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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言道:“宇文家好大的胆子,竟敢于我大唐争夺黎阳!”
杨娥皇闻言不由言道:“多谢秦王大度。”
李重九与李世民四目交对,这时两侧房屋外,李重九的部下包抄而上,各自手持长刀,与李世民的精骑对峙。
李重九看了一眼断袍,言道:“正如此袍。”
冲在最前的数名瓦岗军士卒,顿时为箭镞透背,还有两人同时被一箭贯穿。
柳燮言道:“秦王,眼下城内兵荒马乱,李重九,徐世绩,王君廓率领上万瓦岗军将士与我们为敌,宇文化及必是知道我们内部不和,故而乘虚来取。此城不可久守,恳请秦王,魏公速速回关中,以防不测。”
只见李世民将马一停,这时突然没由来间,长孙无忌与数名秦王府亲卫从李世民,在马鞍上持着手弩向李重九,杨娥皇,杨暕三人各自射出数箭。
李重九抱拳言道:“齐王殿下能驾临幽州,此乃是我幽州百姓的荣幸。”
李重九却心道,这次城南兵营的援军还有一会功夫就到,尽管李世民不与他争齐王,长乐公主,但此乃是两家相争,李重九可不会因此心软,他仍是决定要将李世民留在此处,以绝此心腹大患。
不过即便射中也无妨,李重九自身入黎阳城后,日日身上都着这一层软甲,对方用得是小巧的手弩,力道必然不强。
李世民策马奔行在大街之上,左右的小巷内不断有瓦岗军士卒杀出。
李世民见忠勇士卒舍身为己殿后,这些士卒有的是李家曲部,有的则是他招揽来的豪杰,平日他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相待,每个人都犹如兄弟一般。
李世民笑着言道:“你救了孤王,何罪之有。”
弩箭射得极快,尽管李重九有所反应,但抱着杨娥皇仍是差了一步被射中。
杨暕见李世民说得大度,竟让他如此就走了,反而心底不舒服,脸色僵硬地随口言道:“如此多谢,唐主与秦王的好意了。”
但李重九却知道李世民在侧,却无暇想些其他的。
李世民闻言露出欣然之色,拱手言道:“齐王去幽州乃是为了大业,而公主何必千里劳碌奔波,前往幽州那苦寒之地。这时候长安曲江池畔,正是春光明媚,湖光照影,如此风景,世民愿与公主泛舟同游。”
李世民点了点头,言道:“齐王殿下要去哪里,当然由齐王自己决定,将来若是幽州住得不习惯,齐王随时可改变主意来长安,父皇与我必是会扫榻相迎。”
杨娥皇的眼神如碧潭般,望之清澈,令李重九不由心底一凛。
想到这里,李重九当下开口言道:“秦王,请留步!”
李世民目光之中惋惜痛楚一抹而过,当下抱拳言道:“长乐公主,既然有了决定,世民绝不相强,此一别后,再难相见,世民希你能福体康健,平安喜乐。”
瓦岗军将领将刀朝策马的李世民身上一指,在小巷内拥满了身穿灰袄的瓦岗军士卒,他们一并手持长枪大刀,向李世民扑来。
黎阳城坊道并不宽阔,加上四周有不少小摊,杂物,故而即便纵马于城内,但速度也是不快。
特别长孙无忌看向李重九面露恨色,低声言道:“小贼,为我叔父偿命吧!”
李世民又看向杨娥皇,闻言言道:“长乐公主,世民之前待你可有失礼之处?”
只是杨娥皇依偎在李重九怀中,见对方用背挡住外面,顿觉得心头一暖,心觉得天下有几个男子在生死之际能如此相护。
李世民听了不由,露出深思之色。
李世民当下提刀急走,但身后马蹄声急促如骤雨般密集响起,王君廓手持青龙大刀,威风凛凛疾然杀来,而身后瓦岗军骑兵各个纵马奔驰。
杨暕言道:“不错,秦王,既然李刺史在此,我决定不去关中了,听闻幽州景致不错,我要到那一赏。”
李世民话音刚落,只见另一个街角突然杀声大作,许敬宗,柳燮等人以及倾于李唐的瓦岗军将领,率军一并杀来,将李世民接应入阵。
这坊墙正好前几日为大雨淋过,李世民从马背而起,翻墙之时尚好,到长孙无忌时,就随手就蹬塌了一大块土坷垃,不过李世民,长孙无忌以及五名秦府亲兵仍是从坊墙翻过,至于身后之人则慢了一步,通通被追上的瓦岗军士卒砍成肉泥。
杨暕听了不由满意地点点头,这种人上人的感觉许久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