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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家主,是三爷,也就是蔡中,被人打断了双腿,挂在城门上示众!”
“既然天没有塌,地没有陷,那担心什么?”
蔡训冷哼一声,“免除你责任的条件是蔡家在上供钱粮上让步吧!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刘家的家务事,你为何要卷进去?”
“刘璟,这里是襄阳,不是你的柴桑,放开老子!”
刘璟慷慨激昂,在场的士兵都静静地听着,每个人都被感染了,他们眼睛闪烁着仇恨和不满。
蔡训深深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不是为这个,德珪,我是担心将来刘璟会成为荆州之主。”
蔡瑁本想是从叔父这里得到如何对付刘璟的启示,却没想到叔父却是建议他要留有余地,这令蔡瑁踌躇万分。
“狗杂种,有种一刀杀了我!”
“他是来给伯父贺寿,很正常,受欢迎也是情理之中,要是你大败江东军,一样可以享受万民敬仰的荣耀,有什么好奇怪?”蔡训依然轻描淡写道。
“你们这帮白痴,还不快点来救我!”蔡中转过头,对他的手下厉声大喊。
蔡中已经晕厥过去,奄奄一息,蔡和急得大吼,“快去找医匠来!”
蔡中的凶暴狠毒早已使他丧失了军心,更何况他们面对的不是江东军或者曹军,而是州牧之侄,刚刚在江夏大败江东军的刘璟,令士兵们万分敬仰的英雄。
蔡瑁跪了下来,“侄儿无礼,侄儿向二叔赔罪!”
双腿尽断,浑身是血,命悬一丝,恨得蔡瑁咬牙大骂:“刘璟,我们走着瞧!”
蔡瑁站起身,毕恭毕敬站在一旁,蔡训这才叹口气道:“其实我也并非要为难你,也不是反对你参与此事,毕竟很多事刘表不便出面,只能借助于你,虽然这说明刘表重视你,但任何事情都有不利的一面,我就害怕你看不到。”
蔡瑁只得硬着头皮道:“二叔有所不知,这件事是刘表免除我罪责的一个条件,他希望我在江夏之事上能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
蔡训也没有抬头,慢慢悠悠问道:“天要塌了,还是地要陷了?”
蔡瑁快步走进了内宅,来到叔父休养之地,走进院子,只见蔡训正盘腿坐在一只石磨上,慢慢悠悠地剥着一堆干豆子。
“二叔,刘表的祝寿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诱引刘璟来襄阳,彻底解决江夏问题。”
这时,一群人飞奔而来,为首之人便是蔡瑁的另一个族弟蔡和,后面还有十几个蔡家子弟。
他回头高喝:“给我打断他的两条腿!”
“出什么事了?”蔡瑁极不高兴地问道。
蔡瑁眼睛瞪大了,谁敢如此胆大妄为?他一把揪住家人的衣襟,“是谁!是谁干的?”
“我没有否认,我还是支持刘琮为荆州之主,我只是……”
“禀报……家主,听说是璟公子……”
蔡训去没有半点吃惊,他依旧慢慢吞吞地剥他的干豆,忽然,他的手停住了,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冷笑。
蔡瑁不得不佩服这个二叔,越来越会修心养性了,他连忙走上前,躬身道:“二叔还有心思剥豆吗?”
蔡瑁不由一呆,他忽然感觉,二叔似乎并不赞成蔡家参与刘璟之事,他心中有点为难,自己已经参与了,怎么还能退得出来。
刘璟冷酷地注视着蔡中,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冷笑,他相信蔡瑁会懂他的用意。
北城门一共有三百余名士兵,除了当值守城的五十余名士兵外,其余士兵都在瓮城内休息,几乎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突发的一幕。
不管孙权是不是在挑拨离间,至少说明江东和刘璟有了一种默契,如果刘璟真得到江东的支持,那么夺取荆州牧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蔡瑁在几十名随从的护卫下匆匆赶到了,他推开众人,挤上前,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蔡中竟被打如此之惨。
但他出任北城军侯还不到半个月,这些士兵都不是他的心腹,就是有一两个心腹,也惧于刘璟之威,不敢救他。
蔡瑁苦笑一声,“侄儿只是说,荆州将有大事发生。”
蔡中哀求起来,“璟公子,放过我……”
刘璟提高了声音,他严厉的声音在瓮城的回荡,“众所周知,正是这个蔡中在夏口擅离职守,使荆州援军惨败,数百艘战船被烧毁,六千人余死伤,四千人被俘,这样大罪在军中当斩,可是他却只降职两级,就因为他是蔡瑁之弟,这让我们阵亡的弟兄何以安息,让千千万万活着的将士何以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