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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让你们逃了出来？”
听伙长发话，那老兵这停手。
这徐州前线军粮也并非十分充足，梁郡尚在李唐手中，其大将程嘉会镇守开封，切断了汴水，使得通济渠没有打通。所以赵军军粮必须从后方经过陆路运至前线来。李重九所食的这头牛，也几日前驮车时候断了腿，故而士卒才将之杀了，给李重九作饭食。
李重九食指轻扣在桌案上道：“你这解释也算合情合理。那么西门将军是兵谏不成被辅公佑所杀了，莫非是事情被泄露吗？”
陈阿四摇摇头道：“应该不会。”
说到这里那人不由垂泪。
“回禀陛下，某叫高一虎，丹阳高家村人，五年前杀了我们那的党长，出逃在外。后来听说吴王在丹阳招兵，我就投了他。数年来积功，在西门将军帐下为军前校尉。”
新兵蛋子问道：“如果这徐州城投降了，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攻城了？”
陈阿四一身冷汗都吓得出来，若是这支江淮军是来偷袭的，自己哪里会有命在。
李重九满意点了点头，当下道：“赏他还有他几个弟兄，一人一碗牛肉！”
“是谁！”一名士卒陡然一吼，屁股离地。
“新兵蛋子，滚最后面去，我们吃完了你再舔锅底。”笑骂声从旁传来。
李重九按着桌子，笑了笑道：“无妨，这牛有些老，要多煮一煮出了味道才好吃，你若是老实回答朕的问题，一会儿尽管吃得饱。”
看着对方这副样子，陈阿四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问道：“就你一个来？”
赵军中军大营内。
见陈阿四舀完，一旁的士卒都去舀起粥来，舀到肉丁的几个士卒顿时都眉开眼笑起来，捧着头盔蹲在一旁，沿着头盔边沿呼哧呼哧着吸着粥。连一开始被踢了一脚的新兵，也匀到了点清汤寡水，满足地吃喝起来。
“放肆！”一旁赵军将领呵斥道。
李重九与几名赵军大将们正一边商谈军务，一边用膳。一大锅牛肉正在帐子里熬着。
那人喜道：“未料到陛下居然也听过西门将军的名号，不错，正是西门将军，只是可惜昨夜西门将军命丧在辅公佑之手了。”
陈阿四没说什么，脱下头盔用勺子舀了几勺热气腾腾的黍米粥来道：“大家都有，粥够着呢。”
李重九当下正色道：“所以我们不能在徐州再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解决当前之敌后抽师东进，增援洛阳！”
李重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哪一年投得江淮军？”
“那西门将军答允了？”
那新兵捂住屁股，只能委屈得不敢出声。
“这样啊，江淮军饭都吃不饱，还和我们打，看来不用我们动手，这徐州城也会不战而降啊。”
“妈的，敢顶嘴！”那老兵又是一脚踹过去。新兵护着盛粥的头盔，身上挨了一脚。
不过随波逐流就随波逐流吧，再打了两年，自己钱也攒得差不多了，就向朝廷申请退出军籍。虽说退出军籍，就不能免税，但凭着自己这几年的积蓄，随便弄个什么事，作个小买卖，养活老娘是没问题的。只是要娶门媳妇却有点难。
一旁人问道：“陈老大，话说回来，这一次攻城该不会有我们的份吧。”
“诺！”这名江淮军士卒当下大喜，又重新拜下。
那人道：“不止我一人，弟兄们都起来吧。”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是辅公佑动手的，陛下，城内得知丹阳被攻陷后人心惶惶，西门君仪的妻儿都在丹阳。所以向辅公佑请求突围，但辅公佑不肯，堂上就起了争执。事后几名对辅公佑心怀不满之人联络上西门将军要进行兵变。”
一人道：“这粥喝得真痛快，比过年时候在家吃饺子，还舒畅。”
听李重九这么说，众将都讶然，作为李唐主力的北路大军受阻不前，反而之前并不被看好的偏师，李唐的南路大军在李孝恭，李靖的率领下打得却是如此出色。
那人道：“还用猜吗？几个与西门将军联络的将军，一个也没有起事，辅公佑率领上募营杀来时候，就西门将军率着我们弟兄孤军奋战，我们都喊破喉咙了，也没有人来救援。最后西门将军为了不连累弟兄，自己投降辅公佑，那自己性命换了我们一营的弟兄。”
锅里的牛肉已是沸腾，帐内香气四溢，李重九对帐下几名跪在地上的江淮军士卒问道：“听说城内昨日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