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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给大嫂使个眼色,大乔会意,又笑道:“母亲,还不能直接说,毕竟姑爷是一方雄主,得给姑爷面子,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安排一下。”
她又将女儿拉过来,吩咐她道:“和你丈夫坐在一起,给他斟酒。”
宴罢,有侍女送他们来到准备好的寝房,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也是整个长干宫最精致的楼房,紧靠湖边,凉风习习,格外地凉爽,刘璟和孙尚香走到二楼时,孙尚香却搂住了他的脖子,撅嘴道:“我走不动了,抱我上去!”
吴老夫人最揪心的就是女儿无子,她语气中有些埋怨,数落女儿,“如果说是你夫君的问题,可是人家陶氏也能生,我估计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放在心上,整天大大咧咧,还和从前一样,你啊!什么才能明白,孩子是女人生命的延续。”
吴老夫人是明事理之人,知道分寸,她点了点头,又轻轻敲了女儿一下,“看见没有,你大嫂多能干,若都象你一样糊涂,我非要被你这个死丫头气死不可。”
他快走几步,来到二楼窗前,做势要把他扔出去,孙尚香吓得惊叫一声,刘璟大笑,直接抱着她冲上三楼,一进寝房,两人都愣住了,只见寝房的床榻周围摆了一圈屏风,屏风上全是小儿嬉戏图,百子迎春图,各种各样活泼可爱的孩子呈现在他们眼前,栩栩如生。
虽然说算帐,可孙尚香眉眼中却笑意盈盈,丈夫居然给母亲准备了礼物,这份心意足以让她感动和惊喜,她拎起酒壶,给刘璟耳杯里倒了一杯酒,嫣然笑道:“母亲让我给你斟酒,那今晚你喝多少酒,就由我来决定,非把你灌进桌底不可。”
“请他看过了,他说女儿没有问题,水到自然渠成,也吃药了。”
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这份心意却让吴老夫人十分感动,她接过念珠笑道:“多谢贤婿,我非常喜欢。”
“我已听母亲说起,请州牧跟我来。”
“哎!又说下次,你到底让我担心到几时,对了,你请医吃药没有,我听说张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你有没有找他看看?”
稍坐片刻,刘璟便起身告辞,小乔和周循一直将他送出府邸,望着刘璟马车走远,小乔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她想到昨晚尚香娇颜艳丽,而自己却老了很多,或许刘州牧说得对,自己是要出去走走了。
“那还等什么?牛大哥。”
“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天太热,忘记了。”
孙尚香只觉一阵阵头大,她想见母亲,但每次见到母亲,又害怕她说孩子之事,对自己不依不饶,她只得求救似向大嫂望去,大乔就坐在一旁,抿嘴偷偷地笑,她和孙尚香关系极好,见小姑子向自己求援,便对吴老夫人笑道:“母亲,等会儿吃饭时提醒一下姑爷就行了,我觉得给姑爷说一句,比给尚香说一万句都管用。”
刘璟见小乔憔悴,楚楚可怜,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又柔声道:“夫人应该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开朗,如果夫人愿意,不妨来蜀中一游,我和尚香会象家人一样欢迎夫人。”
这时,坐在一旁的大乔轻轻咳嗽一声,孙尚香这才醒悟,母亲要说话了,众人都在望着他们呢!她的俏脸蓦地一红,瞪了刘璟一眼,低下头去。
这句话触到小乔的心事,她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悄悄拭去眼角泪水,点点头,“我一定会来!”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吴老夫人,“嗯!你说不错,给我女婿说。”
“胡说!你的药在哪里?拿给我看看,你从小就怕吃药,一定是不当回事,把药丢在一边了,是不是?”
小乔神情黯然,连忙起身施礼,“多谢刘州牧牵挂先夫,小乔感激不尽!”
大堂内灯光辉煌,酒筵已布置好,两边各摆放了一排桌子,铺有软席,后面站着伺候的侍女,虽然是家宴,但器具菜肴方面一点也不含糊,金杯玉盏,银壶玉液,菜肴也以清淡为主,但做得都极为精致,令人不忍下箸。
刘璟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孙尚香咯咯直笑,“这样才乖,把本公主伺候好了,今晚就饶你一壶酒。”
小乔“多谢州牧关心!公瑾生前也常说,他一生最佩服两人,一是伯符,其次就是州牧,可怜他早逝,还望州牧将来多多关照他的几个孩子。”
他昨晚听母亲说,今天刘璟要来拜祭父亲,他便特地请假,等候刘璟到来,周循跪下,磕头施拜礼,“晚辈周循拜见州牧!”
刘璟哈哈一笑,忽地吹灭了灯,钻进屏风,两人笑着倒在床榻之上。
刘璟敬了香,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周循在旁边磕头回礼,拜祭完,刘璟来到主堂,这时,小乔也出来见礼,她见刘璟果然履约前来,心中感动,哽咽道:“州牧百忙之中还来拜祭先夫,妾身感激不尽。”
刘璟苦笑一声,“我明白了,看来今晚我要改姓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