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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见过不少达官显贵，但是见到李大爷却觉得你不逊色于任何人。”
以曲嫣然如此气质，似也是从小被教养的很好，莫非也是破落江南士族之后。李重九当下问道：“曲大家，口音并非北地，莫非也是江南人士？”
芸娘听李重九之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言道：“李使君，这话你可要记在心上哦。”
不久春曦端着一盏茶来给李重九，李重九谢过之后，掩袖慢品，赞了一声：“好茶。”
于是李重九就暂且在明月楼住下，春曦与冬青得了芸娘警告，当下也不好来相问，但路过时给李重九作出几个鬼脸，也倒是必须的。
春曦点点头言道：“李大爷，你是小姐两年来，第一个请到这小楼的男子，所以我们对你很好奇啊。”
春曦点了一支檀香，接着端上饭食来。食案上一碗碎金饭，加了几片肉丁，一壶香茶，就是如此简单。
“是，小姐。”两名丫鬟齐齐点头，看向李重九露出两对深深的酒窝来，李重九一笑，伸手抱拳。
曲嫣然即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跟我来。”
“茶好了。”
李重九言道：“倒什么，只是我想这些女童，都是有家人的，小小年纪被卖到这里为生，与亲人别离，实在可叹。”
两位丫鬟听了对视了一眼，笑眯眯地都坐在李重九一旁。李重九将房间打量一边，对着两个小丫头笑道：“曲大家每日都要教习琴艺么？”
李重九转过头去，只见是芸娘，春曦冬青当下都一吐舌头，显然是怕了芸娘。
李重九点点头，在一张罗汉床上坐下，而冬青呢则是搬来了一张锦杌，凑近李重九旁，一双小手支起脑袋来，笑意绵绵地盯着李重九看起来。
曲嫣然走后，那名为冬青的丫鬟，言道：“李大爷喝什么饮子？”
“小姐眼光？”
曲嫣然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不错，家母是江南人士。”
李重九轻咳了一声，笑着反问：“曲大家，对我的事还了解不少呢？”
李重九听了心底一畅，笑了笑，将曲嫣然倒的茶一口喝下，当下又是扒饭。
李重九笑着言道：“芸娘客气了，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了？”
“那李大爷，你呢？是何人？读书人吗？”冬青打量了李重九的衣着，破损了几处，衣料也不过葛制，丝毫不像一名士族子弟或是显官。
一旁的丫鬟春曦，笑语嫣然地言道：“好嘞，我们这里正用蜂蜜泡的好茶，还请稍待。”
“那就是文武双全了，小姐眼光不会错的。”春曦言道。
李重九哈哈一笑言道：“这个问题好生刁难啊，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如此甚好，但是却要麻烦曲大家，你们放心，若是我能脱身，必有厚报。”
李重九点点头，当下言道：“芸娘，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找个心腹人，前往城南林家商铺找林当锋林掌柜，今晚来明月楼一趟即可。”
于是李重九曲嫣然同案用食，李重九已是一日一夜没米下肚，当下吃的十分香甜，连吃了三大碗。
曲嫣然狡黠一笑，言道：“李兄不可以不答，或问你到底是爱江山呢？还是更爱美人呢？
到了快午饭时，曲嫣然却回来，她看上去有几分疲倦，见了李重九后，告罪一声，便上楼去了。下楼后，曲嫣然已换了一身朴素的衣服，虽是粗布棘钗，但却难掩国色。
饭毕，春曦冬青收拾了桌案后，曲嫣然言道：“李使君，今日为何你见到年少妓子时，在门外叹了口气呢？”
曲嫣然将筷子放下，给李重九添了一杯茶后，言道：“大丈夫方能本色，李兄能在嫣然面前，以真性情相待，足不将我当外人了。”
李重九笑道：“我就是一介武夫，但若说是读书人，勉强也算的。”
曲嫣然转过头与李重九言道：“我还要去教习琴艺，你暂在这里休息，这两位丫鬟都是从小随我长大的，你有事尽管吩咐。”
冬青从春曦那将话头抢回，言道：“李大爷，你知道吗？小姐是大好人呢，教习琴艺，不取一分一毫。要知道外面那些女先生，现都要一吊钱教习一日呢。”
曲嫣然听了神色一怔，似勾起了什么心事。李重九突然想起，那日曲嫣然以茶道招待他与独孤修德，薛万述，事后听温彦博提得，曲嫣然的茶道颇似江南士族之中流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