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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道：“李重九刚刚在洛阳登基，萧铣派使者庆贺，两家早是眉来眼去，达成同盟，我看我们若全军攻川蜀，洛阳不会置之不理。可以让陛下从关中出一旅，牵制洛阳，如此我军可以放心伐梁。”
裴寂道：“陛下，微臣也是为人父母的。”
“其中有一些言辞有可能对秦王不利，微臣不敢多言，妄议陛下家事，可是也没有确凿的凭据指向秦王，一切都是猜测，毕竟此事罪魁祸首还是王世充。”
李渊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诺，陛下。”
李渊道：“那昨日太子送你的两个歌姬是怎么回事？”
“郡王。”李靖听李孝恭这么说不由又惊又喜。
李孝恭摇了摇头道：“你说秦王，秦王现在自身难保了。”
李渊踱步走到宫殿的门槛前，看着远处的宫阙道：“公主的事就这样吧！”
李靖问道：“洛阳有什么动向吗？”
李渊道：“李重九在洛阳称帝，朕要向他道贺，你做事一向很合朕的心意，你说该准备些什么贺礼呢？”
“不行！”李孝恭肃然道，“世侄，你还忘了你当初险些遭杀身之祸之事吗？”
李渊接过裴寂递上的公文，裴寂偷眼看了一眼，李渊脸上依旧是沉静如常，裴寂不敢再看，垂下了头。半响李渊道：“裴卿，你最近似乎一直与太子走得很近啊。”
“李靖慎言。”李孝恭肃然说道。
李渊叹道：“朕睹物思人了，此钗原是皇后的，当年皇后临终前与朕说，等她出嫁了就给她，可惜今日一幕皇后是见不到了，但朕这些年一直都记得。”
裴寂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我们曾试探过赵国数名知道此事内情官吏，但他们虽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现今我们细作已是确认，李重九新封的李贵妃，就是平阳公主。并且平阳公主在洛阳城北遇袭，内卫中一名参军斗胆作了猜测，此事似乎另有真相。”
“陛下是否让微臣带句话去？”裴寂问道。
见中年男子吃过后，老者笑道：“这荔枝味道如何，白|嫩如少女之肌，其中甘甜只有自己吃了才明白。”
李渊对一旁宫人道：“去朕的寝宫，将朕的那红漆的匣子拿来。”
李渊点点头道：“好，天下父母，皆同此心，去办吧，此事不要声张。”
对弈了一会，那中年男子沉思半响终于投子，笑着道：“郡王果真棋高一筹。”
李孝恭捻须道：“世侄不必担心，老夫和许府君都在陛下前，替你求情了，陛下是个宽厚的人，你怎么说也是出自我们陇西李氏，陛下不会不念此情的。”
李靖坐下愤然道：“陛下难道不知吗？整个大唐除了秦王，郡王以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指挥十万以上人马作战的。若用如李神通那般的庸将，哼，我看大唐危矣。”
说到这里，李渊话音顿了顿道：“记住我李渊女儿是战死在洛阳的，大赵的李贵妃与朕一点关系也没有。公主陪葬在朕陵寝旁的坟，继续修，建得要好。”
裴寂接过金钗道：“陛下这。”
李靖点点头道：“我也知道陛下对我的洪恩，现在只是盼能早日破了萧铣，以报答陛下，洗去此待罪之身。”
四川夔州。
这老者自是李唐河间郡王，替李渊节制川蜀兵马的夔州总管李孝恭，而这中年男子则是行军长史李靖，在李孝恭麾下参赞军务。
那老者笑哈哈大笑道：“世侄，论带兵我不如你，但论这方寸纵横之道，老夫可是胜过你。”
李孝恭挥了挥手，左右的人知机退下。
裴寂站在殿下不敢抬头看李渊此刻的神情。
但裴寂不愧是李渊身边多年的老臣，谨慎地道：“公主府上还有很多不用的东西，弃了也是可惜，陛下是不是送去？”
“微臣明白。”
李靖道：“我以性命担保，秦王绝非这样的人。”
“陛下还有什么事吩咐？”
李孝恭摇了摇头道：“陛下似乎听信了什么谣言，说秦王当时攻打王世充时，有意在洛阳自立为王。故而秦王班师回洛阳后，陛下一直对他很是疏远。秦王以后恐怕很难有再掌军的机会了。”
裴寂额上渗汗道：“陛下，当日太子诞辰，微臣去太子府上赴宴，看上两个歌姬，后来太子知微臣有意，所以送来。”
不久宫人端上红漆匣子，这匣子乃是金丝楠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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