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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拍了拍徐辛夷的手，笑笑：“让你不要来吧，偏要来，来了又害怕，何必呢？”
徐文长冷笑着，看在李如松面上，好歹闭嘴没说话。
不过，徐文长自己肯定不这么认为。
秦林略作思忖，还没来得及回答，徐辛夷从后面走来，朗声道：“牵机药！”
秦林笑嘻嘻地走过去：“顾郎中别来无恙啊，我那位史文博史领班，在顾郎中府上还好吧？”
反而是冯璞手下的捕头，犹豫再三之后，觉得案情牵涉重大，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府尹，也就顾不得他的面子了，低声提醒：“启禀府尹大人，小的带人赶来这里的时候，尸身已经僵硬、微凉，但还在时不时地抽搐一两下。”
整不死你，玩死你！秦林彻底掌握了东厂，还怕没办法整人？
狰狞扭曲的尸体就放在芦席上，随着在场诸位的描述，当时的情形活灵活现的摆在众人眼前，从尸首那扭曲诡异的表情，就能想象那种情形有多么恐怖：连志清掐住自己喉咙无法呼吸，一头栽倒在地，喉咙里发出垂死的嗬嗬声，痛苦的痉挛，当灵魂已经离体而去，早已被死神降临的尸体，兀自抽搐不已！
顾宪成却道：“李将军有所不知，你这位老师是有疯病宿疾的，指不定他被连志清指斥痛骂之后疯癫发作，做出了下毒害人的恶行，唉，青藤先生为疯病所苦，天下皆知嘛。”
顾宪成的理由也很有说服力：徐文长是直接把装酒杯的妓鞋，递到连志清手中的，只有他才能准确地下毒害人。
秦林冲着他点点头，然后和冯璞寒暄两句，双方以前没什么交情，很快就切入正题。
徐辛夷冲着左首亭子那边努了努嘴巴，顾宪成等人正在亭子里和顺天府尹冯璞说话。
饶是徐大小姐这将门虎女，以前还老是缠着秦林看破案，见过了不少尸体，这回也被吓了一大跳，嗖地一下缩到了秦林身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娇躯微微颤抖。
这也正是曹少钦要赶去请秦林来的原因，他告诉秦林，案发之后顾宪成派人去顺天府报案，几乎同一时间东厂也得知了消息，那时候顾宪成就一口咬定，说徐文长痛恨连志清洞悉其奸，竟下毒害死了这位当众作仗马之鸣的国子监生。
秦林和徐辛夷快马加鞭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上午还像打了鸡血一样活蹦乱跳的国子监生连志清，已变成一具狰狞可怕的尸体：四肢紧抱、身体蜷缩得和大点的狗差不多大小，浑身僵硬，面目极度扭曲狰狞，表情像哭又像笑，十分诡异！
冯璞先是一怔，接着脸色也有点发白了，明明人都死了，尸体还在抽搐，这是多么可怕的毒药？
刚才还气势汹汹指斥徐文长的顾宪成等人，等到秦林现身，顿时气焰就矮了一头。
“连志清，他、他突然就抓住自己喉咙，嘴里咯咯地响着，就是说不出话……”李植心有余悸地说着，嘴唇一直在哆嗦。
羊可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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