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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两人分宾主落座，费观又给费祎使个眼色，让他也坐下，费祎便陪坐在末位，费观先不谈公事，而是法正笑道：“久闻孝直有识人之才，不知是如何识人？”
费祎站起身道：“侄儿在想，刘璟既然志在天下，他当然希望得到士族的支持，而士族大多是世家，他至少在得天下之前，绝不会自损根基，而且巴蜀自耕农要比荆州多得多，不存在四大世家掌控荆州的情况，所以刘璟不会侵犯费家的利益……”
费观负手走了几步，刘璟放火烧河是一个警告，他是想和平收取成都，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希望呢？
费观点点头，问侄子费祎道：“你和董允有书信往来，说到此事了吗？”
法正整理一下思路，他见费祎满眼热切，便向他点了点头，微微一叹说：“汉室衰微，奸贼当道，帝位不振，董卓、李催、曹操等奸雄横行朝野，可惜荆州刘表胸无大志，益州先主又是庸碌之辈，刘备孤弱无力，皆不足以担起汉室中兴大旗，环顾天下，刘姓者皆无人杰，我以为汉室必亡。
事实上，法正只有一次奉命出使荆州，其余两次皆不是去荆州，一次出使曹操，一次出使刘备，但法正都绕道去了刘璟那里，这件事几乎成了益州官场上公开的秘密，只是没有法正私通刘璟的证据而已。
费观微微一笑，摆手道：“孝直请坐！”
费祎抚掌大笑，费祎连忙起身谢道：“晚辈不敢当此盛赞！”
费观赞道，他又一指费祎，“请孝直看看我这侄子如何？”
法正笑了起来，“贤侄果然聪慧敏捷，知我心也！”
费祎吓得连忙跪下道：“侄儿不敢，只是侄儿觉得法正说得很对。”
法正轻捋短须笑道：“识人和医人一样，先看气表，也就是气正仪清，气质要正，为人正直，处世大义凛然，仪表要清，见而望俗，这却不是指天生皮囊，而是指读书修养的气度。
费府的贵客堂内，法正负手在堂上来回踱步，自从刘璋死后，他便被刘循冷落了，打发去文昌阁掌管图书，这倒不是因为他东州士的身份，刘循因为岳父庞羲是东州士领袖，所以对东州士比较宽容。
张任是武将第二号人物，原本新任别驾黄权是文官第二位，由于黄权支持刘纬，已兵败失踪，现在治中费观便成为文官次位，比蜀郡太守董和还要高一位，所以法正对他极为恭敬也是在情理之中。
费祎却犹豫一下道：“我想为二叔研墨。”
“他怎么说？”费观坐直了身体，关切地问道。
另一座是城北的张府，原来别驾张松的府邸，占地一百二十亩，张松被杀后，府邸并没有被没收，依然住着张氏族人，张任的府邸就紧靠在一起。
费观欠身道：“请孝直继续说下去。”
事已至今，费观也不再讳言，坦直地说了出来，法正脸上一热，连忙道：“法正眼中的刘璟，未必是费公眼中的刘璟，只能是一家之言，不敢误导了费公。”
法正走了，费观回到自己书房，侄子费祎也走了进来，费观看他一眼道：“我看得出你很热切，你是想鼓动我投降刘璟么？”
而是因为法正从前和张松密切，可以说他就是张松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刘璋不太在意这种关系，但刘循却极为忌讳。
“二叔！”费祎上前施礼道。
但自从建安九年刘璟在江夏崛起，十三年赤壁之战震惊天下，我等汉家忠臣又见中兴曙光，汉室复兴有望，令人万分唏嘘，我敢断言，中兴汉室者，必楚侯刘璟也！”
费观点了点头，刘璟夺了刘璋的基业，也就得了刘璋的土地田产，相比之下，费家、张家真的微不足道了。
……
在益州乱世之时，侄子是该有所行动了，费观点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法正很会说话，他先把刘璟定在汉室大义之上，不说刘璟将夺取益州之事，也不说益州将来会如何？而是把目光放到天下，这就极有鼓动力，无形中便在暗示费观，若投降了刘璟，费家的收益将不再是益州，而是天下，这就是他先前说费祎是宰相之才的伏笔。
再有就是城南的费府，占地百亩，是费氏家族的府邸，住着费氏家族百余口人，象费观、费诗、费祎等等，都是巴蜀有名的人物，所以成都城内又有‘费南张北中刘侯’之说。
法正捋须一笑又继续道：“刘璟对世家态度很明确，既不准世家坐大，同时也要依靠世家支持，关键在一个度，他三次拜访蔡家，蔡家交出了一半土地，于是蔡琰出任襄阳太守。
就在满城民众奔至锦河边惊恐地望着‘水火交融’奇景之时，益州治中费观也坐在一辆马车里，远远地注视着烈火焚河的壮观。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月朗星稀的晴朗夜晚已经看不见了，滚滚黑烟遮蔽了一切，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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