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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李芷婉，只见二人目光接触，她眼光飞快地转了过去。李重九上辈子感情也是经历了那么多，这弦外之音岂能听不出。
李渊走后，留下李世民，李芷婉二人，是一道留下相送，等候李重九他们出城。
李芷婉不由脸色一红，一贯英姿飒爽的她，突然露出几分憨憨的神色，有几分吃不住李重九如此目光道：“李兄，你说什么条件？”
李芷婉看着一幕，心底却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微微泛酸，只见一旁李重九正牵着他的战马，朝自己走来，不由心底一喜。
李虎，苏素，孙二娘对于李渊能够亲来一趟，皆是不甚荣幸，亲自将他送出门外，看着李渊与护卫一并骑马远去方止。
好处，不用多说，按照历史规律，李家最后会得天下，而得天下后，李世民对功臣还算不错，比刘邦，朱元璋好太多，好太多。自己作为从龙之臣，不用太努力，也可以混吃等死，可保后世余荫三代，至少安史之乱前没有问题的。坏处是，也就是这样子了，估计凌烟阁上李重九可以排得上号，然后奋斗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百年之后，自己一闭眼，安史之乱爆发。
“你贵人多忘事啊，记得当初你我约定，如果退了突厥，你要答允我一个条件的。你要反悔吗？”
所以同以往秋季上漠北交易的商队，两千号人，四五百匹骡马，比较起来，这一次出漠北的商队，人数少了一半。大多数人都在观望。
这一番突厥来袭之后，人心惶惶，奚族五部一贯是奉突厥人为牛耳，是其附庸部落。
“你家女儿，哪里有我家女儿大家闺秀，我家秀儿容貌无双，十里八乡的，没有人不说好的，你看是不是……”
要知道李重九眼下虽十八九岁，但是上辈子已是三十多岁的阅历。三十多岁的男人，自不可能如十几二十岁小伙子那么感情充沛，上辈子事业有成的他，对于感情上分分合合经历得麻木，到了最后早已是看淡了许多。
崞县的酒楼之下，正要上路的戍民们拥挤在道路中央，是一片熙熙攘攘，李家镖局的镖师们，则在一旁维持秩序。
自己将来应该如何走呢？李重九突然发现，自己此刻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上。
李世民正热心地与苏素，孙二娘谈及这次出塞的细节。
李渊在酒楼喝酒毕后即离去，以他的身份能来酒楼一趟，已是倍加赏光了。
见李芷婉目光晶亮晶亮地看着自己，李重九不由哈哈一笑，看着此刻芸芸百姓们，簇拥熙攘，一家之人老幼相扶，纵是骂骂咧咧，亦别有一份其乐融融。
不少人都听说，这一次突厥可汗在岱海点兵，包围汾阳宫，奚族五部亦派出人马加入了突厥人的队伍，这无疑代表奚族也纳了投名状，与大隋扯破了脸皮。
李重九恍然终于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找到了答案。正如之前，他可以从人贩子里，救下一个小女孩般，这一切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说到这里，李芷婉心底不免有一丝期盼，又有是一丝对未知的惶恐。
李芷婉本一直期盼李重九有所回应，却见李重九此刻却陷入了沉思。李重九想到，若是要娶李芷婉，李渊必须点头答允，这是肯定的。若是真的成为李渊的快婿，那么无疑很可能自己就要成为李家的马前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