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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殷开山心底嗤笑，若他们知道往昔贼寇而今真正身份，恐怕会大吃一惊吧。
记得当时自己一愣，有几分张皇，毕竟此事天下绝没有第二人知道，就算李芷婉他也从未透露过分毫。
七千寨大山，仍是云雾缭绕。樵夫漂女的山歌声，犹然不绝。
“回去。”
李芷婉皱眉言道：“那就明日到太原再讲吧。”
那姓曾的县令，听对方这么说，连忙上前赔笑言道：“殷将军，哪里话，听闻你曾任过本地县令，现在卑职能在此地为官一任，听咛教诲，乃是卑职的荣幸啊。”
殷开山袖子抖了一下，脸上强笑着言道：“好吧，如此我就告退，只是公主殿下，殷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原郡，石艾县。
这时山上的浓雾渐渐散去，殷开山只有和几名近侍在此。
那白衣男子自是太原道总管殷开山。
二人一并言道：“诺。”
李芷婉闻言脚步一顿，言道：“昔日的殷兄乃是一片相救之意，我怎会怪你？”
“将军这边请！”
殷开山见到后面一人后，从马扎上站起身来，走上前来，言道：“公主殿下，别来无恙。”
“不知不罪，起来吧。”青衣女子将手负后，言道：“殷将军，父王不是命你总管太原道军务，你怎么有闲情来此，还知道我到了此地。”
听李重九言要攻打幽州，姬川第一个打破沉默，言道：“上谷公，眼下李渊占据关中，其势正强，我们在这时拔其虎须，恐怕会触怒对方。”
殷开山当下没有言语，而是在此处默坐，言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人在此。”
姬川亦言道：“不错。”
秦公笑了笑言道：“殷兄，不必承认或者否认，若是我说错了，就当我是白说，吾对你一直甚是器重，引为心腹。我李世民一贯相信自己的眼光，足下是可值得吾妹托付终身之人，绝不会有错。”
捕快之后，石艾县县令，县丞，县尉，以及六曹官吏皆是身着官服。他们皆是在一旁赔着笑脸，殷勤的侍奉着眼前这位一身白衣的男子。
殷开山的侍卫，见殷开山正默坐在马扎之上，按剑看着手中左传，当下上前言道：“此地官府征用，闲杂之人，不可上山。”
“是，小姐！哼！”剑雪对殷开山轻哼一声，跟着李芷婉走下山去，只留下殷开山的一人独留在后面。
这名男子腰挂长剑，手持一卷左传，头扎林宗巾，一看便知是文武双全之人，更显得气度卓尔不群。
秦公突然对他说了一句，言道：“殷兄，你喜欢吾妹是不是。”
众人听了一愣，曾县令心道莫非刚才自己说了哪里，触怒了对方。
这名白衣书生看着这几名石艾县一方父母官，则是平和地言道：“曾明府，此来不过故地重游，你们不必送某到山上。”
县尉言道：“请县令放心，某一定照办。”
殷开山仰天苦笑两声，只觉得心中悲苦，默默念道，毕生挚爱，近在眼前而不可得。
殷开山笑了笑，言道：“我本是恰好路过石艾县，听闻公主亦下榻于此，本正是要去驿馆拜见的，却哪知公主殿下不在，我一揣测就想来这里碰碰机会，没想到真的遇上了。”
魏征叹道：“可是若郡守用兵，再加上乡兵募集，今年的税赋就不够用了，此事无法办成了。”
李重九闻言直斥道：“若是我们不去攻伐李渊，难道李渊就不会来攻伐我们？”
姬川见李重九其意甚决，当下不言语了。
李重九默然了一阵，王马汉言道：“怎么可以不打，李渊这厮老子看不惯，不乘此机会搞他一下，老子憋不下这口气。”
李芷婉言道：“往事何必再提，这里毕竟我曾……”说到这里，李芷婉不由想到当初与李重九在此洞房之事，想起当时二人的提防，剑拔弩张，以及其后自己对他慢慢有讨厌，变成了欣赏，因山寨之事而生愧疚等等。
一旁县尉亦跟着凑头，言道：“不错，区区贼寇，也敢在殷将军面前放肆，跳梁小丑的罢了。”
姬川，魏征见李重九没有叱二人之意，单独决定强自出兵，当下不由皆是感到李重九对他们意见的重视。
县丞也一并恭维言道：“殷将军这一次随唐王，灭敌军卫孝节，武功盖世，当初来此平贼，不过是牛刀小试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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