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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张寿听了,当下眉头一跳,身处记室这要职多年,大部分机密公文他都了熟于胸。
太原郡,晋阳。
张寿当即上前言道:“姜郎将,军情紧急,幽州密报,幽州一乡军伪替府军操练,府军失去踪迹,已有五日,现不知何处。”
宋金刚皱眉言道:“如此说来,李重九的目的并非是我马邑,既不是我马邑,就是南下前往了太原了,他兴此大军攻打李唐,其目的又是什么?”
张寿当下从书办手里接过公文,看完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听着王马汉说的粗鄙,众将皆是哈哈大笑。
听张寿这么一喝,当下几人忙了起来,张寿抽出黄铜钥匙,将主记室锁上,随即出府乘车直往晋阳宫而来。此刻晋阳宫,正是歌舞升平之时,无数的马车停靠在宫外。
左右卫兵见此不由色变,一人言道:“张记室,你怎可如此无礼!”
“此人新威服草原,击败契丹,罗艺,高开道之流,收纳番军降兵也有个好几万吧。”
此刻李芷婉带着十几名亲卫,来到大殿之前。
众书吏听了言道:“这怎么好意思,让参军你一人留守。”
众卫兵听了,为张寿气势所夺。
大殿长廊内,随处可见露出冰肌雪肤的宫娥,从两旁端着酒水而过。大殿之内,丝竹齐鸣,又杂着无数喝彩划拳的声音。
张寿古板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厨房端来一碗羊杂羹。张寿在烛台下,就着羊杂羹,在室内看着公文。
“还什么禅让,狗屁。”
这时有人突然言道:“宋王,李重九要攻打太原,我们是不是要知会一声。”
众书吏如蒙大赦,当下一并前去,一路上说说笑笑之声不止。
王马汉哈哈一笑,言道:“某也就是抱怨几句,但即便风沙这么大,士卒一路紧赶慢赶,也没耽误时候,话说回来,弟兄们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真是一群雄爷们。”
“算了,不来找我们麻烦就好了,李唐管他的呢。”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我一人值守。”张寿摆了摆手。
幽州甲子乃是去年,李渊从晋阳起兵时,决定秘密安插在幽州细作。这些细作,都是绝对可靠能干之人,李渊曾交代他从幽州取得情报必要重视。
听对方禀告,不仅是宋金刚,连坐在一旁,一整天下来鼻子眉毛都几乎拧到了一起的宋金刚军大将,皆是松了一口气。
“哼,人家有这个必要吗?”
马嘶声随着风声传来,一队骑兵奔行到山坡之下。
齐公府记室参军事张寿,走进主记室,将房门掩上。主记室并不大,书架靠着四墙而立,上面摆放的都是均薄不一灰白色的卷帙。
身为记室参军事张,张寿事务很简单,但却繁琐,负责任何公文来,他第一手开启,看过一边后,决定是上禀,或者留中,同时上面有任何教令,命令,也是由他来书写,交付各军。
众将轰然答允。
“他娘的,怎么遇上这鬼天气,以往来雁门时,可没有呢。”王马汉奔下马来到李重九面前抱怨着。
李重九亦露出一丝笑意,言道:“此乃天助,既然如此,我军加速前进,李渊在长安登基,我们就以奇袭太原,给他送上一份厚礼吧!”
李重九言道:“你也多久没来雁门了,不过过了前面的山道,就不需吃土了。”
李重九问道:“太原方面动静如何?”
李重九笑了笑,身旁的徐克不无得意地,言道:“王将军,这还不是,咱们这两万五千府军,可是幽州六郡之中精锐子弟,就算当初征辽的三十万府军,也是不及咱们。”
姜宝谊言道:“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太原主事的乃是齐王,齐王还在醉酒,说什么也没用,还是明日再说吧。”
“是啊,这么多兵马,马蹄声在整整在黄土谷响了一日一夜,这幽州哪里来的这么多大军。”
“回禀宋王,千真万确,之前我们斥候骑兵数度遭遇敌军奚族游骑斥候,但对方似乎并没有,为难我军斥候的意思,只是将我军斥候进行一番驱除,不让靠近,就不再追击,卑职是想,若是敌军有意对马邑不利,必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军斥候。”
众人一并转头,但见了来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卫兵头领如换了一张脸般,跪拜而下言道:“末将参见公主。”
“我有十万军情紧急之事。”
见对方扬长而去,张寿顿时觉得自己都要绝望,此事已他来看,就算是十分之三四的可能,也足以叫晋阳覆灭。李重九起于幽州兵精将猛,此番气势咄咄而来,是将新帐旧账一起来算,公仇私仇一并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