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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上前将刘十善扶了起来。
城外赵军大营。
杨恭仁当下言道：“愿凭公主驱策。”
杨恭仁一听问道：“莫非公主要在河西还有用得着老臣的地方？”
“王上，处罗，突利都亲自出兵了，十几万突厥大军围攻雁门，上谷，弱水州，英贺弗率军回援，与突厥人恶战数场，战况不利。”
刘十善看向刘黑闼，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问道：“大哥，你同意我的决定了是吗？”
刘黑闼听后半响无语，一旁夏军大将也是不说话，只是一个个垂头丧气。
在李重九一旁张玄素，姬川等人都是面色肃然。
李重九转过身来默然，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一个月前，李重九率军包围永年城以来，突厥不断加强对幽燕一带的攻势，眼下李重九的塞上防线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萧皇后亲自给义成公主写信，结果义成公主也没劝服处罗，这一次处罗是铁了心了，甚至听说突厥人连李唐那边的人马也撤回来了，要以倾国之力，向我决战啊。”
正待这时，一旁禀告言道：“裴矩出使永年城回来了。”
杨恭仁但见李芷婉，剑眉入鬓，端是英姿飒爽，不由心道一介女流手掌十万雄兵，果真不是一般人物。
“是平阳公主殿下驾临。”一人高声言道。
刘黑闼点点头同意了，裴矩走后，刘十善起身言道：“大哥，宇文化及已破，我们不如乘着永年城大水，赵军无法合围之际，从南面突围，渡过黄河投奔山东孟海公，徐圆朗。”
李芷婉笑了笑，既没有谦虚推辞，也没有半点傲然之色，言道：“观国公，突厥之志在幽京，而不在河西，我等大可不必担心，至于贺拔威以为瓜洲路远，不提防我来征伐，故而我想检精兵倍道而袭之，观国公你愿助我收服瓜洲吗？”
这名幕僚顿时失言，只能叹道：“明公真重英豪。”
门口众官吏们都是窃窃私语，这位公主经历非常，二十岁领兵助父亲平定天下，打了半个关中。现在大唐百姓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飞雪直降，永年城内外更是冰天动地。
河西，凉州城。
刘黑闼走到这名将领面前，拍了拍他肩膀，苦笑着言道：“这时候了，也就是老徐肯说实话了，好吧，诸位你们不就是降赵吗……”
“三个月伐夏，看来时间还是太急迫了一些。”
刘黑闼闻言言道：“裴公多谢你这一番话。”
李芷婉身着一身戎装，骑着一匹大宛良马而来，听对方禀告是杨恭仁，当下干脆利索地跳下战马，回礼言道：“有劳观国公在门外亲迎。”
这名老者的幕僚，上前言道：“明公乃何等身份，何必屈尊至城门相迎一武将。”
“哭什么，”刘黑闼言道，“大丈夫轰轰烈烈一场，死则死尔，不要作儿女之态。”
听说杨恭仁要请辞，一旁官吏一并出声劝阻，甚至连百姓也是开口挽留。杨恭仁在河西不过一年，但深得百姓拥护。
凌敬身子一震，似才回过神来，思索一番言道：“孟海公，徐圆朗势力太弱，我们去投奔，他们不一定会收容我们。”
“不是三万而是三千。”
这名幕僚本以为报出太守杨恭仁的名号后，对方有所收敛，但未料到这路骑兵却没有多大异色。
冬季一至，雨水枯竭，滏阳河已不复半个月前汹涌倒灌之势了，眼下永年城城内水位已是稳定在半丈附近，并一点一点的退去。
杨恭仁闻言言道：“快，在城门前迎候。”
说到这里，殿内角落里传来哭声。
刘黑闼没有说话。
裴矩见刘黑闼不言投降，也不言其他，当下言道：“我再在城中等候半个时辰，若大将军没有其他示下就出城。”
凉州城远处，十几个坞堡一并燃放干烟，以示突厥骑兵已是撤退。
杨恭仁顿为叹服，言道：“公主殿下善战者无赫赫之名，杨某服了。”
这名老者看向这幕僚，言道：“若你也能从突厥手里解了凉州之围，我也在城门下迎你。”
刘十善言道：“路都是走出来的，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怎么也比困坐孤城好。”
李芷婉右手竖起三个手指，杨恭仁言道：“三万倒是可以勉力为之。”
一名头戴二梁，服紫色官袍的老者，从城门洞内走，一旁清理瓦砾的士卒，民夫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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