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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苞一拍脑门，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是糊涂了，我们就是要让刘去卑知道危险，还全歼做什么？”
这是刘璟最感兴趣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他接触不少游牧民族转为农耕民族，但无一例外都是被官府强行安置，对于这种自愿转为农耕的游牧民族，刘璟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他们目前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
马岱这才恍然，其实他也应该知道，在河西也一样需要防狼，只是他在汉军多年，河西胡人的防狼习惯他一时有些忘了。
“人倒不多，除了几十名牧民外，护卫骑兵只有三百人左右。”
但今年却不同往年，因为青壮皆随刘去卑南下，十余万妇孺也就没有北迁河套，而是留在了奢延海，不断供给前方将士大量牛羊。
“这件事倒不用着急，不过我想知道，你们在转为农耕后，还是维持从前游牧部落的生活方式吗？”
这时，班德又小心翼翼道：“殿下，小民并不认为乌桓人会进兵关中。”
刘璟沉思片刻，冷然道：“要想拖住匈奴，最好便是出奇兵！”
马岱勒住战马，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便下令道：“去河边休息！”
班德苦笑一声说：“农耕和游牧是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光是定居和移居那么简单，才一年的时间，变化很大，关键是家家户户对自身的利益愈加看重，尤其是年轻人，都不愿再拿出财物奉养部落长老，年轻人还大多改了汉姓，学习说汉语，我这个酋长其实也已名存实亡，现在我只是一个族长，只能管束到我的兄弟子侄。”
冷苞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兴奋，他摩拳擦掌道：“只有三百人，我们完全可以聚而歼之，不留活口。”
刘璟负手来回踱步，听这位老人的意思，只是因为白马峡一段水流湍急而无法南下，但如果乌桓人使用大型皮筏子，就可以载人马进入关中，还是有一定威胁。
……
贾诩在一旁介绍道：“这位班德老人原来也是乌桓部落的一名酋长，几年前他的部落全部转为农耕，在雕阴县一带生活，因不堪匈奴人的沉重赋税，他便率领族人迁入关中，被安置在安定县一带，他对洛水的情况非常熟悉。”
这时，向导官李淯笑道：“马将军有所不知，这里的护卫骑兵不是防我们袭击，而是用来防狼，这么多羊群，夜间一定会引来大批野狼，但野狼虽多，三百骑兵也够了。”
李淯一指东面，“沿小河向东走几里便到！”
班德感激不尽，跪下磕头，慢慢退了下去，刘璟随即对法正道：“立刻传令严颜率一万军沿洛水北上，在白马峡南面扎营，令他务必在江面上拉起拦江铁索。”
“因为乌桓人没有进兵关中的野心，从来没有过先例，几百年来，乌桓人都生活在匈奴的阴影之下，为生存而挣扎，从未想过要进军中原。”
“为何？”刘璟看了他一眼问道。
他当即兵分三路，命李淯率五百人守峡谷，防止匈奴人逃回奢延泽报信，其余两千五百人兵分两路，马岱率一部从东北方向进攻，冷苞率一部从西北方向进攻，两面夹击匈奴人补给队。
刘璟当然相信乌桓人没有这种野心，但如果是在匈奴人的威逼之下，就难说了，他也不说破，便点点头笑道：“多谢老丈解惑，我会尽力帮助乌桓人摆脱匈奴人的控制，希望老丈暂住几日，或许我还有用老丈之处。”
法正立刻去书写军令，这时，刘璟又问道贾诩，“军师觉得我是主动出击迎战乌桓骑兵，还是防范匈奴，闭关不战？”
一句话提醒了刘璟，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乌桓骑兵会不会沿洛水河谷杀向关中，他便问道：“鲁昔已经集结兵力，老丈认为他会沿洛水南下，进入关中吗？”
马岱猛灌几口凉水，暑气顿消，他下令道：“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
贾诩笑了笑道：“这个问题很微妙，也很难回答，我说可以出击，也说不能出击，关键就在刘去卑，如果我们能拖住匈奴，那么我们就可以全力进攻乌桓。”
这时，贾诩又提醒刘璟道：“殿下不想问问洛水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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