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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站在高台上大声喝道:“有重要事情向大家宣布。”
五百军奴顿时鸦雀无声,甘宁又高声道:“你们是什么身份,自己应该清楚,你们大部分同伴都被曹军处死,而你们被我买下,逃过一大劫,这一点我已经告诉过你们,相信所有人都应该明白,那么等待你们的命运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们。”
蔡瑁沉吟一下,便向襄阳郡长史吴庆使了个眼色,让他出面说情,不料吴庆却装作没有看见。
一个时辰后,一座不大的庄园出现在他们眼前,庄园内一座红色高高木塔格外引人瞩目。
“这是你们新的主人,是荆州刘州牧之侄,璟公子,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归他所用。”
“你们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你们家人在等待你们回家,你们孩子在挨饿,父母衰老,妻子瘦弱,瓮中已经没有米,你们老父扶在门上苦苦盼望你们归来……”
刘表注视张允冷冷道:“你身为水军校尉,假权谋私,擅自调兵,这是大罪,本应严惩,不过念在你在长沙郡战事中的功劳,降你为水军都尉,停俸一年,并剥夺部曲,你可接受?”
蔡瑁心中暗恨,只得在最关键处提醒张允,“张校尉,我想知道,这件事你向主公请示了吗?”
李圭连忙躬身道:“州牧公正处置,卑职感激不尽。”
陶湛取出一份邀请帖,交给旁边随从,吩咐他几句,随从点点头,便匆匆向刘璟走去,陶湛则转身离开了人群。
吴庆也很为难,这是军队侵犯到了地方官府的利益,新年伊始,一把火烧毁了游缴所,无疑是给襄阳郡官府一记重重的耳光,府衙上下都极为愤恨。
五百双目光注视着刘璟走上高台,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身材高大,相貌堂堂。
安抚完众人,李太守也回襄阳了,这时刘虎牵马下船而来,刘璟连忙上前问道:“拿到了吗?”
“我手下来报,樊城之事结束,我估计璟公子就该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一片窃窃私语声。
如果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无法接受,无法忍受,那就是奴隶,失去了最起码的尊严和自由,像牲口一样卑微的度过一生,明知自己的妻儿父母即将饿死,他们也不能去探望一步,只能在麻木中将亲人遗忘。
刘表点了点头,回头问蒯越和蔡瑁,“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置?”
同时他也困惑了,“刘表为何要趁机剥夺张允的曲部?”
“你家主人在哪里?”刘璟四处看了一下,没有看见陶湛的身影,此时,他心目中的陶湛,还是一个稳重练达的中年男子。
“不要再提五百奴隶之事!”
张允原本是半跪在地上,此时他已经完全跪下去了,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该自己怎么办才好,眼角余光微微一扫,求援似的向蔡瑁望去。
五百人陆陆续续来到了庄园的广场上,看守开始替他们解开镣铐,这个举动让这军奴都愣住了,自从两个多月前成了战俘,他们一直被锁上镣铐,今天才是第一次被解开。
张允心中恨之入骨,但又不能不接受,他含恨盯了一眼刘璟,只得悲声道:“卑职接受一切处罚!”
不过,张允求援的目光蔡瑁也看见了,这个时候正是拉拢张允的良机,如果放弃了,未免有点可惜。
“放了?”甘宁愕然。
自古以来的权力斗争都是这样,如果上天没有送一架向上攀爬的梯子,那么就需要自己想法寻找这样的梯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踩着别人肩膀向上爬。
蔡瑁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态,他当然明白张允目前的窘况,只是蔡瑁非常了解刘表,明明昨天晚上已经知道是郡衙在奴契上作弊,现在却又不承认了。
甘宁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了发生在樊城游缴所外的事情,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终于解决,而且张允还被降职停俸,剥夺曲部,令人心大快。
台下,很多人都低下头失声痛哭起来,他们想到了自己年幼的孩子和衰老的父母。
刘表不露声色,目光又转向蒯越,“蒯公的意见呢?”
甘宁很清楚这里面的细节,离开凤翼亭驿站没有多久,刘璟便想到了这个策略,还取了一个“引军入瓮”的绝妙之名。
刘璟上前一步道:“卑职请求给甘宁定职。”
“我已经向州牧提了此事,他说过几天再说,我想他应该会考虑了,这样吊着将军也不是办法。”
州牧的外甥火烧游缴所,最终被严惩,这个消息如风一般在数万人中传过,引起一片哗然,张允竟然被降职停俸,荆州高层、州牧近亲,这在荆州是前所未有之事。
同时回答也很不得体,等于是将刘表卖了,如果刘表不同意,他张允敢私自出兵吗?
这个处罚令蔡瑁和蒯越都同时愣住了,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剥夺部曲”,主公竟然剥夺了张允的部曲,简直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张允连忙认罪,“卑职有罪,未请示主公便擅自出兵,以致士兵在混乱中失火烧了游缴所,卑职愿承担一切责任。”
这个处罚对张允也是不可思议,降职停俸都只是临时处置,张允能接受,但剥夺部曲却严重损害了他的切身利益,意味着他从此手下再无一兵一卒,调动任何兵力都要刘表同意。
这说明刘表的态度已经变了,极有可能是昨晚刘表召见了刘璟,刘璟已经将他说服,既然如此,他蔡瑁就没有必要在这个关键时刻自找麻烦。
因此,他们心中所想,也就是能去一个好一点的东家,让他们能吃饱饭,如果有可能,能让他们回家乡把妻女接来,当然,这是要遇到一个真正有善心的东家。
“我现在已经不指望什么中郎将了。”
张允低下头,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还能说什么呢?张允闭上了眼睛,“卑职承认!”
刘璟沉默片刻,注视着甘宁眼睛道:“我只希望甘将军能耐心等候,给我三年时间。”
应该就是这里了,甘宁告诉他的地方,红塔庄园,紧靠比水,刘璟凝视片刻,便纵马向庄园大门奔去。
“璟公子!”
得到两大利益集团的表态,刘表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置了,虽然还应该问问另一个当事人的态度,不过那是他晚辈,他不用太考虑。
“主要陶家也欠我人情。”
这是一种仁德,对天下苍生的仁德,得民心者得天下,甘宁知道自己的选择了,他会耐心的等待那一天到来。
“好!”
不知是谁带头跪下,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个接着一个,一排接着一排,很快,五百人都齐齐跪下,没有人说话,感激的泪水流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蒯越迅速瞥了一眼刘璟,见他神色平淡,并没有什么深切之恨,心中暗忖,“虽说这是严惩张允的良机,不过这件事涉及到主公,且真相不明,过于苛责反而会弄巧成拙,不如徐徐图之。”
随从上前施礼,把一份邀请帖交给刘璟,“这是我家主人给公子。”
而平时不可一世的张允却半跪在地上,哀怜地解释,就像一个闯了祸的鲁莽少年,正在拼命替自己辩护,不时又沮丧地低下头,显然他的解释没有成功。
他对生活并不苛刻,可以忍受没有电灯、没有电话的生活,也可以忍受泥土夯成的房子和没有水泥的路面。
依然鸦雀无声,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听懂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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