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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集怒道:“早知道,当初秦王拿了天子的诏令直接反了就是,何必听天子相召,就直接去温泉宫,眼下为质,我们动起来手,反而畏首畏尾的。”
李重九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打李唐。以李渊对李重九的了解,他不会在未准备就绪之下,骤然出兵与自己决战,这与他一贯谨慎持重的风格大不相同。
“眼下长安就是秦王的,谁也翻不了这个天。”
房玄龄笑着道:“是的,我明白,但这些对于大局而言,并无关紧要。”
而作为二人的父亲,又是李唐皇帝的李渊,则是因为两个儿子相互攻讦之事,十分心痛。
房玄龄道:“事情确实有所蹊跷,这本该是万无一失的刺杀,还有乔公山从泾水船上,居然能够生还,我猜测这二者并非是巧合。”
房玄龄道:“君集,你是不了解秦王的苦心啊,秦王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秦王不前往温泉宫,陛下早已是对我们一切的布置起疑了。相反现在秦王在温泉宫一日,陛下就不会疑心我们一日,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暗中布置。”
房玄龄哈哈笑着道:“那是当然,所以我们不能在温泉宫那动手,我们才要在长安动手。我们要将陛下和太子,秦王请回来。”
杜如晦道:“是的,我们必须在不惊动圣上和秦王下,直接杀了太子和齐王,再兵谏天子,这样才能成功。”
所以理智上判断,李渊丝毫不信李重九出兵攻唐,但是摆在他案头上,那封李神通的信里则是言之凿凿。李渊对李神通一贯十分信任,尽管他屡屡损兵折将,所以李渊对他信中所言没有怀疑。
李渊道:“朕明日即回长安,召裴寂、萧瑀、陈叔达、封德彝入宫,朕要有要事宣布!”
房玄龄道:“不用,秦王现在处于重重监视下,也不会从温泉宫传递消息出来,至于下一步,就是兵谏杀了太子,齐王二人,我们就成功了。”
房玄龄笑着道:“好了,我们下车吧!”
侯君集听了冷笑道:“公孙武达,刘师立训练多年的秦王府死士竟还是失手,真是令人意外。”
房玄龄缓缓地道:“昨日刺杀杨文干之事,已是失败,为他人所救。”
“是,陛下。”中书舍人开始在岸上拟招。
杜如晦道:“君集,你不知道吗?秦王现在也在温泉宫,攻打温泉宫,万一于秦王不利怎么办?”
三月,长安城已是到了淫雨霏霏的时候。
“是的,从昨日起,我们编造的谣言已是长安内散开,李重九率胡汉大军二十万,从幽京出动,翻越太行山向蒲津而来。眼下诸位文武大臣都已是相信了这消息,我们奉有秦王从天子那请来的圣旨,长安内外禁军,守军皆由我们节制,眼下已是牢牢将长安内外控制起来。”杜如晦在一旁徐徐说来。
天策府里开出一辆马车,马车后跟着几名秦王府的卫士,房玄龄,杜如晦,侯君集三人一并都在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