父大人,脾气和李时珍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绝不肯让女婿替他谋取官职;青黛呢,尽管很想父母亲,却从不在这方面对秦林提出要求。
朱尧媖要出嫁,咱们怎么不知道?秦林、徐辛夷都睁大了眼睛,青黛和张紫萱也颇觉诧异。
“我的儿!”
青黛点了点头,颇为自豪地道:“是呀,爹爹因为政绩优异,从四川蓬溪知县,升了云南永昌府通判。青黛好想阿爹、阿娘,可惜他们在任上,不能随便回来哩。”
论医术,李时珍独步天下,论心计,还得是张居正、张紫萱父女登峰造极。
秦林被训一通也不着恼,就接二连三的朝张紫萱使眼色,这时候啊,当然是她亲口解释,最能叫李时珍相信啰。
李时珍却不曾察觉,笑眯眯地问道:“令尊张太师身体还好吧?当年老夫在京师也曾和他相识,好生仰慕这位了不起的湖北老乡,前些天听到他突发心疾被秦林治好,老夫便有些不肯信,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令尊心若渊海而纳百川,并不容易气郁于心,一般不会得心疾的。”
那可不是,听到这里张紫萱的脸儿又红了,确实父亲张居正不曾得过心疾,都是为了她装出来的呀!
徐邦瑞揪着一把黝黑发亮的大胡子,把女儿看了又看,他还要端国公架子,咳嗽两声:“哭什么哭?这不好好的吗?辛夷如今也是柱国夫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张紫萱闻言一怔,知父莫如女,她很清楚张居正成天操劳国事,和清静无为差得太远,节食节欲也根本谈不上。
徐辛夷却不懂,睁着杏核眼:“咦,张太师什么时候这样赞过爹爹,怎么我不知道?”
李时珍拈着胡须微微颔首,显然老怀甚慰。
青黛嘻嘻笑着,走到李时珍身边,拉着爷爷的手低低说了几句,老神医的脸色就慢慢和缓下来。
徐辛夷迈着大长腿,飞快地跑了进去,一头扑进吴氏怀里。
没奈何,秦林只好厚着脸皮对李时珍道:“爷爷,孙婿是您说的那种人吗?这件事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等孙婿慢慢给您解释……”
徐邦瑞揪着胡子大喜,心说张老儿目无余子,竟肯这么品评本国公,总算极给面子了。
吴氏心肝肉的乱喊,眼睛里泪水滚滚的,女儿在家的时候,总愁着这假小子嫁不出去,真嫁出去了,随着秦林出了远门,心里头又挂念得很。
吴氏摩挲着徐辛夷的后背,笑盈盈地道:“慈圣李太后和武清伯是不能短的,定国公府和咱们是一个祖宗的亲戚,你尧媖表妹出嫁,这贺礼也不能太寒酸哪……”
徐邦瑞察言观色就知道了大概,越发敬佩李时珍父子,嗟叹一番,又笑容可掬的朝张紫萱道:“令尊在京师持正柄衡、调理阴阳,朝野议论皆称其能,大明朝两百年,令尊不愧第一人!”
但做女儿的能说父亲的不是,说他大权独揽、事必躬亲,说他放纵欲望以排遣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