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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也是贾洪一直困惑不解之处，丞相怎么会对刘表之侄这么感兴趣？一连几次指示，都是和刘璟有关。
蔡瑁低头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否认了，“应该不是黄祖，如果是黄祖，他不会隐瞒，还会请我们协助他传播，应该是另有其人。”
来到一座小院前，李俊敲了敲院门，门开了一条缝，李俊问道：“贾先生在吗？”
黄祖点了点头，微微叹口气道：“现在我遇到两个麻烦，一个是我逆子闯祸，打伤了琮公子，第二便是柴桑出事，刘璟占领柴桑，这恐怕就是刘表的暗中指使，柴桑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对江夏局势影响重大，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收回柴桑。”
蔡瑁点点头，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吩咐长子道：“把门关上，我有话问你。”
蔡逸摇摇头，“绝对和孩儿无关，孩儿又追问手下，他们也不知情，父亲，这会不会是黄祖所为？”
黄祖背着手，不急不缓地跟着蔡逸进了府，向蔡瑁书房而去。
“那父亲觉得会是谁所为？”
“除非怎样？”黄祖紧张地问道。
二叔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蔡瑁耳畔，他也不得不承认二叔看问题深远，能看道一些关键之处，不管黄祖为人怎么样，在家族利益上，蔡黄两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只有保住黄家，才能保住蔡家。
贾洪心里有数，他们身份特殊，千万不可暴露了。
从他的内心来说，他愿意跟随刘璟，不过他不愿意以曹军细作的身份去柴桑，这个曹军细作的身份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使他一辈子都生活在阴影之中，他是多么渴望能够清清白白地做人。
虽然心中不解，但贾洪依旧忠实地执行曹操的指示。
蔡瑁眉头一皱，“你肯定这条传言不是你传出去的？”
“回禀父亲，两个消息襄阳城已经传来，不过有一桩奇怪的事。”
房间里，蔡瑁客气地请黄祖坐下，“文进，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那就打扰了。”
蔡瑁试探着问他道：“这个让步你能做到吗？”
“什么什么奇怪的事？”蔡瑁瞥了儿子一眼问道。
杨晟行一礼笑道：“公子放心，山阳郡我很熟悉，我一定会把刘璟底细摸清楚。”
黄祖断然拒绝，“我宁可让出政务权，但军权绝不放手，他想都别想。”
李俊上前行一礼道：“刘璟可能要调去柴桑了，卑职不知要不要跟着同去？”
黄祖话语中带着深意，他其实就是在暗示蔡瑁，我们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应当同舟共济才对。
黄祖下了马车，笑眯眯问道：“你父亲在家中吗？”
“不可能！”
这就算是蔡瑁的正式表态，黄祖等的就是他这个态度，一颗心顿时放下，黄祖笑呵呵道：“军师的表态让黄祖感激不尽，既然军师有心，那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去吧！盘缠马匹让管家准备，你连夜出发。”
蔡逸从父亲房中告辞，回到自己院子里，蔡逸虽然在官职上担任别驾刘先的书佐，但在家族中，他却颇有权势，至少掌握着蔡家一半的钱粮进帐，手下又有百余名精明能干的家仆。
贾洪想了想道：“最初发布消息的几个兄弟，暂时离开襄阳，停止宣扬此事。”
沉默片刻，蔡逸阴阴笑道：“父亲，孩儿觉得这个传言或许并非空穴来风，说不定刘璟的身份真有什么问题，孩儿认为应该派人去高平县查一查，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文进请放心，这次蔡家将全力支持黄家，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持江夏现状，不能让刘表改变现状。”
杨晟进屋行一礼，“公子找卑职，有何吩咐？”
“回禀先生，可以肯定是蔡家，有兄弟认识前来调查之人，是蔡逸手下。”
李俊着实不愿意去柴桑，他宁可继续呆在游缴所，但愿他从不认识刘璟，但时光不会倒流，事情也没有假设，现在他又要面临一个选择，是否跟随刘璟去柴桑。
黄祖沉吟一下，“我想刘表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交出军权，和其他太守一样，只管政务，不问军事。”
李俊进了院门，直接向后院走去，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贾洪正在和几名手下商议一些事宜。
“蔡黄两家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只要两家联手，刘表就不敢过分打压荆州世家，如果让刘表灭了黄家，那么蔡家的危机也就不远。”
这几天蔡瑁忙于军务，倒没有注意到街头舆论，他只知道刘璟名声很好，到处在赞颂，他也懒得听，却没想到这里面竟夹杂着这么一条传言，而且这条传言很毒辣。
蔡瑁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到会是谁所为，此人的用意很明显，搅乱江夏和荆州局势，而且他是攻击刘璟，对我们有益无害。”
黄祖和蔡瑁足足谈了一个时辰，才心满意足而去，侍女收走茶具，又换了香，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蔡瑁负手慢慢走到窗前，久久凝视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