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es/lewen/images/android.png)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themes/lewen/images/apple.png)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p;“是……是秦大叔自己破坏气氛吧!”阿沙抱着头,眼泪汪汪的。
秦林羽扇纶巾,静静肃立在旁边,神色极为忧国忧民,颇有范仲淹登岳阳楼的架势。
阿沙曾向师傅白霜华学习过观星望气之术,只是太贪玩,浅尝辄止就作罢,此时听徐文长说起,她大体上是明白的,就努了努嘴巴:“既然知道贪狼应在辽东,你推算出到底是何人,然后提前杀了他,不就没有天下大乱了吗?”
秦林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摆好了姿势等着徐文长这位高人来忽悠,却被阿沙掺进来胡搅蛮缠,他就砰的一下朝阿沙脑袋上敲了个爆栗:“不说话会死?真是破坏气氛!”
阿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徐文长身边,也歪着脑袋看星空,红红的嘴唇稍有点翘,秀气的小鼻子又挺又直,慧黠的眼睛分外灵动,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
他定了定神,指着天空对秦林道:“天象变异,就靠客星为救援,才能破掉这凶险万分的局面。”
他摇了摇头,把乱糟糟的思绪收回来,拍了拍徐文长的背:“好啦,天象变化这种难以捉摸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那道讨打的奏章,你写好没有?”
她美丽的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忧伤,万历帝尽逐江陵党众大臣,将守旧派一一召回,父亲的身后名已被玷污,新政大业也危在旦夕……
张懋修大惊,将信纸拿起来:“妹妹糊涂了!已嫁女为父服丧是一年齐衰,在夫家守丧,你扶棺南归是秦妹夫通情达理,现在既已落葬,你就该回去,怎么要等三年之久?青春易老,韶华即逝,妹妹别错了念头,就是父亲在九泉有知,也不要你这么替他守孝!”
“秦林貌似玩世不恭,实则性情中人,如今朝廷风向逆转,要是我在他身边,他一定会、一定会……”张紫萱咬了咬嘴唇,再也说不下去,唯有数滴珠泪从眼角滑落,沾湿了信签。
话是这么说,秦林心头也有点发虚,唉,从来没吃过亏,这却要去主动求扁,老子有受虐狂啊?若不是为了……
第二天清晨,秦林从热被窝里爬起床,青黛和徐辛夷比他醒得更早,龙凤床上一左一右躺着大小美人儿,都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把他瞧着。
片刻之后,张紫萱拔脚就往书房跑,在信签上奋笔疾书:“妾夜观天象,见异变突生,恐将有不测之事,届时夫君宜暂且隐忍……”
“天外客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本来天空中并没有这颗星宿,突然间自天外而来。”徐文长说着,就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思忖道:“应该是化外之人,或者化外归来之人,譬如诗仙李白自西域碎叶城回归中原。”
秦林哭笑不得,这塞了一大块枕巾,裤子鼓鼓囊囊的,倒像是垫了块尿不湿,呃,残念!
陆远志、牛大力紧随其后,四名亲兵校尉嘿呀嘿呀的抬着棺材跟在后面。
秦林听了就点点头,“按徐先生前面说的,不一定是化外之人,或许是一支舰队,或许是某个外国、某一片土地,在关键时刻起到作用。”
外面陆远志、牛大力早已准备停当,大伙儿脸上的表情都古怪得很,想笑又不好笑,想哭呢又哭不大出来。
秦林也不以为然,阿沙是个小乞丐,哪里谈得上贵不可言?而且徐文长看手相似乎也很不准,上次看自己的,吞吞吐吐半天看不明白,惹得徐辛夷、青黛笑话徐老头,本来要请他看看手相的,也就不了了之。
“凡上天垂象,所应必有前驱后卫左辅右弼,且关系气运消长,非在一人之身。”徐文长想了想,又道:“譬如唐末李氏不修王政,帝室衰微,权阉误国,藩镇割据,遂有黄巢起事,即使黄巢偶然早早死掉,也会有李巢、张巢出来,振臂一呼、万人响应,照样揭竿而起。”
“那……那你在屁股上垫块棉花吧!”徐辛夷想想不放心,就把枕巾折起来,塞进秦林裤子里头。
“写好了。”徐文长眨巴眨巴眼睛,坏坏地笑道:“绝对讨打!”
有着后世的历史知识,秦林猜测,会不会是大规模开拓海外市场,导致历史走向发生变化,比如有了海外倾销市场和夺取的大片土地,原本的明末农民起义就不会爆发?这也难说的很。
张懋修捧着件素白的麻纱夹棉袄走过来,见妹妹愁眉不展,也知道她为何忧心,勉强逼出一个笑容:“妹妹,夜深天凉,多穿点衣服,如果冻出病来,哥哥可不好向秦妹夫交代哩……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