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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文聘叹息道:“若说起宏图伟业,景升可比现在的州牧差得太远,当年景升畏曹操如虎,现在却反过来了,说到底,景升的胸襟和抱负还是差了一点,远远比不上州牧的雄才大略,我文聘能跟随这样的主公,幸也!”
曹纯无奈,又退回到射程之外,这时,曹真上前建议道:“既然宛城攻不下,我们为何不南下荆州,杀入汉军后方,待汉军分兵来救,我们正好一战歼灭,至少也能向丞相交代了。”
曹纯想了片刻,也只能这样了,他随即下令,“军队南下荆州!”
……
“邓公的意思是说,他愿意为州牧效力吗?”
邓义捋须点了点头,“他现在华容县做得不错,写信给我说,每天忙忙碌碌,生活很充实,我不止一次告诫他,为官的前途在于建立声望,声望则来源于民誉,只要他肯为民办实事,自然就有了声望,有了声望,就有向上走的机会,这是我当年的为官之道,仲业,当年景升可不就这样么?”
当年邓义出任荆州治中,掌管荆州钱粮,荆州实权人物之一,仅次于蔡瑁和蒯越,作为荆州的主要大将之一,文聘当然和他很熟,他连忙行礼,“大军攻城,让邓公受惊了。”
邓义摇了摇头,“他会为汉朝效力,但不会替璟公子对付曹操,曹操对他恩情极深,他再怨恨曹操,但也不会与他为敌,不过,璟公子可以拉拢荀彧,与他为友,探讨一些治国方略,我想荀令君这一点会很愿意出力。”
“我也是在期待那一天!”
数千骑兵疾奔北上,奔出数里,远远便看见一支船队正向南驶来,每艘船上都有两名船夫,曹纯冲上去大喝道:“停船!”
两人互相道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邓义一摆手,“将军请屋里坐!”
“这是自然!”
“无妨,仲业军务繁忙,我还打扰,应是我致歉才对。”
两人进屋里坐下,邓义又命家人上茶,这才对文聘笑道:“我虽然无法为荆州效力,但犬子在南郡为官,也算是弥补我的遗憾。”
“船队靠岸!”
回到城上,天已经蒙蒙亮了,一缕朝霞从东方天际的云彩中射出,将整个宛城染成了金色,文聘望着朝霞,不由心潮起伏,这时,庞德匆匆找到了文聘,低声道:“刚刚接到斥候的飞鸽传信,曹军骑兵已经进入南阳,大约五千骑,为首大将好像是曹纯。”
这时,一名骑兵飞奔来报,“前面发现一支船队,约有百余艘船,似乎满载着货物,正向南面而来。”
“已经瘫了五六年了,估计已无望恢复,不过除了腿脚不便,身体倒还健朗,其实影响也不大。”
这时,文聘起身告辞,邓义又提醒文聘道:“我估计曹操不会放过荀令君,还望仲业出兵保护他,不能让他被曹操暗算。”
骑兵都下了马,毫无准备,顿时被射倒了大片,一片惨叫声,连曹纯也措手不及,身上连中三箭,其中一箭正中曹纯的前胸,曹纯大叫一声,仰面摔倒,突来的袭击使曹军一阵大乱,纷纷调转马头向远处奔去,十几名亲兵架着盾牌将曹纯抬着撤离。
两人感概片刻,文聘便将话题转到荀彧身上,他沉声问道:“邓公觉得,荀令君可能转而为我们效力吗?”
一刻钟后,庞德率领三千人冲出了宛城,向南方疾奔而去。
曹纯军队一路南下,却没有遇到一个农人,很多工事都修到一半,看得出是仓促撤离,这说明已经有敌军先一步南下,通知乡民撤离了。
下午,曹纯率五千骑兵杀到了樊城,此时樊城也空空荡荡,城池重修到一半,工匠和民夫都逃跑了,曹纯阴沉着脸,用马鞭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工匠帐篷道:“给我烧了!”
院子里,邓义坐在轻便竹榻上,向文聘拱手笑道:“仲业,多年未见了。”
‘当!当!当!’钟声大作,钟声就是信号,船蓬上的盖板纷纷掀起,无数支弩箭一齐向岸边放箭,暴风骤雨的弩箭射向几十步外的曹军骑兵。
“是啊!当年他就与众不同,我也是看出琦、琮二公子皆庸碌之辈,不能担起荆州的振兴,所以最终支持璟公子,但我也没想到,璟公子居然能走这么远,现在我就在关注他能否拿下关陇,一旦拿下关陇,问鼎天下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话音落下,一口气接不上,曹纯便闭目而逝,这位虎豹骑主将竟意外死在南阳。
文聘这才恍然,他沉吟片刻道:“请张机治病倒问题不大,只是邓公觉得荀令君会去南郡吗?”
曹军骑兵没有上前攻击,他们在等主将的命令,曹真握住曹纯的手大喊:“三叔,醒一醒!”
曹纯大喜,终于还是有所收获,他喝令道:“迎上去!”
庞德大喜,躬身道:“卑职不会让都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