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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杜掌柜自己关上的窗户？这个结论更加匪夷所思了……
白莲教行事奇诡，什么人皮面具、剧毒毒药都有，指不定就有一门控制人心智的摄心术呢。
杜掌柜自己关的窗户？陆远志看着窗户上的指纹，和不久前从杜掌柜账本上取到的指纹，发觉根本是一模一样的，他就用力抓着自己头发，怎么也想不通原因。
“高左使多虑了。”白莲教主摆了摆手，语气非常轻松：“杜掌柜之死，纯粹是个意外，他怎么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哼哼，要不是为了保全咱们在龙游县的基业，本教主倒要会会他呢！”
“我们应该找到更扎实的证据，胖子，难道你不想用指纹和其他过硬的证据，来证实你的判断吗？”秦林笑着拍了拍陆远志的肩膀，让他从兴奋中回过神来。
罗东岩身为龙游知县，当然巴不得案件早点完结。案情定为“杨波平梦中杀死杜掌柜尔后自尽”，那全案就可以宣告终结，他的担子也就卸下来了，而且凶手已经自尽，连审判、上呈、送部复核、秋后处斩等等相关程序也一块儿省掉，对他来说真是意想不到的好结局。
秦林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窗户边上，“结论再离奇，只要有证据支持，也必须接受。胖子你看杜掌柜这几枚指纹，在窗户上的位置，懂了吗？”
“锦衣卫竟有这般手段！”罗东岩眼见一枚枚指印恍如幽灵般逐渐呈现，心中吃惊不小，再不敢将秦林麾下视为一介武夫了。
“没有，怎么会没有杨波平的指纹呢？”陆远志喃喃地念叨着，神色茫然若失，看看浮现出深浅多枚银色指纹的窗户，又看看刚才用红色印泥拓下的杨波平的指纹，满脸的不甘心。
听到这里，罗东岩和龙游县的差役捕快们都觉脊背冰凉，要是白莲教真有能控制人心智，叫人甘心受死的奇术，那实在太可怕了。
白莲教众高手纷纷点头称是，在他们眼中，历代圣教主都是天纵奇英，明王在人世间的代行者和投影分身，秦林再厉害，萤火也不堪与皓月争辉，凡人怎可与神祇相抗？
罗东岩更是甩着手，不停地嘀咕：“千万别是白莲教，咱们浙西从宋朝就有人吃菜事魔，现在虽然蛰伏，一旦闹起来恐怕不可收拾……”
更重要的是，尽管胖子的结论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却仍旧不能解释之前秦林提出的几点疑问。小心的关闭窗子、行凶时使用了柔软的衬垫，这都不像是梦游症患者能做出的事情。
第二天清醒之后，杨波平并不记得头天晚上的事情，穿上外裤的时候要么没看到那块污渍，要么看到了也没留意，其后因为杜掌柜死后的忙乱，四名伙计衣不解带的忙里忙外，使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睡裤上的污渍。
陆远志重重地点点头，确实如此，在别处或许到现在已经可以宣告结案了。但在秦林手下，指纹、足迹、血液等等过硬的证据，将让案情推断变得更加无懈可击。
因为杨波平是从睡梦中开始游魂的，身上只穿着睡衣睡裤，他跪压在杜掌柜胸口行凶的时候，杜掌柜咳呛出的药汁喷在了他所穿睡裤的膝盖处，留下了发乌的痕迹。
陆远志说罢，胖脸上颇有几分得意，这番分析非常入情入理嘛，又有污渍作为证据呢。
第一次进这房间的时候，还没有确定杜掌柜的死因，检查也比较宽泛，现在既已认定他杀，检查就比前面那次更具针对性了。
凑巧得很，叫他们惊惧不已的白莲教还真在龙游县，并且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白莲教主，正在数里以外小山丘之侧的一处别院，饶有兴致的远眺顺兴客栈。以她惊世骇俗的内力，目光敏锐之极，竟从打开的窗户里，隐隐约约看到了秦林忙碌的身影。
白莲教主脸上罩着银面具，别人瞧不见她神色变化，高天龙在旁边暗中观察良久，才试探着问道：“圣教主，这秦魔头阴魂不散，竟也追到了龙游县，不知他是否……”
一向对教主忠心耿耿的艾苦禅，也没发觉她的异样，凑趣地笑道：“杜掌柜跑来收购铜钱，对本教的大计很不利，哪知他自己就先一命呜呼，这真是无生老母在真空家乡护佑咱们了。”
陆远志已得了秦林的传授，他检查指纹的时候，秦林就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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