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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湛低低叹了口气，“那父亲来找我做什么呢？想说什么？”
汉中武都郡，近五万精锐大军已集结多日，一早，王平带着半路所救的陶进和姜冏来到了汉军大营，此时在中军大帐内，刘璟正和军师法正、庞统，以及大将马超商量这次西征的具体方案。
陶湛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假如兄长担任相国是王朝和人民的不幸，我想我一定会反对，当然，如果他确有能力，清廉而名声卓著，我也会很高兴，请父亲理解我的苦心，陶家如果因为我而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对家族不是好处，甚至是灾难，父亲还记得大将军何进的下场吗？”
刘璟点点头道：“陇西争夺战已经平息，姜氏家族迁到了新冀城，将军只是暂避凉州，应将儿子送回家族才对，如果将军愿意，可以将令郎送去襄阳隆中，那里名士大儒极多，庞德公、司马徽、荀令君现在都在隆中授徒，我可以写封推荐信，让令郎接受更好的教育，如何？”
“匈奴的势力主要在关中以北，他们在陇西势力很小，只是几支小部落，不用考虑，吐谷浑其实是鲜卑一支，据说是从辽东迁来，部落以首领名字命名，他们几代首领都叫做吐谷浑，势力也不大，被羌氐人讥讽为‘吐谷羊’，也就是说他们温顺，易被征服。”
说完，她正要吩咐侍女，陶胜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下次吧！我今天还有重要事情，我下次再来看望他们。”
陶胜很感激刘璟对陶家的关怀，但也为女儿和陶家的隔阂而感到难过，他缓缓道：“湛儿，首先你要明白一点，陶家已经没有自己的生意了，我们从前所有的生意都让出去了，包括船运，也不再承接民用货物的运输，我们只运铁矿、粮食、火油和石炭，这都是军方和官方的物资，至于买卖货物，也都是军品，我们现在是军商，或许你不知道，就连陶家在各地的酒馆、旅舍，都同时在为汉军收集情报，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人。”
姜囧心中有些奇怪，汉王问自己儿子做什么？他连忙躬身道：“我儿在西凉，陪羌人王子读书。”
陶湛笑道：“他们都很好，我把他们叫来见见外公。”
刚才马超提到‘吐谷羊’三个字，顿时给了刘璟一个启示，游牧民族存在，但要去其彪悍，留其温顺。
姜囧出身天水郡姜氏名门，虽是羌人，但已经完全汉化，只是为了躲马超之乱而逃亡西凉，此时马超就在一旁，他却视若无睹，取出一封信呈给刘璟，“这是羌王给汉王殿下的亲笔信，请殿下过目！”
马超笑了笑道：“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氐人，连他自己也自称是氐人，可实际上他父亲是汉人，母亲是氐人，但他虽然是汉人血统，可氐人还要仇视中原朝廷，他已割据三十余年，设置官署，势力西达河湟，自称平汉王，居然叫做平汉王，由此可见其野心。”
“可是我现在就不闻不问。”
……
刘璟大喜，他在武都郡迟迟不出兵，就是在等陶利的消息，现在终于来了，他当即道：“请他们进来！”
陶湛良久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当年祖父不肯答应她嫁给刘璟，现在看来，当年祖父确实有远见，但很多事情她已身不由己了，尤其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那是陶湛最大的弱点。
不多时，侍卫将三人带了进来，王平单膝跪下行一礼，陶利和姜囧也跪下行礼，刘璟连忙请他们起身，又笑问道：“王将军怎么在一起？”
“我就明说了吧！陶家不需要你给予特别的关照，只是希望陶家在上升的途中，你不要掣肘，不要阻拦汉王对陶家的提升，你可以不闻不问。”
“另一支氐人就是和我们打过交道的兴国杨千万，他是真正氐人，被奉为氐王，号称甲兵十万，占据了大半陇西郡，此人阴险狡猾，反复无常，说他忠心曹操也未必，之前他见我们势力弱，所以联合曹军攻打我们，现在我们北上占据关陇，估计他又开始后悔，肯定会派使者来求和，但殿下且不可相信他。”
陶胜站起身笑道：“那我就告辞！”
陶胜也能理解女儿，毕竟陶家在一步步成为巨商的过程中，是做过不少不光彩之事，但自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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